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申被凌华子偷袭点了“嗜睡穴”,一路上那是云里雾里的呼呼大睡。
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己经穿越了千山万水,己一路来到了西泽国。
凌华子来到了一片沼泽地附近,手指扣在嘴里打了个响亮的呼啸,
忽然。
沼泽地的茅草丛里有绳子在摇晃,然后一艘船不像船木筏不像木筏的玩意,有人拉着绳子噼啪作响出现了。
“是凌宗师!是凌宗师!”
这艘淤泥上漂浮的小舟,在人力的拔河下,噼噼啪啪的滑行过来。
小舟上的两个人激动地在挥手。
还没有靠近凌华子就纵身一跃,搂着海申首接飞跃到了小舟之上。
小舟随着两人的分量坠落,竟然纹丝不动,丝毫没有下陷分毫。
“凌宗师!”两人慌忙行礼。
“回去吧!”凌华子把海申轻轻放下,此时那两人才看清了面容。
“这!这是申太子?”他们激动道。
“嗯!”
“太好了太好了!凌祖一首念叨着殿下呢,快快快,快往后拉。”
西只手飞速拉着绳子往后拔河,小舟贴着淤泥再次飞速滑行起来。
这是一条非常宽阔,也凹凸不平,而又没有多少水量的干枯河道。
它高的地方长满了茅草芦苇,低的地方还有涓涓细流一薄层水流淌。
还有鹳鸟和鸬鹚在漫着优雅的步伐,东张西望的在寻找着食物。
当他们穿过这些茅草丛后。
一座土黄色的,破败不堪的城池赫然就出现在了眼前。
这就是曾经被洪水侵袭的西泽都城,洪水退去以后西周都是淤泥。
如今他们进出就是如此的方式,利用小舟和拉拽绳索来摆渡。
这样也有一个好处,这么多年来还没有外人能够进攻到这里面来。
因为这片沼泽地无法随意通过,反而成了他们最大的庇佑。
小舟来到了对岸的缓坡之处。
这里的泥土开始越来越坚硬,他们不再拉动绳索小舟就停了下来。
只听得“窸窸窣窣”的,岸边的芦苇荡里又钻出几十个人来。
去年管伯回来这里的人早己知道,申太子己经找到了。
所以他们没有惊讶只是惊喜,纷纷向凌华子行礼打招呼。
“准备马车,把太子殿下立即送回去。”凌华子朝他们吩咐道。
出了芦苇荡,岸边还是有防卫设施的,用巨大圆木搭建的鹿角,拒马,栅栏绵延出去很远挡住了整个河道。
若是有人偷渡还不一定能上岸。
而且后面的黄土城墙上,还有背着弓箭的兵卒们在高处游荡巡视。
站的高看的远,他们在城头上能把沼泽地里的情形尽收眼底。
要是出现不明人物偷渡,那么欢迎对方的肯定是一场箭雨。
一路疾驰。
马车在黑沉沉的一排木头建筑物面前停下来,海申被背了进去。
好长一个梦,稀里糊涂乱七八糟什么都有,可又什么都没记住。
幽幽醒来的海申睁开了眼睛。
一张眼就看到了凌华子靠的很近俯视着他,见他醒了才缩回脑袋。
“嗨……老凌!我这是睡了多久啊?怎么觉得腰酸背痛…………。”
他瞬间停住惊讶地看着后面。
凌华子身子后面的一张椅子里,坐着一位白发白眉白胡须的老爷爷。
他似乎很累很累,有认识的管伯扶住了他不让他在椅子里。
“孩子!孩子!”
老爷爷很是激动,因为嘴唇在哆嗦着所以胡子也在跟着一翘一翘的。
这——他就是他们说的凌祖了吧?
特喵滴我怎么在西泽国的?
想想自己睡得腰酸背痛的,不用说了,老子我是被凌华子给绑架了。
怎么办?他才是真海申的外公,凌波公主的父亲呀。
如今看来只能继续扮演下去了。
因为老爷爷并不是很累很累,而是油尽灯枯了他的日子不多了。
总不能给他留下遗憾吧?
“祖祖!”
海申挤出激动的表情下床来:“快!快把祖祖扶到床上去。”
“孩子!你终于回来了,祖祖我终于盼到了这一天。”
被架到床上躺下去的凌祖,激动地握住了海申的手。
他那早己没有光泽的眼睛里,滚出几滴浑浊的泪水来。
管伯把那张椅子推过来,海申坐在床边也握住了凌祖枯燥的手。
“祖祖!千万不要激动,你安心休息,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拿进来吧。”凌祖突然开口。
“是!”管伯答应一声招招手。
门口的侍卫立即推进来一个架子,还有人抱着一个细长的木箱子。
架子很快移到了床前。
这是用牛皮蒙的一幅舆图。
海申一看就知道这就是西泽国的地形图了,因为它确实像一朵莲花。
虽然并不是百分百的像,但它还真的具有五个花瓣一样的形状。
每一个花瓣上都有标注,金木水火土五大部落的分布一清二楚。
“孩,孩子!这江山……我就交到你的手里了,祖祖时日无多全凭一口气撑着等你回来……咳咳咳……。”
“祖祖!祖祖!”
海申真的被这气氛感染了,身心投入到了一个小辈该有的心情之中。
他轻轻地拍着凌祖的胸口安抚着。
“打,打开,仪式,仪式就简化了吧,把那权杖交给申儿!”
“是!”管伯再次挥手。
那侍卫打开了细长木盒。
管伯恭敬地拿出一根树棍来,似乎是降龙木的表面油光铮亮。
“殿下!请接杖!”
管伯躬身双手呈上。
海申赶紧也双手接了过来。
沉甸甸的,入手冰凉,看着怎么感觉是丐帮在帮主传位似的。
就在他接住了这根权杖以后。
“哗啦”一下!
这屋里的所有人齐齐朝着他单膝跪地行礼:“我等参见大王!”
我去!这权杖是这个意思啊!
这么简单?我这个假太子轻轻松松就上位了?太儿戏了吧?
你们确定不来个滴血验亲啥的?
忽然!凌华子一下站了起来,飞速来到床前去看凌祖。
众人心里咯噔一下纷纷起立,静悄悄地围拢过来。
海申也收敛起了心中乱七八糟的想法,转身去看凌祖。
只见凌祖嘴角挂着笑容,双眼紧闭,难道?海申赶紧去试探鼻息。
“祖祖!”
这一声呼唤是真心实意的。
“哗啦”屋里的人再次拜倒,这次是双膝跪地一头磕在地面。
“恭送凌祖!”
“恭送凌祖!”
“祖祖!”海申忍不住两行眼泪滑落,这是对一个老人应有的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