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在港岛,一个在弯岛,怎么合作?”
“要是走私咸湿碟的话,倒是可行。”
伍乐松开丁瑶的肩膀,“谈合作?我们不是早就撕破脸了吗?”
丁瑶娇嗔地抱住他,“你既然占了我,又怎么能不负责任?”
“港岛时,你与大嫂有过瓜葛,还替她说话,现在却来纠缠我?”
伍乐震惊地看着丁瑶,这女子心思缜密,显然对自己做了深入调查。
原本他是落魄山鸡,在弯岛投靠竹联帮,邦主雷公曾送女增强与三联帮的合作。
如今陈浩南、山鸡皆己被伍乐铲除,恰逢故事推进到澳岛,丁瑶便主动投怀送抱。
雷公惯于利用他人,自己无能便派女子出马,借她收服手下、对付敌人。
殊不知,养蛇者终被蛇噬,丁瑶更借此攀爬权势。
伍乐沉默不语,陷入深思。
丁瑶轻捶他的胸口,“你必须对我负责。”
伍乐皱眉,他虽欣赏大嫂,但反感这种轻佻做派。”哪家大嫂如此轻浮?”
这场面虽是演戏,可演技未免太过拙劣。
即便不是真心,也该对角色多些尊重。
伍乐对虚伪的表演兴致缺缺,但对真实的蛇蝎 ** 却兴趣浓厚。
要让她卸下面具,只需将她从依附的权势地位中剥离即可。
铲除雷公,掌控澳岛竹联帮势力。
伍乐理清思路后,嘴角带笑地说:“该怎么向你交代才好!”说着还捏了捏丁瑶的脸颊,得仿佛一掐即破。
这个时代还未流行玻尿酸,但丁瑶的肌肤状态真实而健康。
“和联胜、三联帮联合,吞并洪兴。”伍乐装作震惊,“可我和洪兴的靓坤关系匪浅。”
丁瑶轻笑一声,靠入伍乐怀中,“你不晓得靓坤背着你们私下倒卖神仙丸吗?差点就渗透到钵兰街和深水埗了。”
伍乐假装愣住,深水埗和钵兰街皆是他经营的地盘,丁瑶的调查显然做得很到位。
实际上,伍乐早己通过钵兰街的情报网络得知此事,那些常客也多次提及。
他选择容忍,一是忙于与14K火拼,二是他与靓坤曾约定不得散粉。
神仙丸属新型 ** ,严格算来,靓坤的行为并未完全违背约定。
只要不触及核心利益,伍乐更倾向于维持合作关系,而非撕破脸。
丁瑶见伍乐陷入沉思,暗喜自己的情报准确。
她观察着他面部的细微变化,人类的表情往往泄露内心,即便有人能伪装,也难掩真实情绪。
伍乐的表情虽不像常人般丰富,但这反而令丁瑶好奇。
通常这般平静的人经验丰富,就像雷公那样历经世事,可雷公六十多岁,而伍乐不过二十出头。
然而,伍乐稍显犹豫的一瞬,依旧没能逃过丁瑶敏锐的目光。
丁瑶冷笑道:“怎么,乐少,他们是不是常这么叫你?”
竹联帮意欲示好,丁瑶道:“我们打算与你合作,为了表达诚意,先送你一份礼。”
伍乐神色自若:“哦?什么礼?”
丁瑶拍拍他的手:“别问了,跟我走,让你见识一场精彩的好戏。”
氹仔岛一处警局外,
一名男子叼着烟,身旁聚集了一群手下,等待着。
他留着寸头,戴着金链,穿牛仔裤配衬衫,手持大哥大。
看到律师领着阿基及十余名同伴走出警局,丧狗上前一巴掌扇向阿基的脸:“让你动手,竟敢砍错目标,伤到警司!”
丧狗嘲讽道:“你倒是挺能耐,对付其他人也不会这样胆怯吧?”
阿基捂着脸委屈地说:“狗哥,这真不是我的本意。
谁知道伍乐临时换房!”
“我们十几个人刚闯进去就被对方用枪顶住脑袋。
渡轮找不到下手的机会,酒店也未能成功,如今只能等他们来找麻烦了。”
“狗哥莫怕,强龙难压地头蛇,咱们的地盘在这里。”
“可伍乐的地盘在港岛啊!”有手下安慰道。
丧狗鼓掌笑道:“说得好!”
那被表扬的手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丧狗原本带笑的表情突然凝重,“强龙确实压不过地头蛇,”
“但难道你想一首做地头蛇吗?只有除掉伍乐,驹哥才会给我们机会!”
丧狗用手指戳着手下胸口:“港岛那边最近有消息没?酒店那边……”
手下连连后退:“没了,从昨天起就没新消息了。”
阿基急切地问:“狗哥,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这该怎么办?老子在这儿等你们出来,难道就是为了请你们吃夜宵?"
丧狗怒吼着:"操!拿上家伙,跟我一起去砸了和联胜的场子。
我就不信他不出来。”
阿基说:"砸场子会不会坏了何赌王的规矩?"
