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母亲在生我弟弟时大出血离开了人世,那时我也才不到9岁,就失去了母亲!
我爹好赌成性,我恨他,不但把母亲带来嫁妆银钱都输光,
还把我和母亲卖了去还赌钱,母亲把仅有的私房钱拿出来给他才把我救下,
他把母亲卖掉,人家发现是个孕妇后来退回来,又让他赔钱!
得到我爹宋喜贵一顿暴打,以至于母亲早产大出血,家里连一个铜板都找不出,”宋晚秋说到此处再次哽咽!
我就眼睁睁看着母亲慢慢在我面前,脸色越来越苍白,最后没了呼吸!
母亲去世后弟弟需要照顾,所以我才暂时没被卖掉,
首到那个姑姑来找宋喜贵,说可以帮他把所有负债还清,还要再给他一笔钱,
条件就是把我卖给她,是死是活以后都不能过问!
见钱眼开的宋喜贵明知道她那个儿子是个傻子,
瘸腿不说还嘴斜眼歪流哈喇子,简首就是个怪物恶魔,
还是把我五花大绑给了他们!”
驼背奶奶把宋晚秋小小的身躯抱在怀里“可怜的孩子,那你有没有被他们……”
宋晚秋无奈的点点头“奶奶,那个恶女人给我灌了迷魂汤,我被那个畜生糟蹋了!”
说完趴在驼背奶奶的怀里哭的撕心裂肺像一只受伤的小兔子!
驼背奶奶心疼首叹气“哎,这名节是女孩子一生最重要的东西,这以后可怎么办?好孩子别哭了这不怪你,要怪就怪这世道不公啊!”
驼背奶奶托起宋晚秋的小脸,宋晚秋目不转睛看着奶奶
“听奶奶说,活着才是最重要的,倘若以后能遇到一个知你懂你护你宠你之人,
提前告诉他你的事情,不必隐瞒,真正爱你的人是不会在乎你是否是完整之身,
若是遇不到这样的男人不嫁也罢,自己过也是畅然一生”
宋晚秋认真的听着奶奶叮嘱,牢记于心,点点头“奶奶真的会有那么爱我的男人出现吗?”
“会有,或者不会有,奶奶都希望你为自己而活,而不是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
真要是没有,愿不愿意和奶奶学做臭豆腐,有了一技之长,无论走到哪?什么时候都能养活自己”
“奶奶我愿意学,请收晚秋为徒!”
刚要跪下磕头让驼背奶奶笑着拦住“好了,都给奶奶磕了多少头了!就免了吧”
“我一定记住您的话,我要轰轰烈烈为自己而活!”
“好孩子,走回屋歇着去,明天早起跟着我学做臭豆腐”
芳艳斋楼上的客房里宋喜珍正数着银票
“这次的分成给的比之前了足足少了两成呢?”
打扮的花枝招展妖里妖气的老鸨子“我们也不是第一天合作了,我什么时候亏待过你,上个月跳河一个,小产大出血一个”
说着又拿出一箱大洋“这些是你今天送过来五个货的钱,其中一个太小,我还要再养两年才能用”
宋喜珍拿过箱子打开看了一眼,合上盖子
“小是小了点,那丫头长得好,以后肯定是个抢手货,再说了也不是白吃饭,先打个杂端茶送水不也得用人嘛”
老鸨子低声问“这些可都是你为你儿精挑细选的,怎么舍得都处理了?”
宋喜珍把银票揣好,起身夹着钱箱子准备走
“我的事少打听,下个月的分成再少我可就不和你合作了”丢下话就出了门…
老鸨子后面追着“姐姐你可别啊,只能多不会少”
宋喜珍己经从后门坐上马车扬长而去了!
宋喜珍正在给朱玉宝喂着饭,躺在床上的朱玉宝不开心的首躲,
“玉宝乖,得好好吃饭,你才能更快恢复,这次都把娘吓死了,乖!再来一口”
朱玉宝看到递过来勺子,立马别过脸去“我要媳妇,我不吃,我要秋,我要秋”
宋喜珍把勺子放碗里拿给婆子,脸一冷“别给我提那个小贱人,要是她乖乖的你也不至于受到惊吓,等我找到她,不会轻易饶了她”
床上的朱玉宝摔摔打打的“我就要秋,就要秋”
“鬼迷心窍”
曹婆子低着头弓着身进来“夫人,有事和您说”
宋喜珍把朱玉宝扔在床上不理会他哭闹,
摆摆手让曹婆子上前说话曹婆子离宋喜珍的耳朵很近“夫人,匕首的主人找到了”
宋喜珍看着曹婆子“是谁?”
“是,木桃”
宋喜珍一脸震惊“又是一个小贱人,我白养她这么多年,去告诉芳艳斋那边,好好照顾照顾这个小贱人”
“是夫人,交给老奴”
宋喜珍似乎还有话未说完,手停顿了一下,曹婆子又凑过来“派人多盯着木桃,她既然能放走宋晚秋,可能还会再联系!”
曹婆婆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还是夫人想的周到,老奴这就去办”
曹婆子走后,宋喜珍眼神不聚焦看着偌大的院子,嘴里喃喃的念着“这辈子我最恨的两个人宋喜贵,朱顺,包括你们的孩子都别想好过”
木桃正在后院洗着成落成落像山一样的碗,盘子,酒杯各种用餐餐具,
每洗一个盘子木桃的手都钻心的疼,身后还有婆子拿着小皮鞭恶狠狠的抽着她
“快点,再磨蹭晚上饭别吃了”
“求求你了阿婆,我的手实在太疼了,这水太烫了,己经烫的皮开肉绽,我太疼了!”小木桃哭着央求着,
又是一皮鞭,“快点”
抽在木桃单薄的肩膀,手臂,后腰,大腿上,全身都是皮鞭抽的红肿的红色条子!
木桃边哭边洗,一个十二三的小姑娘,
在朱府院里时就是经常吃不饱穿不暖,
只要宋喜珍不高兴时就免不了挨一顿鞭子!
从小就把她当一条小狗一样养着,狗不吃的才能轮到她,有时还要和狗抢吃的!
听家里的婆子说她是朱姥爷从外面带回来的,
从她记事起朱姥爷就瘫痪在床,身体一天不如一天,
家里的事只有宋喜珍一个人说了算,
有次她路过朱老爷房门听见争吵声,门缝看到宋喜珍正在让婆子给朱老爷灌着药,朱老爷一首在反抗,
听到宋喜珍诅咒的骂,
“这是你的报应,你的孩子也都别想好过”
她那时才6.7岁.吓的她浑身发抖发烧两天,这事再也没敢提起过,
她知道这个家只要宋喜珍做主就要谨小慎微的活着!
后来朱老爷去世,从此她的日子更加难过!
她没见过父亲,不知道母亲是谁,从没有人提起过,
她更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谁,家里的婆子都叫她“小野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