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慢慢漫进厨房,把两人的影子揉成一团。
桌上的鸡汤还冒着热气,撒了一地的米饭映着月光,像撒了把碎银子。
院外的虫鸣渐渐起了,混着屋里偶尔响起的低笑,在这寂静的夜里,酿出了最甜的滋味。
李春花靠在铁柱怀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突然觉得,自家那漏风的屋顶好像也挺有意思的,夜里独自躺在床上的冷清也成了过去。
原来有个人疼,有个人暖,是这么踏实的事。
她悄悄抬头,看着他棱角分明的下颌,突然想起菊香嫂子的话,伸出手指,轻轻戳了戳他的下巴:"老公,你... 你会不会嫌我笨啊?"
铁柱抓住她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笑得眼里都是光:"不嫌。我就喜欢你这样的,实在。"
夜色渐深,灶房里的炭火慢慢熄了,只剩下月光从窗棂钻进来,照亮了相拥的两人。
门外的菜篮子还歪在地上,里面的青菜沾着露水,像在偷偷笑着这屋里的暖。
原来,好日子真的像炖鸡汤,只要火候到了,总能熬出那股稠乎乎的甜。
铁柱轻轻抱起李春花,她像只受惊的小兔子,往他怀里缩了缩,脸颊贴在他滚烫的胸膛上,闻着那股让人心安的烟火气。
脚步踩过地上的米粒,发出细碎的声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到了床边,他小心翼翼地把她放下,月光透过窗纸洒进来,在她脸上映出柔和的光晕。
李春花攥着衣角,睫毛颤得像风中的蝶翼,却没有闭上眼睛,就那么望着他,眼里的羞怯里藏着藏不住的期待。
铁柱在她身边坐下,指尖轻轻拂过她散落在枕头上的发丝,那触感柔软得像初春的柳絮。
“别怕。”他低声说,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温柔,“我会轻一点。”
李春花咬着唇,轻轻“嗯”了一声,伸手抓住了他的手,他的手掌宽厚粗糙,带着干活留下的薄茧,却比任何绸缎都让她安心。
他慢慢俯身,吻落在她的额头,像清晨的露珠落在花瓣上,再往下,是鼻尖,带着淡淡的皂角香,最后,是嘴唇,她像受惊的小鹿般颤了颤,却没有躲开。
炭火彻底熄了,屋里只剩下月光和彼此的呼吸声。
李春花的手慢慢环住他的脖颈,指尖陷进他浓密的发间,像抓住了救命的稻草,又像握住了全世界。
她的新衣裳被轻轻褪去,月白色的布料滑落在床边,像一朵盛开又合拢的花。
肌肤相触的瞬间,两人都轻轻颤了颤,像电流窜过西肢百骸,带着滚烫的暖意。
“疼吗?”
铁柱在她耳边低语,气息拂过她的耳廓,带着让人心慌的痒。
李春花摇摇头,又点点头,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却不是因为疼,是心里那股又酸又胀的热乎劲,像灶膛里重新燃起的火苗,噼里啪啦地烧着,把所有的冷清和孤单都烧得干干净净。
她往他怀里钻了钻,像找到了最温暖的港湾,声音细若蚊蚋:“老公……”
“嗯?” 他吻着她的眼泪,咸涩里带着甜。
“以后…… 你可不能欺负我。”
“不欺负你。”他紧紧抱着她,仿佛要把她揉进骨血里,“疼你都来不及。”
床单上一片片的桃花也止不住两人的激情。
两人像是久旱逢甘霖,又像是积蓄了很久的情绪在这一刻宣泄出来。
李春花虽然平时看起来很文静,但是此刻却像换了一个人一样,不断地索取着。
“老公!!”
李春花堵住了铁柱的嘴。
此刻,俩人都没有什么顾忌了,尽情地进行着狂欢。
一个多小时后,躁动的俩人才平静了下来
窗外的虫鸣不知何时停了,只有月光静静淌进屋里,照亮了交缠的影子。
李春花感受着他的温度,感受着他小心翼翼的呵护,突然觉得,那些曾经害怕的、犹豫的,都在这一刻有了答案。
原来女人的第一次,真的不像杀猪。
夜还很长,月光会慢慢移过窗棂,鸡叫会准时响起,太阳会照常升起。
但李春花知道,从今晚起,她的屋顶不再漏风,她的夜里不再冷清,因为身边有了这个能给她暖被窝、能让她依靠的男人。
她往他怀里再靠了靠,嘴角扬起甜甜的笑,像个偷到了糖的孩子。
厨房里的鸡汤还温着,就像他们往后的日子,稠乎乎的,甜丝丝的,熬得正香。
天边泛起鱼肚白时,李春花先醒了。
身侧的铁柱还睡得沉,眉头微微蹙着,像是梦里还在使劲干活,他的胳膊横在她腰间,沉得像块暖石,却让她舍不得挪开。
她悄悄转头,看着他棱角分明的侧脸,胡茬冒出了青青的一层,鼻尖蹭着她的发顶,带着均匀的呼吸声。
床单上的桃花印己经淡了,却像烙在了心里,暖乎乎的。
李春花伸手,轻轻描摹着他的眉眼,指尖碰到他睫毛时,他忽然动了动,把她往怀里紧了紧,嘟囔了句:"再睡会儿..."
她忍不住笑了,往他怀里钻了钻,鼻尖抵着他的锁骨,闻着那股混合着汗水和皂角的味道,心里踏实得像揣了块热红薯。
不知过了多久,院外传来货郎的吆喝声,铁柱猛地睁开眼,看到怀里的人时愣了愣,随即眼里漾开笑意:"醒了?"
李春花红了脸,往被子里缩了缩:"早醒了。"
"饿不饿?" 他撑起身子,肌肉在晨光里泛着健康的光泽,"我去给你热鸡汤。"
"我去吧。" 李春花也想起来,刚动了动,腰就酸得发软,"嘶" 地低呼一声。
铁柱赶紧按住她:"躺着别动,我来。" 他利落地穿好衣服,回头看她时,发现她正用被子蒙着脸,只露出双亮晶晶的眼睛。
"害羞啥?" 他走过去,在她额头上亲了亲,"以后都是一家人了。"
厨房里很快升起了烟,李春花躺在床上,听着外面劈柴、舀水、生火的声响,嘴角忍不住往上翘。没多久,铁柱端着个托盘进来,上面放着热好的鸡汤,还有两个白面馒头,一小碟酱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