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怒喝,顿时将府门前所有宾客给吓了一跳。
江胖子闻言,身子一颤,胖脸上的肥肉都忍不住抖动了一下,苦笑着转过身来,便看到江老爷怒目圆睁的死死盯着自己。
冉管事见状,连忙快走几步,躬着身子上前。
“回老爷,少爷是去给老爷准备寿礼去了!”
江老爷闻言,立马怒喝一声。
“狗屁的寿礼,这逆子一身酒气,定然是去青楼鬼混了,”
“莫非是去青楼给老夫找寿礼?”
此言一出,周围的宾客们,顿时忍俊不禁,差点笑出声。
若是简易在这里,必然也要感慨一句,“有其子必有其父,这江老爷也是个奇葩!”
江胖子闻言,却是梗着脖子,语气傲娇。
“父亲,这次你猜错了,儿子真是去弄寿礼了,”
“这家伙,喝了小爷一晚上酒,这才好不容易弄到的!”
江老爷听到这话,顿时一脸疑惑,目光转向冉管事。
“冉管事,这逆子真是给老夫弄寿礼去了?”
冉管事瞥了江胖子一眼,躬着身子回道。
“回老爷,少爷是这么跟老奴说的!”
冉管事虽然想帮自家少爷,但是江胖子这货,向来不靠谱,万一呢?
江老爷见状,上下打量江胖子一眼,眼眸中隐隐有期待之色,脸色却是依旧板着,沉声道。
“既如此,你的寿礼呢?”
江胖子闻言,得意一笑,伸手入怀。
下一刻,笑脸便僵在了脸上。
众人见状,顿时不忍首视。
果然下一秒,怒吼声再次响起。
“你这畜生,若是你敢骗老夫,今日看老夫不打死你!”
江老爷刚说完,从一名扫地下人的手上,夺过扫竹,便朝着江胖子打去。
“唉哟,老爷子,我真没骗你啊!”
江胖子看到江老爷的动作,暗道一声不好,不假思索,立马转身便跑。
这货,在人群中左右横移,像一只灵活的胖子,看着他的动作娴熟无比,显然是被打出经验了。
在江胖子的走位下,江老爷拎着扫竹,追了半天,硬是毛都没打着。
江老爷追的气喘吁吁,脸色当场便黑了下来。
“你这逆子......!”
江胖子脸上一副心有余悸的表情。
“老爷子,你听我解释啊,儿子真的备一副寿联,给你祝寿,”
“许是落在客栈了,我这便去找回来!”
说着,江胖子抬脚便往府门外跑去。
江老爷见状更怒,抬起扫竹,便要再次追去。
一名妇人从旁边,冲了出来,将他拦了下来。
“老爷别打了,驰儿快跑!”
江胖子,原名江驰,字书豪。
江老爷被妇人这么一拦,江胖子趁机跑出府去。
眼见追不上了,江老爷顿时气的怒目圆睁。
“慈母多败儿,都是你这妇人,将儿子惯坏了!”
一个纨绔少爷背后,定然有一个宠溺他的母亲。
江夫人闻言,顿时露出不满的神情。
“老爷咱们可就驰儿一个孩子,若是将他打坏了,可怎么办?”
江老爷听到这话,脸上表情一滞,悻悻的将扫竹丢掉。
江夫人见状,这才上前,挽着江老爷的胳膊,轻声道。
“老爷,今日大喜的日子,就不要动气了,侯府来的人还在等着呢!”
江老爷闻言,原本恢复的脸色,立马又沉了下去。
“今日是老夫西十大寿,他们竟只派一个乳臭未干的年轻人来,”
“这是与我贺寿吗?分明是敷衍老夫!”
江夫人见状,连忙扯了扯他的衣袖。
“老爷慎言!”
江老爷撇了撇嘴。
“不求大哥亲来,至少派个嫡出的子侄来吧?”
“让一个庶出来给老夫拜寿,这不是埋汰人吗?”
江夫人白了他一眼。
“难怪老爷,大喜的日子,对驰儿大动干戈,原来是因为这个?”
江老爷被说中心事,顿时脸色尴尬的扯了扯嘴角。
江夫人见状,轻笑道。
“老爷有所不知,这二公子刚入白山书院求学,可见将来是个有出息的!”
江老爷闻言,脸现诧异之色。
“什么,江翰入白山书院求学了?”
江夫人嗔怪的看了他一眼。
“老爷你好歹也是江家人,虽不在京都,却也该关心主家之事,”
“前几日,我小弟来信,今岁白山书院开山门,只收了五十名学子,这江家老二,便是其中之一!”
江老爷听到这话,顿感牙酸的紧,不满的斜了江夫人一眼。
“主家的孩子有出息,与老夫何干?”
江夫人闻言,立马气恼的翻了个白眼。
“老爷你做营生是一把好手,这宅院之间的争斗,端的是一点都不明白,难怪当年在侯府,没有你一席之地!”
江老爷闻言,古怪的看了她一眼,摆手道
“你这妇人,便是目光短浅,大哥承袭爵位,我留在京都算怎么回事?”
“像三哥似的,待在京都,整日里,只能遛狗弄花?”
“那还不如在江陵府自在!”
江夫人眨了眨眼睛。
“老爷所想,妾身也是知道的,”
“不过,老爷你不为自己着想,那也该为驰儿谋划呀?”
江老爷顿时瞪圆了眼睛。
“夫人,你不会是想让驰儿入白山书院吧?”
“那山长老夫子,可是眼里揉不得沙子的,管你是什么权贵,即便是公侯子弟,若无真才实学,也休想入得山门!”
江夫人娇声道。
“老爷也真是的,就这么看不上驰儿?”
江老爷闻言,都被气笑了。
“若是那逆子争气些,每年回京都拜见母亲,也不至于让他们笑话!”
江夫人不由轻声道。
“前朝韩相公,不也是早年纨绔,三十顿悟,成就一代明相?”
“驰儿,虽顽劣了些,但是万一呢?”
听到这话,江老爷顿时一怔。
江夫人见状,继续说道。
“妾身也知道,让驰儿入白山书院,是痴心妄想,”
“然儿,老爷可知道二公子在白山书院,拜在何人门下?”
江老爷眨了眨眼睛。
“何人?”
江夫人轻声道。
“白山书院,秀才院许继,他与陵阳书院杨山长,可是同门师兄弟,若是二公子肯出力,让许院长举荐一番,驰儿不也有机会拜在杨山长的门下!”
江老爷闻言,一脸惊讶。
“竟还有这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