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纷繁的世界里,亲情就像一根无形却坚韧的线,将我和弟弟紧紧相连。没错,这个人,就是我那亲生的弟弟。他呀,就像一颗充满活力的小太阳,虽然有时调皮捣蛋得让我牙痒痒,但那份血浓于水的亲情,却怎么也割舍不掉。
此刻,车上的音乐正欢快地流淌着,同行的她唱得正兴起,那甜美的歌声仿佛能驱散所有的疲惫。可突然,音乐换成了嘟嘟声,她不满地转过头,用那水汪汪的大眼睛瞪着我,仿佛在责怪我坏了她的兴致。我无奈地耸耸肩,赶忙接通了电话。
我中气十足地说道:
“你哥哥我己经准备下高速了。”
电话那头传来弟弟那熟悉又带着几分狡黠的声音:
“你坐的那班车应该是到东站的,中间会经过南站,到时你到南站下车。”
我随口问道:
“然后呢?”
弟弟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神秘:
“然后你就会看到一个很帅气的老板,他会开着宝马来接你。”
我心中一动,调侃道:
“你说的这个老板是不是我那亲生的弟弟?”
弟弟却一本正经地回答:
“很不幸,并不是。”
我好奇心顿起,追问道:
“那是谁?”
弟弟故意拖长了音调,慢悠悠地说:
“我刚才不是说帅气的老板吗?老板,是老板,你能听清本人的中国话吗?”
听着他那欠揍的语气,我心里突然有种想顺着电话线过去捏死他的冲动,没好气地问道:
“那你人呢?”
电话那头传来弟弟满不在乎的声音:
“本人现在不在怀化。”
我气得牙痒痒,没好气道:
“我送你三个点,省路十万个字,你好好体会体会。”
弟弟却嬉皮笑脸地说:
“我现在还有其他事情需要体会体会,拜拜。”
说完,电话就“啪”地一声挂了。我气得首跺脚,咬牙切齿地说:
“等我见到他,我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抽他一顿。”
她在一旁听了,忍不住咯咯笑道:
“那他估计会说一句,猥琐发育,别浪。”
我愣了一下,惊讶地问道:
“这句话,你是怎么知道的?”
她笑着说:
“你弟弟跟我说的呀,还有什么敌军还有五秒到达战场……”
我诧异的看着她,问道:
“那小子教你玩游戏了?”
她摇摇头说:
“没有,只是聊天的时候,他会经常发一些表情。”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
“这小子都掉游戏坑里去了。”
她笑着安慰我说:
“哪有,他也只是在休息的时候才玩的,又不影响什么,他那么小,玩一下也正常。而且他很搞笑的,很有你的风格。”
我仔细想了想,只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狐疑地问道:
“我怎么发觉你和我家里的人,关系都挺好?”
她不好意思地把头转到一边,轻声说:
“我和每个人的关系都挺好。”
班车在平坦的公路上疾驰着,不知不觉己经进了市区有一段时间了。我拿出手机导了一下航,上面显示距离南站还有两公里。我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
“要下车了,检查一下有没有掉东西。”
她左看看、右看看,认真地说:
“没有。”
当距离南站还有几百米的时候,售票的大姐扯着嗓子喊了一句:
“南站有没有下的?”
我立刻起身,大声回应道:
“有。”
我和她下了车,费力地把行李箱提了出来,然后向着对面的车站走去。走到车站外面的时候,我突然记起一件事来:那接我的人是谁?长的什么样子?很帅吗?我心里不禁有些忐忑起来。我放下行李箱,正准备打电话询问,一句带着浓郁湘潭口音的话从左边的停车场传了过来:
“这里这里。”
我急忙转身一看,说话的是一个三十五六岁的男人,身材微胖,脸上挂着和善的笑容。他正热情地向我招着手。我和她快步走了过去,我带着几分调侃的语气问道:
“你就是那位帅气的老板?”
那人爽朗地笑了起来,说道:
“算是吧。”
他看了看和我一起来的她,问道:
“两个人?”
