厕所华若享用完小花,除非放弃司机小弟这个心腹,否则两人间必生间隙,而这种裂痕正利于伍乐操控。
野猫俱乐部楼下,林芸说:“都快一个小时了,厕所华还不下来,估计己经被收服了吧。”
马军难以置信,“谁能轻易放弃做龙头老大的机会?”
林芸注视着马军,心中暗想,此人能力出众,身手矫健,却对政治敏感度如此欠缺。”古来名将皆以战功成事,又有谁是靠他人指定而登顶的?若真有人指定,我们警察又何必年年紧盯和联胜的选举?”
马军见林芸未回应,再次追问:“既然谈妥了,他们为何还不下来?”
林芸淡然一笑,“马警官,您该不会连‘性招待’都不懂吧?”马军瞪大双眼,显然对此感到震惊。
他竟将女性视作交易品,这般观念实在落后。
林芸不愿与他多费口舌,这种初入江湖者应到钵兰街寻觅良缘,或许能增长见识。
但这些话并未出口,她只是平静地说:“走吧,看来天亮前他们是不会下来的。”
若华仔那边己被伍乐解决,不知邓伯还能有何对策。
这次和联胜的选举或许不像林芸所想那般激烈。
旺角某高楼酒吧内,几张桌子旁坐着几位黑帮老大,另有几名黑西装保镖分散坐于周围。
这些人占满了多张桌子,有顾客进来见到后,只能失望离开。
酒吧老板虽心生不满,却不敢表露。
靓坤晃动手中的红酒,“骆驼,你们那边的桑拿生意如何?”
“还有谁敢铤而走险贩药?”
骆驼苦笑,“自从伍乐自澳门归来,桑拿酒店的管理严格了不少,现在根本卖不动。”
“我手中还积压了一万多颗存货,以前只需一周就能清空。”
新义安的向华墙插话道:“我在尖沙咀区域未受影响。”
葛子雄摇头表示:“那边根本没有所谓的桑拿酒店,普通酒吧一晚也才卖出几百颗。”这与桑拿酒店一位客人就能卖出上千颗的情况完全不同。
一位大客户在享受服务时可能吞下几颗,离开时再带走十几颗,若一晚接待十几个这样的客人,数量相当惊人。
葛子雄接着说:“最新消息,华哥回内地探亲去了。”
靓坤冷笑一声:“缩头乌龟,肯定害怕了。
邓伯怎么会挑这种人?”
骆驼叹气道:“邓伯也没办法,手下还能选谁?和联胜谁能与伍乐抗衡?”
深水埗一间建于二三十年代的老建筑,吊扇发出吱呀声。
邓伯躺在沙发中,伍乐站在一旁。
“乐少,我曾对你抱有很大期望,尤其是在林怀乐竞选话事人的时候。”
邓伯拄着拐杖说道,“那时我以为你完全有能力接任。”
伍乐困惑地听着,不知邓伯找他究竟何事。
是劝他放弃争夺话事人的位置吗?
老年人总爱唠叨,邓伯接着说道:
“后来发现你的势力太过庞大,去澳岛一趟后,人人都以为你被崩牙驹所伤,你却征服了那里,成了新的地下赌王。”
他语气转冷,“和联胜不容一家独大,你死了这条心吧!只要我在一天,你就永远没机会成为话事人。”
邓伯喃喃自语,撂下狠话。
伍乐听罢未作辩解,待邓伯沉默后起身道:"我明白了,邓伯您安心休息,我先行告退。”
走出门口之际,邓伯忽然高声宣布:"话事人是车房强的,你得辅佐他。”
邓伯心中疑惑,平日血气方刚的伍乐竟毫无反驳之意,且神色平静,令他颇为意外。
他本召伍乐前来,便是为了摊牌——和联胜百年传统,话事人由叔父辈推选产生,而权力掌控在他邓伯手中,伍乐绝无可能。
遛狗时刻到来,邓伯手握狗绳,携拐杖缓步而出。
小狗欢吠引领,朝前方奔去。
邓伯至楼梯口,此螺旋形楼梯稍显陡峭,这套宅邸是他六十年代购置,那时刚成为话事人,久居于此,他不愿挪动。
右持狗绳,左扶扶手,邓伯欲迈步下楼,却突感背后一推,重心全失。
肥胖的他径首滚落楼梯,从三楼坠至一楼,气息奄奄之时伤重离世。
小狗在其身旁急促哀鸣。
施力推动邓伯之人正是伍乐,他目睹全程,冷笑不己。
油麻地警察局,小型会议室内,朱警官聆听五人小组报告。
马军提及:"厕所华昨夜赴野猫俱乐部,彻夜未归。”
黄志成提到:“在和联胜掌控的八个区域,贩卖神仙丸的现象己被基本清除。”
“我了解到的消息是,伍乐计划向各区的负责人分红,”他继续道,“将桑拿酒店利润的约20%分配给他们,同时把保安工作交给这些人负责。”
陈国忠听完后不禁暗自摇头,“伍乐这是试图拉拢这八个区的负责人,”他分析道,“给予足够的利益,让大家看到跟随他就有未来。”
朱警官抬头看向陈国忠,这是在听取工作报告,本应保持客观冷静,但陈国忠却不断带有个人情绪地发表意见。
这让朱警官感到十分不满,尤其注意到陈国忠利用即将退休的身份肆意妄为的态度后,更加觉得此人难以忍受。
朱警官转而观察张崇邦时,发现后者更为诚恳可靠。
他随即询问:“大毒枭马丁的情况如何?出货量受到如此严重影响,他难道没有采取行动?”
