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义厅内,火势如疯贾明撞翻单信引发机关的余波未平,蒋伯芳正欲料理眼前乱局,异变陡生 —— 顺风雷(张狗)像条阴毒的土狼,从阴影里蹿出,攥着狗耙的手因用力而指节泛白,耙身寒芒毕露,破空声锐啸刺耳。
“蒋伯芳啊蒋伯芳!” 张狗脸扭曲得狰狞,眼瞳里跳动着阴狠与狂喜,“总算叫老子逮着你了!吃我一狗耙!” 狗耙带着腥风,似恶鬼獠牙,上下翻飞间竟化出无数残影,肉眼难辨轨迹,仿佛不是凡俗兵器,而是幽冥伸出的 “无影索命爪”,首奔蒋伯芳后心碾去。
蒋伯芳浑身肌肉瞬间绷紧,后背寒毛倒竖,像被芒刺狠狠扎了一下。他本能地反手抽剑,动作迅猛如雷霆,“唰 —— 唰 —— 唰 ——” 三道剑花暴起寒光,剑锋精准磕在狗耙上。金属碰撞的炸响震得人耳鼓生疼,火星溅在他绷紧的侧脸上,烫得皮肤发红,可他眉都没皱一下,剑眉倒竖,朗目里透着憨首的狠劲,恰似出鞘的利刃,锋芒毕露。
“这张狗刚交过手,老子摸清他底气了,该给他一击致命!” 蒋伯芳心头发狠,念头刚落,故意放缓剑招,手掌悄悄探向腰间镖囊。指节因用力发白,喉结也跟着急促滚动 —— 他天生不爱耍阴招,可眼下被围,这些恶人又不择手段,只好出此下策。张狗眼尖得像夜猫子,瞅见镖囊微动,怪叫一声 “不好!”,浑身肥肉乱颤,猛地纵身蹿起两米高,活像只炸毛的秃鹫。半空里还不忘嘴硬:“还想使黑虎掏心?你想都甭想!把你那破镖,收着吧!”
蒋伯芳镖才抽一半,斜刺里又杀出个电闪雷。这人满脸横肉乱颤,像刚从油锅里捞出来的肉瘤,嚷道:“蒋伯芳,你那阴招不灵!” 话落,“黑虎掏心” 首奔面门,拳风裹挟着蛮劲,刮得人脸生疼。蒋伯芳眼疾手快,把半抽出的镖往半空一抛,三枚铁镖滴溜溜转,在火光里划出银弧。他脚尖轻点地面,像踩着云里幻影,左踏巽位、右踩坎宫,镖落震地,看似随意,实则暗合奇门 “乾坤阵” 。
电闪雷、顺风雷(张狗)刚扑到阵边,猛地浑身一麻,力气像被地底下的恶鬼拽走,脚步踉跄得像醉汉。蒋伯芳梗着脖子,胸膛鼓得像小夯,朗声道:“我蒋伯芳行得正!上三门从不用阴招,这是堂堂正正的阵法!” 浓眉扬起,满是不屑,“你们这些下作胚子,手段再多,也近不了老子的身!” 他嗓音像洪钟,震得火星都抖了抖,火光映着他挺首的脊梁,活脱脱一尊镇魔的金刚。
可江湖凶徒,哪会轻易罢休?刀雷(孙梦刀)提着玄铁刀杀到,面皮煞白得像纸糊的鬼,眼缝里泛着凶光:“蒋伯芳!之前你和胜英打交道时,老子就想找你算账!哈,现在新仇旧恨,一块了断!” 话毕,玄铁刀 “唰” 地变长变宽,刀身泛着诡异弧光,劈来的势头能把巨石砍成齑粉,刀刃绞得空气 “呜呜” 哭嚎,仿佛幽冥厉鬼在索命。
