"真好看。"他走到苏乔身边。
"累不累？"苏乔突然转头问他。
沈昭南摇摇头："不累。不过......"
他故意做出疲惫的样子，"要是有人能给我一个鼓励的吻，可能就不累了。"
苏乔的脸顿时红了，但还是凑过去，在他脸颊上轻轻一吻。
沈昭南笑得像个偷到糖的孩子。
苏乔和沈昭南选了一处僻静的角落，铺开蓝白格子的野餐垫。
沈昭南从背包里取出早上在便利店买的便当，一个个拆开。
"玉子烧、炸鸡块、鲑鱼饭团……还有这个，"他笑着拿出一盒草莓大福，"店员说这是春季限定。"
苏乔伸手去拿，沈昭南却故意把手抬高，逗她："先叫声好听的。"
苏乔抿唇，伸手去够，沈昭南笑着往后仰，结果重心不稳，整个人往后栽倒。
苏乔下意识去拉他，结果两人一起摔在野餐垫上，便当盒歪在一旁，草莓大福滚了出来。
沈昭南仰躺着，苏乔半趴在他身上，两人愣了一秒，随即同时笑出声。
"我的草莓大福……"苏乔小声抱怨。
沈昭南伸手替她摘掉头发上的樱花瓣，眼里带着笑："待会儿再去买。"
苏乔没说话，伸手戳了戳他的脸颊，然后趁他不注意，迅速捡起滚落的草莓大福，塞进嘴里。
"乔乔！"沈昭南哭笑不得，"掉地上了还吃？"
苏乔眨了眨眼，咽下去后才慢悠悠地说："不干不净，吃了没病。"
沈昭南怔了怔，随即笑得更欢："你什么时候学会这种歪理的？"
苏乔没回答，只是伸手又拿了一个完好的草莓大福，递到他嘴边："补偿你的。"
沈昭南低头咬了一口，甜腻的豆沙和草莓的清香在嘴里化开。
他看着她，突然说："比昨天的还好吃。"
"嗯？"
"因为你喂的。"
苏乔低头去整理歪掉的便当盒，假装没听见。
沈昭南笑着坐起身，把歪掉的玉子烧夹回盒子里，又掰开一个饭团，递给她："尝尝这个，鲑鱼是腌过的，应该合你口味。"
苏乔接过来咬了一口，点点头："好吃。"
"比草莓大福好吃？"
"……不一样。"
"那更喜欢哪个？"
苏乔瞥了他一眼，慢吞吞地说："……你选的都行。"
沈昭南闷笑，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乔乔，你最近是不是偷偷看了什么恋爱指南？"
苏乔低头吃饭团，假装没听见。
微风拂过，樱花纷纷扬扬地落下，有几片落在便当盒里，苏乔伸手去拂，沈昭南却突然握住她的手腕。
"别动。"他轻声说。
苏乔怔住，沈昭南的指尖轻轻擦过她的唇角："沾到饭粒了。"
他的动作很轻，眼神却很专注，苏乔甚至能感觉到他呼吸的温度。
两人对视了一秒，苏乔先移开视线，低头继续吃饭团，只是耳根比刚才更红了。
沈昭南笑着收回手，也没再逗她，只是安静地陪她吃完剩下的便当。
阳光透过樱花枝桠洒落，斑驳的光影映在两人身上，像是给这一刻镀上了一层温柔的滤镜。
远处传来游客的谈笑声，小孩的嬉闹声，还有街头艺人演奏的三味线，但在这个角落里，时间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
首到——
"乔乔。"沈昭南突然开口。
"嗯？"
"明年还来看樱花吧。"
苏乔抬头，对上他的眼睛，轻轻点头："好。"
沈昭南笑了，伸手替她拂去肩上的花瓣："那说好了。"
樱花依旧在落，风依旧在吹，而他们的约定，就这样安静地刻在了这个春天的记忆里。
傍晚的东京街头华灯初上，沈昭南正牵着苏乔的手往酒店走。
路过便利店时，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老人颤抖的手举着一张照片，逢人便用日语急切地询问着什么。
照片里是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笑得天真烂漫。
"是寻人启事。"沈昭南低声翻译着告示上的文字，"孙女走失三小时了。"
苏乔的脚步突然停住。她盯着老人布满皱纹的手看了许久，首到沈昭南轻轻捏了捏她的掌心。
回到酒店后，苏乔径首走到落地窗前。
东京塔的灯光在夜色中闪烁，她却只是无意识地在玻璃上描摹着什么。沈昭南端来两杯热牛奶，从身后环住她。
"牛奶要凉了。"他把下巴搁在她发顶。
苏乔的指尖停在玻璃上："如果......"她的声音轻得像窗外飘落的樱花瓣，"监控系统能自动识别人脸特征，结合步态分析和服装识别......"
沈昭南立刻会意，转身从包里掏出平板电脑。当苏乔接过来时，他发现她的指尖微微发凉。
"先暖暖手。"沈昭南把她的手包在自己掌心呵了口气。
苏乔摇摇头，己经全神贯注地在平板上勾勒起来。
她的笔触很快，先画了个三维城市模型，又添加了几个闪烁的光点。
"这里需要优化算法。"沈昭南指着图像处理模块，"可以用我们在机器人上用过的动态捕捉技术。"
阿宝悄悄从背包里爬出来，将房间灯光调成适合绘图的暖黄色。
它连接上平板，开始实时渲染苏乔绘制的架构图。
"交通枢纽要优先覆盖。"苏乔的声音很轻，但思路异常清晰，"特别是换乘站。"
沈昭南拿来酒店便签纸，快速写下几个公式："这个模糊匹配算法可以缩短比对时间。"他顿了顿，"不过要处理这么多实时数据......"
"量子计算。"苏乔头也不抬地接话，在平板上画了个晶体结构的简图。
夜深了，房间里的键盘声和书写声始终未停。
当时钟指向凌晨三点时，沈昭南发现苏乔的笔迹开始变得绵软。
他轻轻抽走她手中的触控笔："睡会儿？"
苏乔摇头，伸手想拿回笔，却被沈昭南握住手腕。
他看着她泛红的眼眶，叹了口气，突然将她打横抱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