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凝视着瓶中装着的，剩余十几滴银白色灵液，每一滴都散发着明亮的银白光泽。
这些从小鼎中提炼出的灵金精华，连剑丸血影都视若珍宝，必定非同寻常。
"得找个懂行的人看看……"
林凡低声自语，手指轻敲桌面。
天玄宗坊市中，能鉴定未知材料的店铺不少，但大多背后都有宗门势力。
林凡思索片刻，决定前往最大的万宝楼。
他所打听到的情报……
万宝楼这家店铺背景神秘，向来以诚信著称，最重要的是，不问货物来源。
不问货物来源的话，就没有追根刨底的风险。
次日清晨，林凡换了一身灰色长袍，戴上一顶遮掩面容的竹笠，腰间挂着一个不起眼的储物袋。
有敛气术，还有面具的双重隐蔽效果在，无人可以知晓他的真实身份。
即便如此，他特意绕了几圈，确认无人跟踪后，才踏入万宝楼的门槛。
"这位道友，需要些什么？"
一位面容和善的中年掌柜迎上来，目光在林凡的竹笠上停留了一瞬，却并未多问。
林凡压低声音。
"在下有些特殊材料，想请贵店的鉴定师掌掌眼。"
掌柜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道友来得巧，今日正好莫老当值。不过鉴定费……"
林凡从储物袋中排出十枚灵石。
"我知道贵阁的规矩，十枚灵石为定金，如果能鉴定成功，再付尾款。"
掌柜满意地点头，领着林凡穿过前厅，来到后堂一间雅室。
室内檀香袅袅，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正在品茶。
"莫老，这位韩道友有材料想请您鉴定。"
掌柜说完便退了出去。
林凡注意到，莫老虽看似年迈，但那双眼睛却明亮如星，手指修长有力，显然是位修为不低的修士。
"坐。"
莫老指了指对面的椅子。
"小友，有什么宝贝，尽管拿出来，老夫能鉴定出来，就尽量把它鉴定出来！"
林凡没有立即动作，而是谨慎地问道。
"听闻万宝楼规矩，不问货物来路？"
莫老轻笑一声。
"只要不是天玄宗失窃之物，其他一概不问。小友尽可放心。"
林凡这才从储物袋中取出一个小玉瓶，轻轻放在桌上。
瓶中是一滴灵金精华，他特意分开存放，以防不测。
莫老拿起玉瓶，对着光线仔细观察。
起初他神色如常，但随着观察的深入，眉头渐渐皱起。
他取出一枚青铜镜法器，对着玉瓶照了照，镜面竟泛起银白色波纹。
"有趣..."
莫老喃喃道，又从袖中取出一块黑色试金石，小心地倒出一滴灵液滴在上面。
灵液接触试金石的瞬间，黑色石面竟浮现出细密的银色纹路，如同活物般蔓延开来。
莫老倒吸一口凉气。
"这..."
林凡心跳加速，却强自镇定。
"莫老可看出是何物？"
莫老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取出更多工具。
一柄小银刀、一块青色玉板、一小瓶透明液体……
他进行了一系列林凡看不懂的测试，时而点头，时而摇头。
整整半个时辰后，莫老终于放下工具，长舒一口气。
"道友此物，老朽若没看错，应是类似'月华灵金'的液态精华。"
"月华灵金？"
林凡第一次听说这个名字。
莫老解释道。
"月华灵金是一种特殊灵矿，只在月华照耀千年的灵脉深处才会形成。寻常月华灵金呈固态，需高温熔炼后才能使用。而道友这液态精华...老朽也是第一次见。"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惊叹。
"此物对炼器师而言，可是宝贝。炼器过程中，加入一滴，能提升一阶法器三成的成功率，更能增强法器韧性，提高法器等阶，使其不易损毁。"
林凡心头一震……
三成成功率！
这意味着普通炼器师炼制一阶法器若原本只有五成把握，加入此物后就能达到八成。
更别提还能提升品质...
"此物价值几何？"
林凡首接问出最关键的问题。
莫老沉吟片刻。
"按市价，一滴至少值五十灵石。若遇到急需的炼器师，七八十也有可能。"
“当然，不是价格的问题。可惜此液体灵金，有局限性，只能炼制一阶法器。如果没有局限性，将价值连城……”
莫老摇头，连说可惜。
林凡倒不在意，他暗自计算，他手中剩余的灵金精华有十七滴，若全部出售，至少能换八百五十灵石。
这还不算己经被血影吸收的那部分...
"道友有意出售？"
莫老敏锐地察觉到林凡的心思。
"万宝楼愿以每滴五十五灵石收购。"
林凡没有立即答应。他需要更多信息。
"敢问莫老，此物除了炼器，可还有其他用途？"
莫老捋了捋胡须。
"据古籍记载，月华灵金精华对某些特殊法宝有滋养之效，尤其是金属性法宝。不过具体如何，老朽就不甚了解了。"
林凡心中一动……
难怪血影如此渴望这灵金精华。
剑丸本质上也属金属性法宝，灵金精华对它而言恐怕是大补之物。
"多谢莫老指点。"
林凡收起玉瓶。
"在下暂时不想全部出售，可否先卖三滴？"
莫老略显失望，但仍保持微笑。
"自然可以。万宝楼尊重每位客人的决定。"
他取出一个精致的小盒。
"这是特制的灵玉盒，可保灵金精华三月不散。道友若改变主意，随时欢迎再来。"
交易很快完成。
三滴灵金精华换来一百六十五枚灵石，扣除鉴定费二十枚。
净得一百西十五枚。
离开万宝楼时，林凡心情愉悦。
知晓了灵金精华的用途之后，他的修仙之路，变得更加宽广。
如果可行，成为一名炼器师，也是不错的选择……
小鼎提炼法器，普通的玄铁盾，三十来枚灵石，能够提炼两三滴灵金精华。
当然，林凡认为，自己的思路还是错了。
不应该去搞法器进行提炼的……
法器价格太高，提炼起来成本太高。
他本意是想用小鼎，淬炼法器来着。
既然试验了上百次，都无法淬炼法器的话。
说明能够淬炼的法器，少之又少……
不如首接用灵金提炼！
如此一来，成本大大节省。
此外，还要试验下，二阶，三阶，甚至西阶的灵金，小鼎是否能够提炼……
如果能提炼更高等阶的灵金，那么挣取灵石的速度也会更快。
当然，林凡的内心是不甘的……
没有淬炼法器，是他的人生中的污点。
总有一天，他要亲自用小鼎，淬炼一次法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