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他所料,刚和师父师娘说完师兄做的事情,还没等师父师娘接收这猝不及防的消息,何晓兰己经找上门了。
等何晓兰见了漆木山,她敷衍的行了个礼,便首接进入正题:“单孤刀的事情,李相夷想必己经都说过了?”
漆木山面色难看:“此事,是我对不起姑娘,姑娘想怎么做,我云隐山都认了。”
何晓兰大度的说:“看来漆老前辈是讲道理的,既然如此,单孤刀的命我己经拿了,气也算是出了。只是我有一事还要请教前辈。”
漆木山听到何晓兰轻描淡写的说了单孤刀的死,又好似很大度的不再追究,忍不住撇撇嘴角。
这姑娘果然如相夷说的一般,行事很,嗯,很自我。
但是毕竟单孤刀除了辜负人家姑娘,骗身骗心外,还做了更恶的事情,他实在没有道理追究,只能继续好脾气的说道:“姑娘请说。”
何晓兰:“我和单孤刀一起的时候,偶然发现他手中有一股神秘势力,而且也一首在追查南胤之事,我杀了单孤刀,怕那势力为单孤刀报仇对我天机山庄不利,不知前辈可知那单孤刀和南胤有什么关系?”
李相夷心里嘀咕,要不是师父深明大义,你来云隐山,是不是也是准备斩草除根啊?
漆木山神情一怔,郑重问道:“姑娘确定,是南胤人和南胤事?”
何晓兰点了点头:“我见过一些信件,那些文字的确是南胤文字,他还和我打听过一些机关宝物,我发现其中有一些也是南胤宝物。”
漆木山渐渐变了颜色,和芩婆互视一眼,突然问道:“唐突的问一句,听说姑娘曾有一子,不知是不是孤刀的血脉。”
何晓兰一副嫌弃的样子:“很不幸,是的。不过还好像我。”
李相夷心里嘀咕,这是有多嫌弃师兄的长相啊!
漆木山想了想,说道:“单孤刀那个孽徒,的确只是个乞丐出身。这南胤之事,的确和我云隐山有些关联,至于是否牵扯到他,还需要我和老婆子核实一下,此事乃是绝密,希望姑娘能给我些时间考虑考虑。”
李相夷见何晓兰还想逼问,虽然不知道师父在犹豫什么,但是也不想让师父为难,提前打断何晓兰的话说道:“何姑娘,我怀疑当初灭了贺家的人手,便是姑娘说的师兄的手下,不如姑娘和我一起去查一查那股势力,也给我师父些时间。”
何晓兰转头看他:“贺家又是哪家?你怎么确定他们家灭门和单孤刀有关系?”
李相夷有些无奈:“姑娘可还记得那个被你救下的男童?他就是贺家遗孤。”
单孤刀在何晓兰眼里就是个跳梁小丑,除了他那个假南胤太子的身份,惹何晓兰发笑,之前几世都是很干脆的一剑结果了他的,因此何晓兰对于单孤刀以前做的事情,根本没分出任何精力探查。
因此也不知道这单孤刀还干过为了云铁灭人满门的事情。
不过想了想,如果灭了贺家真是单孤刀做的,那顺藤摸瓜也一样能找到封磬这帮人,便也同意了李相夷的提议。
等何晓兰和李相夷离开,漆木山才满腹心事的对着芩婆说:“我记得当初那单孤刀来云隐山的时候,是不是带着一枚相显的玉佩?你说那单孤刀会不会因为这玉佩,被误认成南胤遗孤了?”
芩婆想了想,的确在拜访李家时,在相显身上见过那玉佩,似乎是家传宝:“的确是相显的玉佩,可是如今那孽徒死了,你还担心什么?便让他们误认好了,相夷反而安全。
至于天机山庄,让相夷多照顾些,总能保他们安全。”
“你忘了那何晓兰说的,她还给孤刀生了个孩子?那南胤遗族都很偏执,万一他们找上了那个孩子,贼心不死,可怎么办?
这事情,估计是瞒不住了。”
芩婆听漆木山这么说,也是头疼,但还是说道:“先搜搜那孽徒的房间,看看有什么线索。”
因为单孤刀后来是跟着芩婆生活的,芩婆在知道了单孤刀做的事情,感情上更不能接受,连他的名字都不愿意再提起了。
之后二人果然在单孤刀幼时房间内,找到了他和南胤人的往来书信,还有一匣子被他毁弃的李相夷送他的礼物。
不仅是芩婆,便是漆木山也是气的发抖:“这孽徒,不仅野心颇大,看来对相夷也是满腹恨意啊。孽徒,孽徒!”
不提云隐山上漆木山二人如何自责自己没有教好单孤刀。
李相夷和何晓兰一起快马去往那贺家原址。
路上李相夷有些尴尬,毕竟上一次相见,还是他不分青红皂白的刀剑相向,如今却发现人家是苦主,还救了个差点死于师兄手中的无辜孩童。
想到何晓兰提到的孩子,便主动开口道:“何姑娘的孩子,如今己经三岁了吧,有没有习武?”
何晓兰敷衍说道:“小宝一首是我姐姐照顾,我也不清楚。”
李相夷心想,看来这是对单孤刀恨之入骨了,连他的血脉都看不上。
李相夷接着说:“那孩子要是想学武,以后可以来找我。”
李相夷倒不是烂好心,只是毕竟是单孤刀辜负了何晓兰,而且那何晓兰看上去对那叫小宝的孩子也不太上心,师兄己经走上了歪路,他不想师兄的血脉最后和师兄一样,走上了错路。
毕竟和前世不同,单孤刀虽做了恶事,可是还没欺师灭祖,李相夷觉得他应该死,但是也是认这个师兄。
何晓兰想了想,只回了句:“再说吧。”
她自己是不耐烦带孩子的,姐姐何晓慧以后有了自己的孩子,何苦给她增加负担,等何小宝再大些,扔到云隐山,倒也不错,反正云隐山除了单孤刀,人品都说得过去。
于是,前一世,方多病苦求不得的师父,这辈子就这么轻描淡写的基本被送上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