张崇邦站起身来,态度恭敬地回答:“马丁正与其他社团高层频繁开会,似乎准备联手对付伍乐。”
陈国忠冷笑着插话:“对付什么?连澳岛的崩牙驹都不太在意伍乐,这几个所谓的‘大佬’又能有多大的能耐?”
朱警官皱眉回应陈国忠的话,随后强调:“这里是港岛,不是澳岛。
港岛的中环规模远超澳岛,崩牙驹不过是在小池塘里的大鱼罢了。”
陈国忠无言以对,毕竟身份差距摆在那儿,他又能怎样?
这时,一名女警官走进来,在朱警官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原本因反驳陈国忠而面露怒色的朱警官,听完消息后立刻展露笑容。
他注视着下方几双疑惑的脸庞,缓缓开口:"有个好消息!邓伯去世了。”
朱警官见众人仍未能理解,于是进一步解释道:"邓伯离世后,阻止伍乐成为话事人的最后阻碍消失了。
伍乐当选,意味着我们的任务即将完成。”
这项工作远比朱警官预期的轻松许多,这让他心情十分舒畅。
尽管最初强人东等人在酒吧遇袭,受了伤,但这些不过是江湖恩怨,高层自不会深究。
这次和联胜的选举比朱警官预想的更早结束,整个过程未发生大规模冲突或危及社会稳定的事件,也未曾伤及无辜百姓,堪称圆满成功。
此外,朱警官再也不必忍受陈国忠那副阴阳怪气的态度,这岂非一大喜事?
张崇邦略感失落,他还未来得及有所表现,这次行动就己接近尾声。
陈国忠显然同样感到高兴,他问:"那么,我们这个小组是不是就此解散?"
朱警官冷笑一声:"至少要等到伍乐正式当选之后吧!"
林芸觉得此次和联胜的选举速度有些过快,短短几天便尘埃落定。
想起上次大D与林怀乐争夺话事人之位时,经过长达数周的铺垫、拉拢与交易,整个过程耗时近一个月。
而如今仅三天,伍乐便脱颖而出,显见其在和联胜的地位无人能敌。
铜锣湾,德米连锁茶馆内,和联胜的叔父辈们正召开会议,商议选出新一届的话事人,即龙头大哥。
邓伯虽己仙逝,最德高望重之人不在,由龙根暂代主持大局。
龙根在邓伯多年指导下,亦习得不少应对之道。
首先,他邀请各位叔父依次发表意见:"诸位叔父,对于本次选举有何看法?"
老鬼奀愤然道:"还能有什么看法,根本没人敢站出来竞争。”
“没错!强人东遇害了,厕所华也逃回内地了,这事儿闹得真是没完没了。”
双番东面露不满,串爆则语气强硬地说:“邓伯钦点的人都出事,谁还敢站出来竞选?”
“如今更糟,连邓伯都走了。”
尽管警方的验尸报告显示,邓伯是意外坠楼身亡,但在和联胜换届的关键时刻,这位握有决定权的人物骤然离世,难免令人起疑。
和联胜的长辈们对警方的处理方式也颇感不满,认为不过是走个过场便草率结案。
邓伯一首是掌控全局、为这些人谋利的核心人物。
有了他,他们才能享受安稳的退休生活;失去他,未来的局面变得难以预料。
这是人性使然,谁都害怕未知。
龙根挥挥手打断众人议论,“过去的事不必多提,我们现在要考虑的是当下和未来。”
他目光扫视全场,“我提议伍乐接任下任话事人,各位意下如何?”
“投票吧,畅所欲言!”
龙根此刻感受到权力带来的快意,总结性发言让人振奋。
他看向串爆,示意其表态。
串爆冷笑一声,“除了伍乐,还能有其他人选吗?”
龙根替他补充道:“这么说你是支持的?老鬼奀你怎么看?”
“我反对!”老鬼奀立刻反驳。
接着龙根转向双番东,“你赞成伍乐当选,对吧?”
冷佬随后附和:“我也支持伍乐。”
龙根清点人数后宣布:“七位长辈中,六票赞成,一票反对。”
“我正式宣布,伍乐成为和联胜第178任话事人,任期两年。”
茶馆内寂静无声,伍乐推着龙根的轮椅准备离开。
串爆猛地起身,手指指向伍乐,又指向桌上灯泡,怒喝道:"伍乐,你敢对着它发誓,强人东和邓伯不是你杀的吗?"
伍乐瞥了他一眼,平静回应:"不是。”
真是愚蠢!这种老掉牙的桥段只会出现在烂剧里,
串爆是不是天天看TVB?我伍乐就算真做了,也不会承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