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渊错之嫡女的快意人生
玉渊错之嫡女的快意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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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惊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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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玉渊错之嫡女的快意人生
作者:
怡然
本章字数:
28020
更新时间:
2025-05-23

阿姑丽比李锦夜大整整十岁,略带薄茧的手,轻抚少年的后背,眼泪含而未落。

“阿夜啊,整个王族就剩下我们姐弟俩了。”

李锦夜哽咽,“阿姑丽,你是怎么活下来的,那天我明明看见……”

阿姑丽冷笑道:“你忘了,你表姐我除了是回纥公主外,还是黑风寨的大当家。”

当她是黑风寨的大当家时,公主帐里必有一个与她相似容貌相似的侍女扮作公主。

没想到,竟然让她逃过了灭族之灾。

“你呢,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李锦夜的手不受控制地抖了起来,正要开口,只听隔壁房间传来一阵惊呼。

两人迅速分开,对视一眼后,阿姑丽身形一飘,消失在屏风之后。

李锦夜疾步走出房间,刚走两步,就见苏长衫跌跌撞撞从房里跑出来,“侍卫,侍卫……”

“砰-砰-”几声,从四面的窗户里涌出七八个黑衣人,持着明晃晃的刀向苏长衫和李锦夜砍去。

青山、乱山从暗处现身,拔起身后长箭,以一敌十迎战上去。

听到动静的王公公连滚带爬地冲出来,白花花的屁股大半个露在外面,一看外面的动静,吓得快尿了。

李锦夜心中冷笑一声,装作害怕的样子,把王公公挡在了胸前。

就在怡红院乱作一团之时,从正门口涌进一队护卫,黑衣人一看情势不妙,为首的打了个手势,一个跃身,从窗户逃走。

青山、乱山正要去追,李锦夜忽然推开已然软作一团的王公公,手朝苏长衫一指。

青山、乱山吓得魂飞魄散。

苏长衫捂着手背上的伤,一张俊脸,白里透着青,青里透着黑,显然那匕首上沾了毒。

李锦夜抬起腿,二话不说朝王公公踢过去:“好你个王直,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害我们呢。”

王直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快没了,整个人缩成一团肉球,“十六爷,冤枉啊,奴才真的是冤枉啊!”

“这话,你跟我父皇分说去。”

轰!

王公公吓得魂飞魄散,一口气没上来,晕死过去。

开玩笑,眼前的这一位刚刚出宫开府的皇帝之子,宫中排行十六,人称安王。

安王这一趟是奉了皇帝之命,前来检查江南的江道河工,这位祖宗要是出点事,自己有几个脑袋,都不够皇帝砍的。

皇上,奴才真的是冤枉啊!

……

安王入扬州府遇刺一事,这让小小扬州府像遭遇了地震一样。

扬州知府李大人光着脚从爱妾的房里跑出来,黑灯瞎火的还摔了个狗吃屎。

李大人一看这么大的事儿,不能让他一个人担着啊,立刻把所有扬州城的官员叫了来。

连官阶比他高的巡盐御史陈海都被叫了来。

谢二爷虽然白天领了旨升官,但还没做好交接,头上还顶着个知县的帽子,当然不能不来。

众人一商量,一方面立刻命人查封万花楼,楼里所有瘦马被下大狱,严刑拷打,逼问出杀手。

一方面又令师爷写了奏章连夜派人送往京里报讯。

遮,是遮不住的了,不如主动一点向皇上承认错误,也许还能换来个宽大处理。

奏章一送出,李知府派出整个扬州府的衙役,将安王的行宫团团护住,就连苍蝇飞进去,都得检查一下公母。

自己则率着众官员前去问安。

刚过湖心小轿,就只见从二楼飞出一只大花瓶,“砰”的一声在他们脚底下炸开。

再一看,内侍王公公直直的跪在楼下,微胖的身子不知道是被风吹的,还是吓得,有些摇摇晃晃。

李知府哪里还敢再往前,一撩衣衫赶紧也跟着跑了下去,湖心小桥呼啦啦的跪了一片。

二楼栏杆处,李锦夜手拿着长剑,冲着楼下叫骂道:“苏世子要是有个好歹,我让你们扬州府大大小小的官员都给他陪葬,还不赶紧去请得用郎中来。”

像是当头被飞来的砖头狠狠砸中脑袋,李知府脑子一片空白。

苏世子?

