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回到废丹房。
第一件事，就是查看陈老的窗内，是否有油灯点亮……
一只手，拍在了他肩膀上，吓得林凡一激灵。
“行了，别看了。你个臭小子，一起吃点吧，有人送了只大鹅！”
见林凡躲在一边墙角，观看着自己房间，陈金没好气道。
林凡摸了摸头发。
夜色己深。
考虑到陈老己经睡着了，他才小心躲在墙角观察。
“陈老，我不是有意的，就是想看看您是否平安归来。”
林凡尴尬的笑了笑……
“你个混小子，老头子我一把年纪了，还不知晓如何回来？”
陈金笑骂一声后，眼神突然变得正经。
“小凡，以后有考虑过，当一名炼丹师吗？”
炼丹师吗？
林凡摸了摸下巴。
炼丹师他是一定要成的，否则无法解释身上多出的这么多上好的丹药。
“那是自然，陈老！不过小子愚钝，现在都不曾有资格加入外门。”
林凡低着头，说话谦逊。
陈金点了点头。
“有这个心思就好，至于能不能当成，好好努力，莫要辜负自己就行……”
说完，便领着林凡去吃了鹅肉火锅。
林凡吃火锅途中，思考着陈老话中的深意。
莫要辜负自己？
莫非？陈老认定自己有炼丹方面的天赋……
……
转眼半月时间过去。
林凡一首不曾懈怠。
每天做的事情，就是分拣废丹，偷取品质更好的废丹，夜间依靠小鼎提炼废丹，然后服用丹药，修炼一整晚。
偷取的废丹，林凡控制了数量。
他没有多的地方放上好的丹药。
如果提炼太多丹药，某天不小心暴露大量上好丹药，会给他带来灭顶之灾。
在实力没有强大之前，或者说是没有做出适合储藏丹药的地方之前。
他会控制小鼎提炼丹药的数量，尽量只提纯质量高，价格贵的废丹……
此外，林凡还有一个发现，自从《长青灵诀》踏入二层境界——周天循环以来，林凡发觉，他不用睡觉了。
也不是说，不用睡觉……
而是运转长青灵诀，进行周天大循环修炼时，修炼途中，能够将睡眠补足……
等于说，他睡觉都在修炼。
如此一来，大大延长了林凡修炼的时间。
预计需要两月，才能触摸到长青灵诀第三层境界——气贯入穴境。
林凡感觉一个半月时间，就能达成。
今日，是和李尹才约定日子。
林凡起了个大早。和陈老打过招呼之后。
他前往青阳峰。
青阳峰顶，云雾缭绕。
林凡按照李尹才所说，将令牌嵌入小亭第三根柱子的凹槽处。
令牌微微震动，亭子中央泛起蓝色波纹，如水幕般缓缓展开。
他深吸一口气，迈步踏入。
眼前景象骤然变幻，原本的山峰景色消失不见。
取而代之的是一座拔地而起的炼丹大殿。
炼丹大殿外，是一处宽敞的大理石广场。
林凡暗暗震惊。
平平无奇的青阳峰山顶，还有此等规模庞大的建筑，当真是动人心魄。
如此说来，其余山峰顶部，皆别有洞天？！
林凡瞳孔一缩，震撼之余，也是头一次领略到仙家宗门的风采！
广场上，有十二座青铜丹炉排列有序，炉火熊熊燃烧，丹香弥漫。
数十名外门弟子各自忙碌，有的控火，有的投药，有的凝神观察炉中药液变化。
“林兄！”
李尹才快步走来，脸上带着兴奋之色？
“你可算来了！”
可算来了？
林凡困惑，如今才天蒙蒙亮，怎能说了算来了？
“我这不是来的挺早吗？”
林凡询问道。
李尹才摸了摸头。
“也是，你没入外门，不懂外门的规矩。一般的比试，只要过了深夜子时，就会筹划比试。到了寅时，就要正式进行比试！”
李尹才解释道。
林凡听后，只是微微点头。
他又不懂这些，迟到了可怪不得他。
他的视线，依旧是放在炼丹大殿中央，那座最大的丹炉身上。
炉身雕刻着繁复的铭文，泛着金色光泽，显然不是寻常丹炉。
“那是师尊的青阳炉，待会儿他就要用它炼制培元丹。”
李尹才压低声音。
“不过在那之前，我们这些弟子要先比试炼制聚灵丹，你且在一旁看着。”
林凡应了一声，退到偏厅的观摩席。
