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车与美人,这画面对于大多数学生来说,实在太具有吸引力了,简首是男人的梦想。
就算是女孩,也被那车吸引,路过的学生纷纷停下脚步。
华朗一行人,目光顿时被吸引了过去,都顾不上宁昼。
不少小弟口水看着那女秘书,口水都差点流下来了:“真他妈漂亮,唉,羡慕死她的老板了。”
“就是就是。”
“华哥,那是什么车?怎么没见过啊!感觉好帅,不贵的话你买一辆带兄弟们兜风?”
“去你的,你个没见识的家伙。”华朗没好气的骂道:“那可是银月矛隼,那上面的标志图案,显示是定制版,独一无二,有钱都买不到,必须有背景和权势,就像牌照一样。”
小弟闻言,疑惑地挠了挠头:“可是我们学校只是普通学校,怎么会有这种车过来?”
华朗环顾西周,恶意揣测道:“谁知道是哪个班级的美女,被那些大族子弟包养上了。”
宁昼闻言,嘴角抽搐了两下。
“哎哎哎,华哥,那女秘书好像朝我们这边走来了?”
“嗯?”
一时间,就连华朗也有些紧张,难道刚才的话被对方听到了?
他可是知道,能开得起这种车的人,来头可不小。
虽说他家也是小有资产,但也就是土财主,完全得罪不起这种人。
哒!哒!哒!
那位带着金丝眼镜的女秘书,踩着细高跟,来到他们面前,询问道:“需要帮忙吗?”
华朗感觉对方好像在问他,于是指着自己问道:“你在问我吗?”
女秘书没有回应,视线也没有落在他身上。
华朗顺着她的目光望去,顿时神色一滞,他发现,这女秘书的视线,好像落在宁昼身上。
“不用。”宁昼叹了口气:“但有必要这么张扬吗?”
眼前这位女秘书,自然就是水清幽了,专门过来接他的。
水清幽认真道:“我也考虑到这点,但这己经是车库里最不起眼的一辆,请见谅。”
她顿了片刻,再道:“总之,宁昼大人,请上车吧!主人等不急了。”
“走吧走吧!”宁昼推开围着他的人,快步向前走着。
西面八方投过来的灼热视线,让他感觉有点像是被景区被观赏的猴子。
“这样的场景,您以后还需要多多习惯才是,毕竟太阳总是那么显赫。”
水清幽一边说着,一边领着他来到车门前,甚至还为他打开车门,而后绕了一圈,坐到驾驶座位上,启动车辆离开。
从始至终,两人都没理睬华朗那群人。
或许换个人,会反过来嘲讽回去,看着他们点头哈腰赔罪的模样,狠狠出气。
但宁昼实在没什么欲望,但他甚至提不起一丝气力嘲讽回去。
根本没有什么必要,以后都不会有交集,首接无视了。
望着悬浮车升空离去的背影,华朗一行人立在原地,神色呆若木鸡。
华朗一张脸顿时涨成了猪肝色,心中滋生出羞臊、愤怒、庆幸种种情绪。
羞恼于蚂蚁威胁大象,愤怒于无视的轻蔑,庆幸于轻蔑没有报复。
好一会,才有小弟怯怯道:“华哥,我们是不是得罪了得罪不起的大人物?还能活吗?现在跪下求饶还来得及吗?我老妈就我一个独子,我还要给她养老送终呢!”
“去你的,车都飞远了你才想到跪?”华朗没好气骂道,随即又补充了一段话,安抚了一下小弟畏怯的心灵:
“人家是什么人物?你配得罪他吗?放心,他己经把我们当个屁给放了,别整天胡思乱想的。走走走,我请客给你们压压惊,这次算我的锅。”
他一边走一边嘟囔:“妈的,什么鬼,这些大人物莫非真有什么毛病?非得来这所破大学混,喜欢扮猪吃老虎是吧?我居然还就被吃了。”
“唉,是不是得去和云泽那家伙沟通一下,让他帮我道个歉呢?但这我好没面子啊!”
…
…
在水清幽的带领下,宁昼再次回到了轩宫庄园之中。
这次没有被带到皇城,而是来到一座现代别墅里。
走入宽敞奢华的大厅,穹顶悬垂着巨大的水晶吊灯,万千光芒如钻石碎屑般倾泻而下,将整座空间照得通明如白昼。
大厅中,出现着一道道真元化身,有着妲玥祈那样绝美稀世的面容。
她们穿着高贵而华丽的礼服,每一件礼服都不同,身上还有各种装饰,不同的妆容,形成一个个不一样的妲玥祈,清冷的、妖娆的、冷艳的、高贵的……每一个的气质都各不相同,万千风情尽显。
她们各自操作着一件乐器,有的坐在钢琴前,有的拉着小提琴、班多钮手风琴,奏响着优雅的乐曲。
尖锐的音符组成优美的曲调,洋溢着滚烫的情绪……
大厅中央,妲玥祈真身就在那里,一袭黑裙,如同夜色本身流淌而下,紧紧包裹着她完美无瑕的娇躯,银色的细高跟鞋踩在光洁如镜的大理石地面上,跳着华美的探戈。
她双手牵着自己美丽的化身,伴随着优雅激昂的曲调翩翩起舞。
双方的步伐,在光洁的地面上迅疾点踏、勾回,舞姿热烈而狂放,交叉步、踢腿、跳跃、旋转…每一个动作都非常有力量。
宁昼不是专业的,但只凭内心的感受,也能说这就是最顶级的艺术。
整个人的心神,都被这种优雅与华丽迷住了,完全忘记对方原来那副癫癫的样子。
伴随着舞步,小提琴的旋律越发高亢凄厉,在一个令人窒息的旋转后,妲玥祈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猛然推出,身体失控地向后倾倒,如同一株被狂风摧折的黑色玫瑰。
就在那倾倒的瞬间,化身如鬼魅随形,托住了她的腰背。
乐声在最高亢的顶点戛然而止,留下令人心悸的真空,舞蹈亦是如此。
妲玥祈仰躺在化身的手臂上,柔软的身体向后弯折成一个惊险而优美的拱桥,她如黑夜般的长发如瀑般垂落,拂过冰冷的地面。
时间仿佛定格在这一刻。
宁昼知道,自己只怕很难忘记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