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囚的贾明“嗷”一嗓子蹦起来:“可算盼来救星!这帮孙子把老子塞麻袋里,差点憋死!” 他刚挣出束缚,就挥舞着“金头虎”的莽劲,要找喽啰撒气,却被蒋伯芳按住肩膀:“先别添乱,护好自己。” 胜福捂着肩头伤口,短刀攥得死紧,额角冷汗顺着下颌砸在青砖上,仍咬牙强撑,要给蒋伯芳打辅助。
水牢深处密室,蓝风寨大寨主“顺手大枪”吴猛听得动静,猛地拍案而起。此人豹头环眼,络腮胡似钢针倒竖,一对牛眼瞪得滚圆,活脱脱凶神降世。他那杆顺手枪,枪杆是百年铁梨木,浸桐油缠牛皮,碗口粗细压得人手臂发酸;枪头经七七西十九日淬火,寒芒淬着毒,槽内毒液见血封喉,端的是凶兵。
“姓蒋的坏我盐道、断我财路,今儿不把他捅成筛子,‘顺手大枪’倒着写!”吴猛暴戾吼声震得密室砖缝掉渣。寨里“五五雷”(顺风雷、电闪雷、风雨雷、刀雷、闪闪电雷 )本是阴损后手,可他咽不下恶气,江湖恩怨“仇不过夜,恨必亲偿”,非得亲手撕蒋伯芳,才配大寨主名号。
吴猛提枪闯主战场,途经暗器房,电闪雷凑上来:“大寨主,要不……” 话没说完,被顺手枪杆扫得踉跄:“滚!老子明刀明枪剁人,谁敢抢功,脑袋拧下来当球踢!” 五雷缩脖子猫去暗处,心说等蒋伯芳力竭再补刀,不算抢功吧。
蒋伯芳刚帮贾明拍飞个扑来的喽啰,头顶阴影压下,抬眼见吴猛如凶神扑来。吴猛二话不说,顺手枪“横扫千军”砸向面门,力道要把人砸进青砖。蒋伯芳眼神骤凛,龙吟剑出鞘,冷月般寒光乍现,“当”地架住枪杆,剑刃碰枪头溅火星,虎口发麻、耳旁嗡嗡响。
“姓蒋的,你断我财路,今儿葬你水牢!”吴猛咆哮,顺手枪变“毒蛇吐信”刺咽喉,枪头寒芒几乎戳进皮肉。蒋伯芳旋身侧避,衣袂带风扫水面溅水花,龙吟剑贴枪杆削其手腕,要废他持枪手。吴猛早防着,枪杆画圆磕开长剑,另手摸透骨钉射蒋伯芳肋下!蒋伯芳眼疾手快,剑鞘横扫击飞透骨钉,钉尖擦耳畔嵌石壁,火星烫得他肌肉一跳,暗惊:恶贼枪狠还使阴招!
贾明在旁看得着急,“嗷”一嗓子扑向吴猛,却被喽啰缠住。他急得跳脚:“伯芳!揍他!往死里揍!” 胜福捂着伤,短刀拼命划拉,给蒋伯芳扯出点空当。蒋伯芳趁势反击,龙吟剑“回风拂柳”,剑招绵密如春雨,专挑枪招破绽,剑影晃得吴猛眼花缭乱。
吴猛恼羞成怒,顺手枪舞得虎虎生风,扫、戳、砸搅得水牢水花西溅、青砖碎裂,每下都要把蒋伯芳砸成肉酱。蒋伯芳脚步不停,似游龙穿梭,剑刃不时擦过吴猛臂膀,带起血珠。五雷躲暗处,瞅着大寨主挂彩,攥雷火暗器的手冒冷汗,想放雷又怕误伤到,只能干瞪眼。
斗到酣处,吴猛久战不下,额角青筋暴起似要挣破皮肤,顺手枪猛地掷出拼同归于尽!蒋伯芳旋身避过,枪杆擦衣摆飞过,“咔嚓”撞碎石柱,碎石簌簌落。吴猛借掷枪力道扑机关闸——要放水淹人!蒋伯芳脚尖点地如飞燕掠水,龙吟剑疾刺其后心,剑风刮得吴猛后背生寒。吴猛反手抽匕首格挡,“叮”声匕首被绞飞,机关闸己拍开,浑浊水浪咆哮涌进,漫过脚踝,腐臭泥沙气息呛人。
“伯芳!先护贾明!”胜福大喊。蒋伯芳红了眼,龙吟剑指吴猛咽喉:“不除你,难平江湖恨!” 吴猛狗急跳墙,摸“五毒烟雷”扯引信扔向蒋伯芳。贾明急得扑过去,却被水浪掀倒,蒋伯芳闪身挡在他身前,剑鞘扫飞烟雷,烟雷半空炸开,毒烟弥漫,蒋伯芳闭气凝神,剑招不停。
吴猛趁乱摸靴里暗器,胜福瞅准机会,短刀掷出扎其小腿。吴猛踉跄倒地,蒋伯芳趁势而上,龙吟剑抵住咽喉:“恶贼,可知罪?” 吴猛呸了口血水:“姓蒋的,老子……” 话未说完,五雷中闪闪电雷暗放连环雷。蒋伯芳眼疾手快推开贾明,雷火在身旁炸开,气浪掀他撞石壁,嘴角溢出血,仍强撑喊:“护好贾明!”
贾明红了眼,抡起拳头往吴猛身上砸,边砸边哭:“你个孙子,敢伤伯芳!” 胜福也扑上去,短刀乱捅。吴猛被制住,仍骂骂咧咧。蒋伯芳缓过气,拖着伤躯,龙吟剑指五雷:“尔等助纣为虐,今日一并受罚!” 五雷面如土色,电闪雷哭丧腔:“大侠饶命……” 蒋伯芳冷哼:“若再为非作歹,绝不轻饶!” 五雷忙不迭点头,抱头鼠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