苏长衫?

卫国公府的宝贝疙瘩?

李知府欲哭无泪,心道,这活阎王好好的,怎么也跟着来了扬州府,而且还中了毒,要死了!

想着卫国公府在京中的势力,李知府觉得自己的官帽摇摇欲坠。

错,何止官帽,一家老小的性命也在摇摇欲坠。

陈海到底老成些,进言道:“知府大人,赶紧下令把全城的郎中都请来吧。”

李知府如梦方醒,“请,快去请……快啊……”

……

很快,扬州府叫得上名头的郎中齐聚行宫。

一帮年过半百的老头子跪在地上依次上前扶脉。

郎中甲:“官爷啊,小的只会看头痛脑热,中毒没治过。”

郎中乙:“毒倒是会解,可这个毒,老夫从来没见过,得回家好好琢磨琢磨。”

郎中丙:“等下,我能解,我能解,我来查医书!”

……

房里每踢出来一个郎中,李知府的脸就难看三分,连踢三个出来,他的脸已经臭的连他娘都不认识了。

他偷偷斜着眼睛瞅了一眼身后的官员,心道:死就死吧,反正有这么多的人陪着,黄泉路上不孤单。

……

外头的热闹,谢玉渊全然不知,她正被罗妈妈逼着,坐进木桶里。

大桶里的水是用中药熬煮成的,之所以要泡是因为罗妈妈发现自家小姐的,没有府上其他小姐的

的原因,自然是因为谢玉渊从不像其他闺中小姐一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她就喜欢在阳光下散步。

罗妈妈懂药理,深思熟虑了好些天才想出这个方子,今天晚上是头一次试。

“小姐啊,女子从小就要开始保养,白嫩的才像千金大小姐。”

谢玉渊下意识看了下手。

手掌白皙,手指纤长,指甲圆润,透着淡淡的粉色。这手比起在孙家庄的时候,不知道好了几百倍,还要怎么保养?

谢玉渊不敢说不,这药浴也不是她一个人,连吃斋念佛的娘都泡了,可想而知罗妈妈想把她们母女俩变从前的欲望,有多强烈。

“刚刚绿柳居那头传来消息,说是二爷刚歇下,又出府去了。”

谢玉渊眉头微皱:“是出了什么事吗?”

第八十八章 你是什么人

罗妈妈摇摇头,“不知道。”

“邵姨娘闹了没有。”

“没闹。”

“那就是正事。”

罗妈妈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面色凝重起来,“小姐,我这心里总有些不踏实,好端端的,那一位怎么就想到了贵妃娘娘。娘娘死了可不止一年两年,长春宫里的草怕都要长成半人高了。”

谢玉渊一愣,自己前世、今世都没想到过这个问题,这还真把她给问住了。

“许是姑奶奶在天上见不得高家子孙没落成这样,朝着皇帝哭了一通罢。”

罗妈妈听到这里,背过身抹了两把眼泪,“贵妃娘娘这么好的人,怎么就去的那么早,要是能留个一儿半女下来,高家也不至于没落成这样。”

高贵妃薨的时候,谢玉渊还没有生,所以她对上上一辈的事情,几乎是一无所知。

只听罗妈妈说过高家显赫的时候,贵妃娘娘独宠后宫,连皇后见了都要礼让三分。

只是人都不在了,还去想祖先辉煌的时候干什么。

谢玉渊轻声道:“罗妈妈,水冷了,我要起来了。”

“阿宝,如容,进来侍候小姐起来。”

无人应答。

“这两个小蹄子死哪里去了?”

罗妈妈嘴里骂了一声,掀了帘子走出。

谢玉渊等了一会,见也没了动静,忙唤了声:“妈妈……”

回答她的,只有窗外摇曳树枝。

谢玉渊喉咙发干,直觉有些不对,忙不迭的从木桶里爬起来,迅速的擦了下身子,把中衣穿上。

刚穿妥当,眼前晃过一道黑影,出手如电的点了她身上的几处穴道。

随即把她往背后一背,几个跃身就飞上了飞出了房间。

星光杳然,光影斑驳。

谢玉渊无力的睁了睁眼睛,心想以后无论如何,也得买两个会点拳脚功夫的丫鬟在身边。

黑衣人飞檐走壁,如履平地,最后一个飞身跳进一处遍种桂花的庭院里。

院子郁郁葱葱,半点没有迟暮的意思,桂花树下,灰衣男子背手而立,背影瞧着有些发冷。

听到动静后,他缓缓转过身,表情柔和了些。

谢玉渊一时间呆在了原地。

她从未感觉心跳得这么快过,像是被一只手抓着,上下巨烈晃动。

大概五雷轰顶,也不外乎如此了。

微弱的月光映出了他的脸——英俊,冷漠,有刀刻一样略显瘦削但线条利索的轮廓。

目光从最黑的地方射出来,眼睛里倒映着小小火苗。

“谢玉渊,别来无恙?”