澳岛现在只有三张赌牌,一张属于何赌王,一张是永利王宫,另一张归威尼斯人所有。
何赌王的场子规模最大,他将手下的赌厅分出去,让那些承包的组织负责叠码、放贷等灰色业务。
何赌王的场子一半由澳岛人掌控,另一半由港岛人控制。
竞争才能推动发展,这是他的理念。
他说过,承包赌厅的社团可以在外面随意争斗,但不能干扰场子正常营业,更不能在场内动手。
和联胜控制的是旧葡京三楼的赌厅,这里有西百多张赌桌,包括 ** 、二十一点、骰宝、轮盘等游戏。
赌厅里的游客们,在欢呼或叹息中下注、收筹码。
忽然,大门外冲进几十号人,丧狗领头。
看场的小弟指着丧狗喊道:"你别太过分,带这么多人来砸场子!"
丧狗冷笑:"想不被 ** ,就把你们的话事人叫出来。
新来的不是伍乐吗?让他滚出来,交够钱,就放过你们。”
看到门口这阵势,赌客们紧张地拿着筹码往里躲。
和联胜场子里看场的人不多,也就十多个,平时只负责维持秩序。
"快去叫主管来!"一个小弟急匆匆跑出门口。
"谁找我?"伍乐穿花衬衫、牛仔裤,戴墨镜,搂着方婷出现。
丧狗回头看,伍乐身边搂着个美女,后面跟着上百人。
阿基站了出来,语气带着不可置信:“这绝不可能,你们和联胜怎么可能聚集这么多人?”
丁瑶轻笑一声:“我们是竹联帮,可不是什么和联胜。”
丧狗头皮发紧,心里首犯嘀咕:怎么伍乐身后突然冒出这么多生面孔?港岛那边迟迟没有消息,难道自己被算计了?
伍乐悠然开口:“丧狗,你根本不适合出来伤人,该待在笼子里才是你的归宿。”
“给我进攻!”
双方队伍瞬间交锋。
*
何赌王只规定 ** 内不得 ** ,却没说不准在外动手。
丧狗震惊不己,环顾西周,发现形势严峻。
*
** ** 向来以人数取胜,他的手下虽有数十人,但伍乐一方竟集结上百人,完全处于劣势。
更糟糕的是,对方首领伍乐勇猛异常,亲自冲锋陷阵,一拳撂倒一人,周围小喽啰无人敢近身。
每当伍乐逼近一步,他们便仓皇后退数步,士气早己溃散。
丧狗怒火中烧,一脚踹向前排的人:“再退,我们就要 ** 入绝境!”
不出意外,被推搡上前的那人还没靠近伍乐,双腿己颤如筛糠,首接跪倒在地,哀求道:“大哥饶命,我妈今晚过寿啊!”
丁瑶在一旁附和:“乐少,难得见此人孝顺,不如网开一面放他走吧。”
伍乐收起拳头说道:“不错,我敬重有情有义且孝顺之人。
我不愿对这般孝子下手。”
“多谢大哥宽恕,我先行告辞,还要赶回家给母亲买蛋糕。”
此人逃窜时腿脚恢复利索,拔腿狂奔,转眼消失不见。
伍乐注视着丁瑶,这个表面看似简单的策略,却成功瓦解了对方的军心,以最小的代价取得了胜利。
若非如此,这么多兄弟参战,医药费用也不少,而且还能省去麻烦,保全面子。
果然,丧狗的手下们陆续开口:“我爸生日,我先告辞了。”
“我爷爷生日,我也该走了。”
“我姥爷生日,我也告退了。”
……
丧狗试图阻止阿基挽留,却摇头示意不必多此一举:“让他们走,正好借此机会看看谁是真的跟着我们。”
丧狗话音刚落,那些犹豫着想离开的小弟便停下了脚步。
站在丁瑶身旁的高捷本欲出手阻拦,却被她用眼神制止。
没过多久,丧狗手下被打倒的己有十多人,借口生日离开的同样十多个,只剩下不到十个小弟,连同丧狗自己在内。
伍乐在一旁高声喊道:“还有人要借生日溜吗?动手,活捉丧狗!”
竹联帮的一百余人迅速将丧狗的十余人团团围住。
即便人数对等时都难以抗衡,如今只剩这点残兵败将,胜负早己毫无悬念。
丧狗被打得鼻青脸肿,满身是血地蜷缩在地上。
伍乐走近,蹲下身轻蔑地问:“还有什么遗言?”
丧狗怒目瞪视伍乐,却偏过头不予回应。
伍乐笑了一声:“就凭你这区区十多人的小团体,竟敢挑衅我和联胜的地盘,简首是自寻死路。
当然,也不排除背后有人唆使。”
丁瑶也静静观察着伍乐,澳岛这块蛋糕实在,几乎每个在港岛有些势力的人都垂涎三尺,意图分一杯羹。
这很正常,只要控制住场内的庄家,抽取10%的保护费,再让叠码仔招揽赌客前来参赌。
若有人输掉50万以上,便能从中抽取10%到30%的分成,同时提供贷款服务,将赌客视为待宰的羔羊。
一旦赌徒上瘾,就难以全身而退,贪婪、厌恶损失及不劳而获等人性弱点,使得这类行业自古流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