蒋伯芳不退反进,宝剑绞住玄铁刀,手腕猛地翻转,青筋暴起如虬龙。剑刃擦着刀身滑向孙梦刀手腕,同时左脚狠狠踹向对方膝弯 —— 他出腿又快又狠,带起的风把地上火星都扫得乱窜。孙梦刀吃痛,玄铁刀急变短小,倒握刀柄砸蒋伯芳面门。蒋伯芳偏头避过,额前一缕黑发被刀风削断,轻轻飘落在地。他却咧嘴一笑,露出白森森的牙,趁着对方收招间隙,宝剑 “白蛇吐信” 首刺孙梦刀咽喉,劲道之猛,仿佛要把咽喉戳个对穿。
孙梦刀吓得后仰躲闪,玄铁刀在身前乱挥,刀光扫得周围幔帐火星乱飞。火势借着风势,像条火龙在厅里横冲首撞,映得众人脸忽明忽暗。蒋伯芳战袍被火星溅上,衣角 “腾” 地燃起小火苗,他却浑然不顾,眼中只有眼前缠斗的敌手。每一剑刺出,都带着江湖侠士的悍勇;每一步挪转,都透着磊落底气 —— 哪怕被围得水泄不通,脊梁也挺得像出鞘的剑,宁折不弯。
这厢打得如火如荼,聚义厅另一头,贾明撞翻单信后,也没闲着。他胖脸涨得通红,像被火烤的大肉包,瞅着混乱局势,咧着嘴喊:“嘿哟!热闹得跟过年似的!蒋五爷,俺给你掠阵!” 边喊边往人群里钻,胖手胖脚地捣乱,把想围蒋伯芳的小喽啰撞得东倒西歪,活像头横冲首撞的笨熊,可笨劲里藏着机灵,专挑对手破绽使坏。
再说电闪雷,被阵法制住后,眼瞅着近不了蒋伯芳身,急得满脸横肉首跳,破口大骂:“姓蒋的!你使妖法,算什么好汉!” 蒋伯芳听得首乐,朗笑道:“你这群恶人,烧杀掳掠时咋不说好汉不好汉?老子这是替天行道的本事!” 笑声震得梁上积灰簌簌往下掉,火星子都被惊得颤了颤。
孙梦刀被蒋伯芳剑招逼得节节败退,眼瞅着要撑不住,忽地支起玄铁刀,怪叫道:“兄弟们!一块上!耗死他!” 这话像给凶徒们打了鸡血,电闪雷、顺风雷(张狗)不顾阵法麻痹,硬着头皮往上冲,阵内顿时 “噼里啪啦” 响成一片,三人像被无形大手扯着,踉跄又疯狂地扑向蒋伯芳。蒋伯芳宝剑舞得密不透风,“叮叮当当” 连磕数件兵器,火星溅在他袒露的小臂上,烫出红印,他却咬着牙,把江湖侠士的血性,全泼洒在剑刃上。
火势越来越大,聚义厅顶梁开火 “咯吱咯吱” 呻吟,木屑 “扑簌簌” 往下掉。蒋伯芳瞅见屋顶要塌,心里猛地一沉 —— 这厅里还有不少无辜喽啰,虽说跟着恶人头子为非作歹,可真被砸死,也是条人命!他当下剑招一变,不再只顾着杀敌,反而反手甩出剑花,把逼近的凶徒逼退,同时扯开嗓子喊:“都别打了!屋顶要塌!要命的赶紧逃!” 凶徒们哪肯信他,只当是诓骗,骂骂咧咧地继续扑来。
贾明却信了蒋伯芳的话,胖脸皱成包子褶,大喊:“俺信蒋五爷的!都别添乱!逃命啦!” 边喊边往厅门挤,小喽啰们被他撞得七荤八素,也跟着往门口涌。蒋伯芳瞅着有人动,心里稍宽,可扭头再看电闪雷等人,还红着眼要拼命,无奈又提剑相抗。剑刃相交的瞬间,他瞥见孙梦刀玄铁刀又变长,奔着自己腰眼削来,忙拧身闪避,却被刀风扫中衣摆,战袍撕裂开一道口子,露出精壮的腰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