无恙你个头!

谢玉渊破口大骂,发现自己嘴唇能动,声音无全,恨得只拿眼睛去剜他。

李锦夜被她气鼓鼓的表情逗乐,上前一步,伸手点了好几个穴道。

“无恙你个头,你试试一个姑娘家深更半夜泡着澡,刚穿好衣服就被人扛走?幸好我胆子大些,否则你现在看到我的,就是个死人,被吓死的。”

青山一半的脸隐在黑布里,只露出两只惊恐的大眼睛,心道:这谢小姐可真会告状啊,他可什么都没做。

李锦夜勾了勾唇,笑了。

“笑什么玩意儿,走的时候,不告而别,这会把我请来,又用这种下作手段。”

谢玉渊火大:“你怎么有脸笑得出来?”

李锦夜按了按眉心,这丫头大半年没见,身量没长,脾气到大了,和她那个师傅一模一样的火爆。

若不是扬州城的郎中个个中看不中用,他也不用深更半夜用这种方式把她给请来。

“你跟我来。”

“你让我跟着了来,我就来啊,你谁啊,也没正经教过我,不就白白担了一句小师傅名头,我……”

肩上一沉。

一件齐人高的披风落在肩头,谢玉渊抬头,心里轻轻一绊,望进了小师傅晕染了陈墨般的湛黑眸子。

对视之下,李锦夜迅速转身。

谢玉渊脚步却诚实的跟了上去,走了几层台阶,她低头看了看身上的披风,两条凤眉顿时拧作一团。

以她重回谢家仅仅一个月的见识来看,这处院子绝对不是普通人能住的,这披风也不是普通人该的披风。

他,到底是谁?

为什么会出现在扬州城。

两人上了二楼,李锦夜推门而入,指着床上的人说:“谢玉渊,帮我治好他。”

此刻,李锦侂恰好走到灯前,隔着灯影,谢玉渊看清他高高的鼻梁和深邃的眼窝。

他的模样似乎又长开了一点。

谢玉渊收回视线,把烛火拿在手中,凑近了看。

床上的男子双目紧闭,白皙的面庞隐隐泛着青色,细看之下,还透着些许黑,红润微薄的唇则已变得黑紫。

若不是相貌英俊,真以为是见了鬼。

谢玉渊目光扫过那人的衣摆,双眸微沉,衣摆处绣着绿竹,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应该是到过孙家庄的那人。

师傅他们也就是见了他后,才不告而别的。

想到这里,她抬头看着李锦夜,沉默不语。

李锦夜被她打量的无所遁行,只能淡淡道:“这是我最好的朋友。”

“他是谁?你是谁?”谢玉渊挑挑眉,脸上的一副“你不坦白,我不治”的表情。

李锦夜垂下眼睛。

从谢玉渊的角度,他就像是失望地垂下了眼一橛,本来发那张脸看起来有三分犹豫,这一下立刻就有了十分。

谢玉渊觉得心坎上最嫩的一块肉好像被人重重地掐了一下。

“他中毒了。毒有一个时辰,未入心脉,此毒名乌头,两个时辰后,神佛难救。”

李锦夜眼中寒光一闪而过,抬起时,已一派云淡风清。

“半年不见,医术又精进了些,不用望闻问切,就知道他所中何毒。”

“小师傅,你比较适合高冷的形象,拍马屁这个活,是我师傅的特色。”

李锦夜额青筋跳了跳,身体往前倾了倾,“能救吗?”

“这个毒和你身上的毒比起来,并不算什么,有救。”

谢玉渊瞟了他一眼,“小师傅,救之前,他是什么人就算了,但你总得告诉你,你是什么人吧?”

“凭什么我是什么就算了,谢玉渊,这不公平啊!”

床上的苏长衫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眼波流动。若不是说话的声音有气无力,瞧着和常人没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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