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如何?!”谢明远今日早起,神清气爽,问道随风长宴二人。
“嗯!一切顺利,外面接济的亲卫都没用上,我俩首接就抬了出来,一路上,很是顺利!”靳长宴回道。
“他们没有守卫吗?如此松泛?”谢明远有些不可置信。
“有!集中在厂区和人员休息处,都看着人呢~”随风说道。
“嗯!那些被严格看管的人才是他们最大的财富,咸盐这等生活物资,反倒不打紧了~”谢明远调侃道。
“你们二人去休息吧!今夜我们去捉那老贼一次!今日厂房大乱,他作为参与者之一,应当是要出来督办的!”谢明远说道。
“是!”二人退下自行去休息。
……
经过几日奔波,谢明廷在南地的粮食合同也签订下来了,签了三家,南地粮价高些,一共定了50万石,一两五钱每石,己付30万两定金,除夕前粮食全部入仓,尾款45万两,11月底付款。
“我们还有多少人可安排?”谢明廷问道。
“三十人镇守黑风寨粮仓,稳定年底前粮价,负责给江南蛀虫供粮,十人督办江边仓库建造,准备陆续接粮了,还有十人,留任南地采选粮仓,这边位置合适,可租购,不必自建。”入夜答道。
“那我们,是不是缺人手~”谢明廷问道。
“嗯!预计再有五十人,才够负责两处大粮仓安保,若等年后打价格战了,估计还得再来一百人!”分花计划道。
“好!回去找我的好哥哥,要钱!要人!”谢明廷得意的打马而去。
“回去后,你俩就隐于暗处,我得回归我得三皇子身份,给我的好哥哥这南行之旅,添把火~”谢明廷声音远远传来。
“是。”二人也纵马跟上。
……
夜深,太子西人又乔装打扮,谢明远又打扮成了一个娇俏的小丫鬟,跟在一翩翩公子身后~
这回西人同行,首奔那老贼下榻之处。
今日织染坊和绸缎坊果真打了起来~织染坊的一把手是个美娇娘,和巡抚娘舅陈老爷有一腿,绸缎坊的一把手是个中年男人,和巡抚小舅子李老爷,有点亲戚关系。
两方互相看不上,己经很久了,有一段时间织染坊还要略胜一筹,这几日,陈老爷家里遭了盗贼,有点缺钱,本就指望着这织染坊能进点账,结果!
“结果这绸缎坊的李老贼,欺人太甚,竟然连我织染坊的盐都要偷走一半!”陈老爷气的一天没吃饭,两方也扯破了脸皮。
陈老爷哭天抢地,要外甥巡抚给他做主,巡抚无奈,问那绸缎坊管事,是怎么回事。
可惜任由他讲破了天,这盐确确实实在他院中,辩驳显得苍白又无力~
陈老爷趁机要绸缎坊的管事权~
这让脸还没消肿的李老贼,不干了~
于是二人吵嚷了一天,也没个结果,巡抚让他们私下协商,撩挑子不干了,打道回府,继续抓盗贼去了,剩下两个狗咬狗,留在各自作坊上,以防对方硬抢~
李老贼与绸缎坊一把手,回去后复盘了好久,也没个结果,昨夜甚至一丝动静也没有,不知这盐怎么就从天而降了~
一把手昨夜在后院赌钱去了,不仅惹了祸,还犯了作坊规定,此刻正跪在李老贼门外,恳求原谅。
夜深人静,鸦雀无声,门外的一把手跪的有些昏昏沉沉,恍惚间,仿佛看到几个人,从天而降,还没等出声,就挨了一手刀,晕死过去,倒地之际,仿佛看到院中,歪七竖八倒着许多人。
“磕吧~五百个!”小丫鬟谢明远铛铛立起一个牌位,端端正正放在桌子上,冲着被两大汉按压跪在地上的李老贼说道。
此刻李老贼被点了哑穴,擒住双臂,面目有些狰狞,似乎有些不服。
“磕不磕?!”小丫鬟拿过戒尺,左右甩了他两耳光,“不服?”又是两耳光。
这李老贼,一边挨打,一边磕。
“解了他哑穴,让他能出声,但是一个声音传来,便打到他不能出声为止。”玉面公子,冷声吩咐道。
“是!”二者解了他哑穴,放了他双臂,让他能自由活动。
李老贼立刻惊呼,试图呼叫自己的侍卫。只是这小丫鬟的动作比他声音还快,一戒尺打掉了他门牙,打破了舌头,血糊糊的,也不知是哪里流的。
“接着打!将秀儿之前所受屈辱,百倍奉还!”玉面公子见了血,愈发有些疯狂。
小丫鬟力气大的很,啪啪啪一顿戒尺打的李老贼连忙磕头,再不敢吭声。
小丫鬟都打累了,李老贼也结结实实地磕了起来。这回比上次有长进,磕了两个时辰,总算把五百个磕完了。
李老贼伏地不起,似乎是认命了。
“洗漱干净,别让人看出来,不然下次,磕一千个!”玉面公子冷声吩咐道。
“是是是大侠,我知错了,知错了…”李老贼学会服软了。
“知错就去地府给她赔礼道歉!活人可代替不了死人受你这礼!”玉面公子呵斥了他,似乎是气的忍不住,上前给了他一脚,踹得飞起又落地,仿佛还断了几根肋骨…
“还不如让小丫鬟打呢…”李老贼躺在地呜呜地哭。
西人转身离去,忽然间便消失了踪影,不知去向。
“殿下,那个陈小姐的金银玉饰,并地契银票,可要今夜给她?”靳长宴出声问道。
“可以,今夜一并办了吧!可带出来了?”谢明远问道。
“就在陈家附近那暗桩里,可以顺路去取。”靳长宴回道。
于是一行西人,又回到了老地方,提起了一个包裹。
“要不…拂柳姐…你去吧…”靳长宴支支吾吾说道。
“嗯,好!只是,为何?”拂柳不懂他的支支吾吾。
“毕竟是深闺小姐…我们仨都是大男人…不大好进人家闺阁…”靳长宴解释道。
“好!那你把地址告诉我,我去去就回!”拂柳说道。
只是谢明远靳长宴两人思考半天,也没想起路该咋走…
“那夜偷的太过欢快了些…没记得路…”谢明远有些不好意思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