我连忙解释道:
“我朋友,过来旅游的。”
老板笑着说:
“旅游呀?那算是来对地方了,这东南西北不知道有多少玩的地方,一两个月都玩不完。”
说着,他一边热情地帮我提箱子,一边说道:
“来来来,先上车。”
这老板给我的第一印象就是很亲和,没有一点架子,让人感觉十分靠谱。我笑着问道:
“你也是湘潭的?”
老板操着一口地道的湘潭话回答道:
“老家类底的,挨着湘潭,不过现在搬到衡阳去了。”
我和她上了车,车内的装饰十分精致,让人感觉很舒适。老板一边启动车子,一边问道:
“你朋友也是湘潭的?”
我看了看她,她也用家乡话回答:
“是的。”
我接着问道:
“帅气的老板,你是怎么认出我们的呢?”
老板笑着说:
“你弟给我看了你的照片。”
老板将车平稳地开了出去,然后自我介绍道:
“我叫彭海鸥。彭德怀的彭,大海的海,区鸟鸥的鸥。以后你们叫我彭哥、海哥都可以,帅气的老板就不要叫了,都老腊肉了。”
我笑着说:
“我应该不需要自我介绍了吧?”
彭哥开玩笑地说:
“你是小鲜肉,可以不用介绍。”
她听了这句话,忍不住笑出声来。彭哥从后视镜看了她一眼,笑着问道:
“很好笑?”
她笑着说:
“老板,你这么幽默,会失去威信的。”
彭哥哈哈笑道:
“我们这儿没有什么威信不威信的,只要是有能力的,来了就是兄弟,不比外面那些大公司,制度分的那么明确。”
我对彭哥的生意十分好奇,便问道:
“彭哥,你怎么会想到来这儿开公司呢?”
彭哥一边专注地开着车,一边耐心地解释道:
“因为在湘潭那一块己经有了一家和我们一样的公司,并且做的很不错。我要是在去插一脚,不但捞不到什么甜头,还会搞乱市场,双方都占不到便宜,所以我就另找地方了。”
对于生意场上的事情,我那时候完全还是一个小白,听了彭哥的话,我又不解地问道:
“那怎么会选择怀化呢?怀化这里在我们湖南来说,属于比较靠后的地区呀。”
彭哥微微一笑,开始详细地给我分析起来:
“我在这边的上面有几个熟人,政府也大力支持,他们答应给我补贴,减免一年、减半两年的厂租。而且呀,你别看怀化这个地方发展的晚,可它的市场是很大的。在我们湖南湘东地区以长株潭为中心,湘西就是以怀化这里为首了,这里是火车拖来的城市,吃的是火车的饭。最重要的一点是地理原因,这儿临了几个外省。从靖州那边过去就是贵州,从通道那边过去就是柳州和桂林,北边又是张家界,只要努力干,市场比湘东只会好不会差。”
我听得有些云里雾里的,不过还是装作听得很明白的样子,点了点头说:
“哦,原来是这样。”
彭哥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一边开着车,一边语重心长地说:
“看一个地方的市场,并不只是看这个地方的经济,还有其他很多因素,以后我都会教你的。”
说着,彭哥拿出了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他热情地说道:
“喂,喻总,在忙吗?哦,今天晚上有空没有?我有个兄弟过来,想请你一起来接个风呀。”
接个风,就是接风洗尘的意思。看来这彭哥,对我的到来还是挺重视的。彭哥接着说:
“喝酒,他喝酒的,到时你可以和他好好喝一下。好好好,那晚点给你信息。”
彭哥挂了电话,向我们介绍道:
“刚才这个是喻总,人非常好,非常实在。”
她冷不伶仃的冒出一句:
“那这喻总遇到他,可算是惨了。”
我看了看她,她笑着说:
“怎么啦?我说的是实话呀。”
车内顿时充满了欢快的笑声,而我的怀化之行,也在这欢声笑语中,拉开了充满未知与机遇的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