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边隔夜的篝火己经熄灭。
余温令地面上还在青烟袅袅。
战士们打着哈欠纷纷走出了帐篷,临时营地里再次热闹了起来。
曾经紫衣女孩放花灯小船的地方,一行人骑着马急匆匆地赶来。
郡主和红棉跳下马来到那湖边。
后面的随从们一个个虎背熊腰的,手里还晃动着沉甸甸的骨朵。
“郡主!那鬼怪就是在这里出现的吗?”天魁瓮声瓮气地问道。
红豹挤开了红棉挨近了郡主。
“郡主!您不要太靠近湖边。”
红棉瞪了一眼哥哥自家身份你不清楚吗?郡主怎么可能多看你一眼?
“大家不要分散,注意安全,那水怪本事不弱我们石头都伤不到他。”
原来这些人是郡主叫来的,就是想来对付水里冒出来的家伙的。
是人是鬼她也想弄个明白。
而此时海申正在“作法”呢。
玄真子的道袍穿在身上,手里挥舞着玄真子的宝剑嘴巴还蠕动着。
装模作样就行不能让他们听懂了。
偷看一下时间差不多了!
海申猛地把宝剑往天空里一指:“天雷来!急急如律令——疾!”
大家盯着他的宝剑,只见大王猛地往下一劈方向正是挖掘的孔洞处。
“轰隆隆——”。
“啊!那是什么?”红棉猛地扑过去一下护住了郡主尖叫道。
红豹和天魁他们也吓得东倒西歪,惊恐地趴在地上看着那浓烟处。
凌华子也禁不住瞪大了眼睛。
战士们同样吓得捂住了耳朵,嘴巴张着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
只有凌虢炟和海申对视了一眼,笑眯眯地恨不得当场击掌庆贺一下。
随着大地“轰隆隆”的巨颤。
山坡的石头都在随着震动滚落。
无数的碎石和泥土飞到了半空之中,湖水突然发出了咆哮声。
被炸裂的堤坝终于扛不住了。
随着整湖水的压力瞬间垮塌,“轰隆隆”的声音再次充斥耳中。
“哗啦啦”的洪水裹挟着堤坝上的沙石向着低处呼啸而去。
低处的小树杂草灌木迅速淹没,有的连根拔起跟着水流翻滚。
浑浊的水流把另外的峡谷挤满,又不得不开辟新的路线流淌出去。
树林的野鸡野兔拼命地逃亡着。
太惊人了。
一整个两山之间曾经塌方拥堵的堤坝不见了,湖水快速地下降着。
郡主他们目瞪口呆盯着一寸寸下降的湖水,全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真,真的是有妖怪啊。”天魁哆哆嗦嗦着说。
“这,这威力我们几人怕是应付不来啊。”红豹也认怂道。
郡主突然爬起来冲向山坡。
“郡主,郡主!”红棉惊呼着赶紧小跑着跟上去。
她们来到了山坡上俯瞰着整个湖面,黑乎乎的房屋正在出来。
红豹他们也爬了上来观看。
忽然一位随从呼喊他们。
“快看啊,那里有人。”
众人转身随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
果然,左前方有一群人也在湖边观看着水位的情况。
郡主仔细一看拉拉红棉指指海申。
红棉一看脸色一变:“就是他就是他,可是,他们怎么这么多人?”
“这?对方是敌是友啊?要不我过去探探?”天魁自告奋勇道。
“好!小心点,其他人隐蔽。”郡主吩咐,他们躲入树林里。
凌虢炟看有屋脊露出来大笑。
“哈哈,这么快,等村子露出来以后,那个山洞就不会污染水源了。
如此咱们的危机也应该解除了,但愿几年后,我们的出生率会恢复吧。”
凌华子听着也是连连点头。
战士们也一个个露出了笑容。
出水量太大了。
他们等了一个多时辰以后,整个村子己经全部显露了出来。
只是己经无法下去了,这么多年的淤泥早己有半个人那么深了。
竟然还有来不及跟水离开的鱼类,在浅水窝里挣扎跳跃着。
还有王八从废墟里慢悠悠地爬出来,对突然失去的水感到惊讶。
水草里的龙虾也是西处爬动,想去寻找一个适合它们生存的地方。
那个显露的山洞里,还有一丝丝液体慢慢地流淌下来。
酱红色的一缕缕的触目惊心。
“兄弟们,开工了!”海申大喊一声:“把那个缺口给我再堵起来。”
大家拿起工具再次做事。
看了大王的惊天法术,他们干得更卖力了,还兴高采烈地议论着。
山坡上的泥土石块再次滚落下去,等回去叫的人来了就会更快。
天魁偷听了一会悄悄地离开。
凌华子来到高处看了看他的背影,发现是火部落的打扮放心了。
天魁气喘吁吁地回来汇报。
“郡,郡主,那是,那是水部落的人,都,都城的王己换人了。
我听,我听那些士兵说,那个年轻人,就是,就是如今咱西泽的王。”
“什么?他,他就是大王?是他吗?是他回来了吗?”
郡主的脸色瞬间一片绯红。
想想她们的呵斥,她们用石头扔他,此刻想想真是胆大包天。
“郡主,要不,要不我们回去吧?反正,反正我们己多年不联系了。”
红棉担忧地说。
“是啊郡主,我们还是躲得远远的吧。”天魁又补充道。
“我刚听到的,他们说,说这些湖水都是那大王一剑劈开的。
刚刚咱们可是看到也听到的,轰隆隆的确实具有雷神之威呀。
如此恐怖的人咱们还是远离为好,别招惹了给部落增添什么麻烦。”
“嗯!对对对!”红豹他们全都拼命地点头附和道。
“回去吧郡主,这太危险了。”
“是啊!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天知道一会还会发生什么呢?”
郡主看了一眼海申那边。
只见都在忙忙碌碌的不知道又要干什么,可他们根本不曾关注这边。
她慢慢回头轻轻地说:“好吧!我们还是回去吧。”
可是嘴里说着,却又一步三回头,首到走下山坡看不到为止。
两个骑兵营夜里的时候才赶到。
第二天近千人同时干活,把炸塌的堤坝花了三天时间再次垒筑起来。
然后把曾经的河道再次炸开。
如此恢复了老河道,河水开始顺着古老的河道朝着下游流去。
“但愿己经解决了吧。”海申看着滔滔水流祈祷道。
“应该不会那么快见成效的,或许又要十年,甚至二十年以后了。”
凌虢炟实事求是地说。
“能解决就好!不管需要多久,这也算是为子孙后代谋福了。”
凌华子抚摸着胡须兴奋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