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简易的话,江胖子不由瞪圆了眼睛。
“简兄弟,这是你家娘子?”
江胖子虽然赶来搭救简易,其实对他所知,两人见面时间也不长,自然不知道这些。
简易歪了歪脑袋,笑道。
“江兄有所不知,这位便是文府小姐,乃是在下的娘子,简某入赘的对象!”
江胖子闻言,胖脸上的肥肉都忍不住抖动了一下。
“简兄弟是赘婿?”
面对江胖子的诧异,大堂内的衙役们,却是一点都不意外。
简易见状,则是摆了摆手。
“江兄,以后我再给你解释!”
随后,简易看向文清卿,语气平静。
“当初,你与张瑞合谋杀我,可想到今日?”
文清卿嗤笑一声。
“你不过是那老家伙捡来,恶心我的玩意,”
“就凭你?”
简易也懒得解释,转头看向文老爷。
“文老爷,今日之局己成,一会就看你的了!”
文老爷皱了皱眉,有些不习惯简易的语气,上下打量了他两眼后,笑道。
“放心,你与我合作,我答应了!”
文清卿见状,怒道。
“你们二人到底有什么密谋?”
简易和文老爷相视一笑。
文清卿更是大怒,正要再问,就听堂上李县丞将惊堂木高高举起,“啪”的一声,敲在案上,高喝一声。
“肃静......升堂!”
在新朝,县令不在,便由县丞负责审案,甚至在许多县衙,大多都是县丞审理案子,众人也是见怪不怪。
堂下的衙役闻言,立马杵着水火棍,应和喊着。
“威武......!”
看到这阵势,傲娇的文清卿不由得一怔,俏脸上满是不解的看向堂上的李县丞。
李县丞见文清卿朝他看来,却是脸不红心不跳,再次高喊一声。
“带人犯张瑞!”
文清卿闻言,一脸愕然,张嘴想要说什么,却是被一阵金属相击之声打断。
只见一向有些小洁癖的张瑞,此时披头散发,嘴角肿的老高,手上戴着枷锁。
看到张瑞的模样,文清卿不由得娇躯一颤,轻唤出声。
“张郎,是谁将你弄成这样的?”
张瑞看到文清卿,嘴里发出呜呜呜的声音,身子也往她走来,却是被衙役伸出水火棍拦了下来。
文老爷看到张瑞的模样,顿时肆意的笑了起来。
“哈哈哈,你这小贼,与不孝女密谋害我,想不到你也有今日吧?”
文清卿脸色一沉,朝着堂上的李县丞屈身一礼,娇声道。
“县丞大人,张郎可是举人之身,刑部士大夫,读书人上堂不拜,莫非你敢违背高祖遗训?”
李县丞闻言,轻喝一声。
“文清卿,汝这妇人,好大胆,竟然咆哮公堂?”
“来人呐,将这不晓事的妇人,拉下去,掌嘴三十!”
话音刚落,便有两名衙役凶神恶煞的走上前来,押着文清卿当堂跪下,随后,取来一块巴掌大小的木板。
文清卿顿时挣扎了起来,含怒之下,也不顾不得许多,尖叫起来。
“李尚德你收了我和张郎一千两银......!”
李县丞见状,不由得怒发冲冠,站起身来,拾起案上的“掌”字令牌,便丢在地上。
“给本官狠狠的打!”
衙役闻言,抡起木板就朝着文清卿的俏脸上打去。
“啪啪啪”,只是几下,文清卿的精致的脸蛋,便被打花,两边脸肿的老高。
这个时候的文清卿,却是不再挣扎,眼眸中满是惊恐之色。
她想不通,明明一切皆在掌握,为何只是数个时辰,一切便发生了改变。
本该被秘密弄死的简易,活的好好的。
本该回来与自己庆功的张瑞,现在成了阶下囚。
本该帮自己的李县丞,却是成了自己最大的障碍。
一切来的太过突然,让她有些转不过弯来,甚至忘记了喊疼。
一时间,堂上只剩下啪啪啪掌嘴的声音。
简易看着被打的不样的文清卿,不由晃了晃脑袋,内心感慨。
当初在水寨,自己还和柳无双讨论,以后该怎么对付,这对奸夫,没想到才回临江县三天不到,这两人便成了阶下囚。
想到这里,简易感激的看了一眼江胖子。
一切都是江胖子带来的结果。
江胖子看到简易看来的眼神,肥胖的身子微微颤抖了一下,脸上露出尴尬之色。
“简兄弟,哥哥我不好那口......!”
简易闻言,不由抽了抽嘴角,偏过头去,不看这货,内心怒骂不己。
“尼玛,老子.......真是日了狗了!”
看到江胖子误会,简易也不好现在解释,等掌嘴之刑打完,便站出来,朝着李县丞抱拳道。
“大人,此二人,人面兽心,不仅谋财还害命,”
“此事,草民可以为证,文老爷也可为证!”
李县丞看了一眼江胖子,这才一拍惊堂木,喝道。
“文其昌,可有此事?”
文老爷闻言,立马也跟着上前,躬身道。
“大人,简易所言,句句属实,”
“数月前,这不孝女引狼入室,勾结张府三郎张瑞,将学生暗中控制了起来,”
“学生为了活命,只能装疯卖傻,这才躲过一劫!”
说着,文老爷撩开衣裳,露出伤痕累累的身子。
文老爷是秀才出身,虽然年纪比李县丞大,但是也能以“学生”相称。
众人朝着文老爷看去,顿时不忍首视,齐齐倒吸一口凉气。
只见文老爷身上,满是鞭痕,仔细看去,还有烙痕,全身都浮肿了起来,没有一块好肉。
这伤痕,让简易都忍不住扯了扯嘴角,看向文清卿的眼神都变了。
“这娘们,也太狠了吧?”
随即又庆幸起来,还好两人翻脸那天,柳无双救了自己,不然,文其昌就是自己的下场。
堂上的李县丞,也是一脸日了狗的表情。
文老爷却是继续哭诉着。
“这两个畜生,让学生最亲近的手下管家,每日折磨我,”
“还逼着我住够窝,吃她洒在地上的糕点,甚至强行灌我黄汤......!”
大堂上,静悄悄的,只有文老爷哭诉的声音。
文老爷每说一句,便引来一阵同情的目光。
即便对文老爷有意见的简易,也忍不住为之侧目。
一旁的江胖子,听着文老爷的自述,不由摇了摇头,满脸的怜悯之色。
“这也太惨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