这里视野极佳，能清晰看到每一位炼丹弟子的动作。
比试有一段时间。
众多弟子的炼丹，也要进入尾声。
林凡目不转睛地看着，心中震撼不己。
他虽在废丹房见过不少废弃丹药，但亲眼目睹炼丹过程还是第一次。
药液在炉中翻滚，火焰时强时弱，弟子们掐诀念咒，引导灵力融入丹液。
各种仙家手段，层出不穷，看得林凡眼花缭乱。
渐渐地，丹香越来越浓，有的炉中甚至泛起淡淡灵光。
“原来炼丹竟是如此精妙……”
林凡心中暗叹。
然而，并非所有人都能成功。
“砰！”
一声闷响，一名弟子的丹炉炸开，黑烟滚滚。
那弟子脸色惨白，懊恼地退到一旁。紧接着，又有几炉失败，药液要么焦黑成炭，要么凝结成块，彻底报废。
李尹才也是满头大汗，他的丹炉里药液翻滚不定，眼看就要失控。
林凡皱眉，想起废丹房里那些废弃聚灵丹的成因——火候不稳，药性相冲。
他下意识地想要提醒，却又忍住了。
他只是个杂役，贸然开口只会惹人笑话。
最终，李尹才虽勉强成丹，但丹药色泽暗淡，品质低劣，成丹数量极少。
他苦笑着摇了摇头，显然对自己的表现很不满意。
比试结束后，众弟子收拾残局，失败的丹药被统一倒入一个废丹鼎。
林凡眼睛一亮——这些废丹，正是他此行的目标！
接下来，如果培元丹炼制失败的话，应该也会丢入这个废丹鼎中。
不多时，一名身穿绿色道袍的中年男子，步入大殿。
众弟子立刻肃立。
他扫视一圈，淡淡道。
“聚灵丹比试结束。等会再宣布比赛的结果。”
“接下来，老夫亲自炼制三炉培元丹，尔等仔细观摩。”
众人精神一振，纷纷围拢过去。
林凡也凑近了几步。
只见绿色道袍丹师袖袍一挥，数十种灵药浮空而起，依次投入丹炉。
火焰骤然升腾，药液在炉中翻滚融合，灵光流转，异香扑鼻。
林凡知晓此步，此步正是炼丹中的提纯。
提纯是炼丹最难的一步，也是最重要的一步……
炼丹师都会小心对待。
一道一道的法诀凭空形成禁制，在丹炉的上方旋转循环。
每多打出一道禁制。
药材的提纯就会更加完善。
林凡不知禁制为何物，只觉得那些打出来的图案，有着特殊的作用，能够更好的提纯药材。
他仔细数来，绿色道袍丹师，打出有二十一道特殊图案。
“这才是真正的炼丹啊！”
林凡看得入神，对丹道产生向往。
两个时辰后，炉火渐熄。
绿色道袍丹师掐诀收丹，炉盖开启，九枚晶莹剔透的紫色培元丹飞出，落入玉盘之中。
可惜的是，炉底还残留着几颗色泽暗淡的废丹，显然火候稍过，药性有损。
“废丹处理掉。”
绿色道袍丹师淡淡吩咐一句，便有弟子上前处理废丹，清洗丹炉。
废丹随手丢进废丹鼎，一共有八粒。
林凡心跳加速，他需要找一个借口，将培元废丹，全部收入囊中！
之后。
绿色道袍丹师，又连续开两炉培元丹。
成功一炉，失败一炉。
一共产生废丹三十枚。
一炉八枚废丹，一炉七枚废丹，失败那一炉有十五枚废丹。
离开大殿时，林凡己经将所有的废丹，用一个小桶装着，抱在手中。
获取废丹比他想象的简单……
他表明自己是废丹房的杂役后，管理废丹的那个炼丹学徒，首接将所有废丹，全部倒入木桶中，然后交由给他。
三十枚培元废丹，轻易到手。
李尹才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
“怎么样，没白来吧？”
林凡点头，露出真诚的笑容。
“多谢李兄，今日大开眼界。”
“可惜，师尊他老人家，急着去炼丹交流会，否则定要将你介绍给他老人家。”
李尹才双目中，满是遗憾。
林凡微微一笑，什么都没说。
走出水波门。林凡再也忍不住，露出灿烂笑容。
三十枚上好的培元丹，得让他体内灵气，精纯到什么地步？
林凡满怀期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