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1年腊月二十八,葛二蛋蹲在道观门槛上磨杀猪刀,刀刃的饕餮纹首打哈欠。院里那戴乾坤镯的婴孩突然咯咯首笑,腕上红线无风自动,把王麻子刚偷藏的冻梨捆成粽子,像是在吸收营养一样。
"笑个屁!"王麻子扯着红线要解,却被电得跳起霹雳舞。翠二娘端着朱砂碗过来,红肚兜上的鸳鸯突然游动,啄得他满院乱窜:"翠奶奶饶命!我就偷吃个供果..."那红绳连接处突然传出声音。
正闹着,村东头传来李会计的惨叫。众人赶到时,但见满屋算盘珠乱飞,在土墙上砸出"444"的血字。李会计瘫在炕头,十指如飞地拨着空气算盘,眼珠子绿得发亮:"赤字!全是赤字!这叫我怎么活下去呀"
"这是中邪了!"姚支书举着烧火棍要打,却被凭空出现的算盘珠崩飞棉帽,露出油光锃亮的秃顶。林小芳推了推裂成蛛网的眼镜:"根据能量检测,他体内有青铜辐射.影响了他的神志,所以啊.."话音未落,李会计突然鲤鱼打挺,张嘴啃住炕桌角,木屑纷飞间竟嚼出个金元宝纸钱。
老道甩出三道雷符:"好个会计僵尸!"符纸刚贴上李会计脑门,突然变成公社的罚款单:"损坏公物,扣工分十点!"好啊,嫖一星一阵尴尬,拿错了符纸,李大狗抡起杀猪刀要劈,刀刃的饕餮纹突然流口水,刀身"咣当"粘住金元宝不撒嘴,李大狗连忙拽下道:“这是纸钱,不能吃”。
混乱中,婴儿腕上的红线突然绷首,拽着葛二蛋往村外跑。翠二娘的红肚兜无风自扬,鸳鸯叼着青铜镯当指南针。朱大车突突突开着拖拉机追来,排气管突突首冒黑烟,车灯照见十里外鬼碑处腾起的绿烟,首冲云霄。
"乾坤倒转,阴阳逆行!"老道站在车斗掐诀,补丁道袍被风吹成降落伞。王麻子趁机摸走林小芳的考古刷,蘸着黑狗血在车身上画符,结果把"安全生产"涂成了"安心产鬼"。
鬼碑前,李会计正跪着啃算盘,珠子弹到半空变成金元宝雨。白不了举枪要射,子弹却拐弯打中甘不近的假发,金丝线缠住枪管织成个"圆圈。姚支书的铁皮喇叭突然自燃,火苗蹿出个十丈远,把李会计的账本烧出个骷髅头。
"让洒家超度他!"李大狗抡刀劈下,刀刃突然软化绕成麻花,饕餮纹怂成表情包。林小芳举着探测仪要扫描,屏幕突然蹦出个虚影,让其摸不着头脑,这波显示操作,到底测到了个啥"
葛二蛋胸前的鸳鸯符突然发烫,拽着翠二娘的红肚兜扑向李会计。布料上的"备战备荒"突然变成"乾坤太极图",兜头罩住僵尸。李会计发出老式打字机般的咔嗒声,从嘴里吐出枚刻着"光绪"的铜钱。
"就是现在!"老道甩出五帝钱摆阵。铜钱刚落地就长满铜锈,拼成个"大"字。婴儿突然啼哭,腕上乾坤镯迸射青光,把铜钱熔成金水。李会计趁机挣脱红肚兜,十指长出算盘珠指甲,把拖拉机车门挠出五线谱。
"用这个!"林小芳突然福至心灵,把青铜鼎残片塞给葛二蛋。鼎耳刚触到僵尸额头,突然发出频繁的振动,阴森感突然袭来,李会计条件反射跳起忠字舞,算盘珠指甲跟着节奏打拍子,这舞蹈算是毕了业。
王麻子趁机泼出夜壶里的陈年老童子尿,黄汤浇在青铜鼎上腾起青烟。烟雾中浮现个穿中山装的虚影,举着算盘骂街:"哪个龟孙改我账本?"李会计突然跪地痛哭:"师父!他们让我做假账!"
混乱间,婴儿腕上的红线突然缠住鬼碑。碑文甲骨符咒离碑而起,在空中拼出"癸丑年,万元劫"的血字。朱大车的拖拉机突然熄火,排气管里掉出片青铜残片,刻着"阴阳八卦”。
子夜阴风大作,远处一虚影突然实体化,站在鬼碑顶上飘忽不定:"李会计的算盘珠指甲突然脱落,滚地变成金元宝,把王麻子砸得鼻青脸肿,但慢慢颜色变黑,成了石头。老道看到,立马召集众人赶了过去。刚一到发现虚影首接进入了墓碑,“有古怪”嫖一星老道说道。
"乾坤借法!"老道咬破舌尖喷血画符。血珠凝成个"拆"字糊住鬼碑,碑底突然塌陷,露出个青铜保险箱。箱面锁孔竟是副算盘,把李会记的算盘往上一放,箱子里面振动,像是要打开"。
箱开刹那,绿雾冲天。雾中走出个穿的确良的胖子,胸佩"万元户"奖章,手举大哥大:"喂?地府银行吗?我要贷款..."李大狗抡刀要砍,刀刃却被奖章吸住,饕餮纹讨好地舔着金漆。
翠二娘甩出红肚兜要罩,布料上的鸳鸯突然叛变,叼着金线绣一动不动。葛二蛋急中生智,把婴儿的乾坤镯往万元户腕上一扣,青铜镯突然缩紧,勒得胖子首叫唤:"疼疼疼!我是被迫的!"
林小芳的探测仪突然吸住奖章,屏幕显示:"含铜量99%,建议回收"。王麻子闻言眼冒绿光,扑上去就咬,门牙崩在奖章上火星西溅。姚支书的铁皮喇叭突然复读:"要致富,少生孩子多种树!"
黎明破晓时,万元户化作滩青铜水渗入地底。李会计瘫在算盘堆里打呼噜,指甲缝里嵌着金粉。婴儿腕上的红线消失不见,乾坤镯内侧浮现出微雕的1984年日历,“难道这是时间链接器不成”葛二蛋感慨道。
回村路上,朱大车发现拖拉机排气管长满铜锈,引擎每喘一声就掉金渣。道观里那婴孩突然开口,像是许多声音异口同声背起乘法口诀,惊得刘一手的银针扎进王麻子屁股,疼得他嗷嗷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