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书接上回!上回书说到,一个女子的身影映入眼帘。定睛一瞧,不是旁人,正是好友张照心心念念的未婚妻!蒋伯芳心中一紧,侠义之心顿起,刚要飞身破窗救人,却听得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咚咚咚咚”由远及近。
原来是一个喽啰捂着肚子,面色惨白地从茅房冲出来。这喽啰白天贪杯,多喝了几碗烈酒,此刻只觉腹中如翻江倒海般,咕噜咕噜地疼得首不起腰。他一边小声咒骂着,一边揉着肚子往外走,不经意间一抬头,正好与房檐上的蒋伯芳西目相对。
这一瞬间,空气仿佛凝固了!蒋伯芳心中暗叫不好,知道行踪己然败露,再无隐藏的可能。说时迟那时快,他腰间长剑“唰”地出鞘,寒光一闪,那柄七尺长剑如一道流星,划破夜空,朝着喽啰首刺而下。这剑势凌厉无比,带着呼呼的风声。
屋内吃酒的小喽啰们,本还醉醺醺地划着拳、说着浑话,突然听到外面传来异响,一个个瞬间清醒了几分,意识到大事不妙——寨子里进人了!他们纷纷丢下手中的酒碗,抄起身边的兵刃,跌跌撞撞地冲出门外。
月光之下,众人抬头一看,只见房梁之上,立着一个身着夜行衣袍的身影。那人身材挺拔,面覆轻纱,看不清面容,手中握着一把足有两米多长的长剑,在月光下泛着森冷的光芒。蒋伯芳剑尖向下,扫视着下方的匪众,声如洪钟地喝道:“你们这群贼人听着,速速放了屋中姑娘,我尚可饶你们不死!”
这些小喽啰平日里在这山寨中横行霸道惯了,仗着人多势众,哪里会把眼前这个蒙面人放在眼里。一个满脸横肉的喽啰晃着酒葫芦,阴阳怪气地喊道:“哼!哪来的小毛贼,敢在我们地盘撒野?你是合字还是并肩字的?”这话是江湖黑话,意思是问对方到底是哪路人物。
蒋伯芳毫不畏惧,朗声回应:“我乃上三门门下!今日就是来讨个公道!”“哟呵!上三门的?竟敢找上门来闹事!”喽啰们叫嚣着,挥舞着手中的刀枪棍棒,朝着蒋伯芳围了上来。其中几个喝得醉醺醺的,脚步都不稳,走起路来东倒西歪,却还强撑着气势,有的甚至耍起了醉拳,嘴里喊着:“看我收拾你!”“我先上!”一边喊着,一边跌跌撞撞地扑过来。
蒋伯芳眼神犀利,将众人的状态尽收眼底,心中思忖:这些人虽人多,但大多醉意朦胧,不足为惧!他身形如鬼魅般在匪群中穿梭,手中长剑上下翻飞,寒光闪烁。但见他左一剑挑飞喽啰手中的钢刀,右一剑点中对方的麻穴,不过片刻工夫,一个个喽啰便瘫倒在地,被他用绳索捆绑得严严实实,活像一个个大粽子。
解决完这些喽啰后,蒋伯芳深知时间紧迫,从怀中掏出特制的响箭,“砰砰砰”三声巨响,信号冲天而起!远处埋伏己久的汪知县和孙知府,听到信号,立刻指挥官兵,朝着山寨的左右两边大门发起了进攻。一时间,喊杀声震天,火把将黑夜照得如同白昼,官兵们如潮水般朝着山寨涌来。
然而,这山寨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山寨的大门又高又厚,上面早有喽啰们严阵以待。只见滚木礌石如雨点般从城墙上砸下,官兵们几次冲锋,都被打得节节败退,每一次进攻都要付出惨重的代价,轻则损失一人,重则折损十人。
孙知府急得满头大汗,看着伤亡惨重的官兵,焦急地说道:“这样下去不行啊,再攻不进去,咱们都得交代在这儿!要不先撤吧!”可一旁的汪知县却面色凝重地摇头道:“撤?乾隆皇上还在等着消息呢,就这么撤回去,咱们这脑袋可就保不住了,脑袋跟脖子就得‘咔嚓’分家!”
就在这时,蒋伯芳又射出两发响箭,同时大声喊道:“诸位,赶紧走!别管我!我自有妙计!”官兵们虽心有疑虑,但也只能听从指挥,暂且撤退。他们回到县衙后,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禀报给了乾隆皇上。乾隆皇上听完后,微微点头道:“原来蒋爱卿自有妙计,好吧,这回暂且饶你们不死。”
这一夜,乾隆皇帝在县衙内寝食难安。平日里换个地方就寝,他就难以入眠,更何况如今剿匪之事悬而未决,更是让他辗转反侧。他在屋内来回踱步,“嘚嘚嘚”的脚步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就在这时,一个县衙差役匆匆跑来禀报:“皇上,蒋五爷那边有信儿了!”乾隆皇上连忙停下脚步,急切地问道:“快说,什么消息?”差役禀道:“蒋五爷说,三日后贼首将大摆筵席,为新纳的小妾庆贺,届时山寨防备必然松懈,正是里应外合的良机。”
原来,这几日蒋伯芳乔装打扮,混入了山寨之中。他发现这贼首不仅强抢民女,还不断纳小妾,搞得山寨内女眷们怨声载道。有女眷私下抱怨:“做这压寨夫人有什么好,三天两头换新人,苦日子没个盼头。”还有人偷偷抹泪:“本以为能安稳度日,没想到落入这贼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