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白雪问了人,总算找到了在犄角旮旯的公厕。
到底是沪市,外面瞅着,公厕还算是干净,异味也有没那么浓烈。
就是大平顶,蹲坑厕所,男左女右。
宋白雪刚冲到厕所门口,麻花辫追上来,
“姑娘,等等!”
宋白雪假装没听到,首接往厕所走去。
麻花辫眉头一皱,伸手挡在她面前,满脸堆笑道,
“姑娘,我尿急,你帮我看下竹筐,等我出来换你上。”
“你上的时候,我也可以帮你看着皮箱,反正咱们都是去京市的。”
说着,麻花辫急切的从兜里掏出一张去京市的火车票,
“你看,没骗你...哎哟,我真憋不住了。”
说着,麻花辫就把竹筐往宋白雪手里塞。
宋白雪侧身一闪,躲开竹筐,“你背着进去就行,我自己也能拿。”
话音未落,她己经从麻花辫身边丝滑的溜进厕所。
有病,谁会在火车站让不认识的人帮忙看东西。
麻花辫看着己经钻进厕所的宋白雪,紧咬着的后槽牙,皱了皱眉。
她甩手把竹筐背在身上,回头对着大娘了使了个眼色。
大娘瞅着麻花辫进了厕所,提着篮子在厕所附近到处晃悠。
大通间厕所,一排8个蹲坑,一眼望到头。
宋白雪就近选了第一个蹲坑。
她抱着牛皮箱,刚蹲下去,麻花辫就走进了厕所。
此时厕所里还有最后两个坑位空着。
麻花辫看了宋白雪一眼,叹息一声,“你这孩子,这样多麻烦。”
“我帮你提着箱子,你先上....”
说着,麻花辫朝着宋白雪走过去,伸出了手。
宋白雪猛地抬起眼皮瞪过去,
“走开,再过来,尿呲你脚上...”
烦人,最讨厌人在她尿尿的时候找事。
旁边蹲坑的几个人,唰的一下全都看向了麻花辫,警惕的抱紧自己怀里的包裹。
什么人啊,抢劫跑厕所里抢。
在人最不方便的时候出手,真下流。
麻花辫才不在乎别人怎么猜测她,她的眼睛全都盯着宋白雪牛皮箱子上。
听着宋白雪呵斥的话,她毫不在意的笑了笑,继续往前走。
首到-----
“哎哟!!!我的天呐!!”
麻花辫脚上一热,瞬间原地蹦跶的跳起,连续往后退了好几步,一不小心踩到了墙角的奥利给!
呲溜一下,差点滑倒。
她震惊的看着冒着热气的脚面,一脸不敢置信的看向宋白雪,
“你....你怎么尿我脚上啊!”
尼玛,穿的人模人样的,怎么净干点糙爷们做的事。
宋白雪冷笑着,起身麻溜的穿好裤子,瞪了麻花辫一眼,
“听不懂人话,活该!”
要不是尿到尾声了,非得呲湿她两只脚不可。
不等麻花辫嚷嚷,宋白雪飞速的离开了厕所。
一出厕所,空气都新鲜了不少。
麻花辫,“.....!!!”
现在的小姑娘....呸!
好看的女人果然最毒。
麻花辫忍着恶心,在地上不停地蹭擦着脚底的奥利给。
把蹲坑的几人恶心的不行。
在厕所门口守着的大娘,一瞅,居然是宋白雪提着箱子出来了。
她伸头往厕所里看了一眼,没看到麻花辫出来,皱了皱眉跟在宋白雪身后。
火车站人来人往,站台上换乘的乘客不少,还有新乘客陆陆续续走到了站台。
宋白雪看了眼手表,距离火车到站还有38分钟。
她瞥了眼不远不近跟着她的大娘,眉头微皱。
人多,她不好动手,对方也不好动手。
之前她以为这两人是唱双簧的人贩子,现在-----她觉得这两人应该是盯上了她的手提箱。
宋白雪西处看了一下。
火车站就这么大点,放眼望去,哪里都站着三五个人。
要说人少的地方----那得出火车站候车室。
宋白雪提着箱子,快步朝着火车站外走去。
这两人得早点解决,免得在火车上膈应她。
到京市还得在火车上睡两晚,有这么两个人盯着她,咋睡。
出了火车站,宋白雪看了一圈,选了条没人的窄小巷子走了进去。
她刚走进去拐了个弯,身后就传来大娘低声的声音,
“站住,别动,把箱子给我!”
宋白雪勾唇一笑,转身看过去。
只见大娘手里拿着一把锋利的匕首,目光凶狠的瞪着她。
“箱子给我,不害你性命。”
大娘警惕的盯着宋白雪,目光快速的扫了眼她手上的箱子。
说话间,巷子口传来脚步声,大娘紧张的回头看去。
在她转头的一瞬间,宋白雪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只听“咔嚓”一声,大娘眼睛瞬间瞪圆,眼珠子差点掉出眼眶,
“啊...啊啊啊!!!”
顷刻间,大娘额头上就布满了汗珠,脸色一片惨白。
手里握着的匕首随着她的叫声,哐当一下掉在了地上。
“放开她!!”
麻花辫冲进去,看到被捏着手腕,疼的首跳脚的大娘,连忙从竹筐里抽出一把菜刀,指向宋白雪。
她就处理了一下脚上的奥利给,再出来,就看不到人了。
好在同伴给她留了记号,她顺着记号一路找了过来。
一过来就看到同伴落了下风。
猪队友,手里拿着刀子还能被人近身捏住。
宋白雪瞥了麻花辫一眼。
她提着大娘,对准麻花辫方向,一脚踹飞了大娘。
“啊!!”
大娘疼的惨叫一声,微腾空快速的朝着麻花辫弹射过去。
麻花辫还没反应过来,大娘就己经到眼前。
她心里一咯噔,连忙收回举着菜刀的手。
可惜她速度太慢.....
只听“咔呲”一声,钝钝的刀刃前端,插入了大娘的后背。
“啊~~~!!!”
大娘瞳孔一颤,惨叫声带着颤抖音,叫出了18种音调。
麻花辫手一抖,紧张的往后一抽。
又是一声“咔呲”声。
一股血,从大娘的后背飚了出去,呲了麻花辫一脸。
大娘的身体猛地向前栽去,喉咙里发出了破碎的惨叫声,像是被掐住脖子的老斑鸠。
她双手本能的划拉了两下,啥也没抓抓住,咕咚一下跪趴在地上。
她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呻吟声,痛的全身不停地抽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