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闪雷捂着血流不止的额头,疼得五官扭曲,含糊骂道:“姓胜的,你…你敢伤老子,这事没完!” 风雨雷被钉在地上,刀刃般的镖尖没入脚踝,疼得他浑身发抖,却还嘴硬:“胜福,你…你等着,五雷兄弟…不会饶你!” 胜福收起飞镖,冷笑道:“就凭你们这些腌臢货,也想跟我斗?” 说罢,瞥了眼倒地的两人,转身朝蒋伯芳那边支援。
再说五雷里的顺风雷、刀雷、闪电雷,眼见电闪雷、风雨雷惨败,心里发慌。顺风雷张狗脸都白了,狗耙在手里攥得死紧,结结巴巴喊:“咱…咱们不能在这等死,得…得跑!去找大当家的顺手大枪,还有单进!” 刀雷扛着锯齿长刀,慌不择路:“对对对,凤花山!大当家的在那儿,找他搬救兵!” 闪电雷也顾不上耍阴招,跟着嚷:“跑!赶紧跑!” 仨人拖起受伤的电闪雷、风雨雷,跌跌撞撞往寨外逃窜,那狼狈样,活像丧家之犬。
玉眼龙蛇孙根在一旁瞧着,心里 “哇呀呀” 叫着慌了神,暗道:“这蓝风寨要败北呀,老子可不能跟着遭殃!” 可转念又想,若就这么跑了,往后在江湖上咋混?正纠结呢,瞅见五雷逃窜,心一横,也悄摸跟在后面,打算看看风向,再决定站哪边。
且说这凤花山,离蓝风寨有段路程,是顺手大枪(张敏)常待的地方。张敏乃蓝风寨大当家夫人,生得英气,虽为女子,却有股子不输男子的烈性。此时,她正和单进在山寨后堂,单进摇着把小破折扇,活像缩小版诸葛亮,神神叨叨。张敏见五雷狼狈回来,电闪雷、风雨雷挂了彩,忙问:“咋回事?蓝风寨咋成这样了?” 顺风雷哭丧着脸,把蒋伯芳破阵、众人混战的事儿说了一遍。
张敏一听蒋伯芳的名字,柳眉倒竖,杏眼圆睁:“蒋伯芳?不就是艾莲池那爱徒吗?他竟敢端了咱蓝风寨!” 她拍案而起,腰间佩剑 “锵” 地出鞘半截,“我家当家的与他无冤无仇,他凭啥抄咱寨子?” 单进晃着折扇,不紧不慢接话:“大当家的,您先消消气。依我看,这事儿没那么简单,蒋伯芳敢这么干,背后指不定有啥算计。” 张敏气呼呼道:“不管有啥算计,此仇必报!我一个女子,也得给当家的讨回公道!” 说着,朝底下喊:“来人!发江湖通缉令,管他蒋伯芳、李伯芳还是王伯芳,但凡和他有关的,都给我揪出来!就算艾莲池,我也不怕!”
底下喽啰轰然响应,举着刀 “报仇报仇” 喊得震天响,刀片子上下乱晃,跟疯了似的。顺风雷几人缩在一旁,互相对视,心里都犯嘀咕:“大当家的夫人看着厉害,这事儿能成不?” 单进却折扇一合,笑道:“大当家的,我有一计,可让蒋伯芳陷入困境,不用咱下三门费多大劲。” 张敏忙道:“你快讲!” 单进凑上前,神秘兮兮说:“咱在山外办个‘武林叫嚣大会’,对外就说江湖大比武。把跟蒋伯芳有仇的请来,没仇的,咱就颠倒黑白,说他如何下作,欺负咱下三门,把正的说成邪的,邪的说成正的,鼓动上三门自相残杀。我去上三门煽煽风,让他们内部先乱套,咱坐山观虎斗,您看咋样?”
张敏眼睛一亮:“好计!就这么办!让他们自相残杀,咱下三门只管看戏,最后收拾残局!” 单进得令,立马骑上快马,“驾驾驾” 一路疾驰,跑了百十里路,赶到上三门副门长驻地。
单进见到上三门副门长,也不废话,把折扇一收,拱拱手道:“副门长,出大事了!蒋伯芳那厮,竟无故端了咱下三门蓝风寨,抄家灭门呐!若不是我跑得快,今儿也见不着您了!” 副门长一听,脸一下黑了:“啥?蒋伯芳?他不是艾莲池的爱徒吗,怎会干这等下作事?” 单进添油加醋:“可不是嘛!他欺负下三门势弱,啥脏事都往咱头上扣,若不是我亲耳听闻,也不敢信呐!副门长,您可得给咱江湖人主持公道!” 副门长拍案而起:“岂有此理!他竟敢如此放肆,当真不把上三门放在眼里!” 单进心里暗喜,嘴上却劝:“副门长息怒,您看,咱是不是得让蒋伯芳给个说法?” 副门长怒喝:“那是自然!我这就召集上三门兄弟,找他理论去!”
单进心满意足,暗自琢磨:“这上三门一掺和,事儿就闹大了,蒋伯芳啊蒋伯芳,看你咋收场!” 他施施然告辞,又马不停蹄去联络其他与蒋伯芳有嫌隙的势力,一路上把蒋伯芳说成十恶不赦的恶人,听得那些人义愤填膺,都摩拳擦掌要找蒋伯芳算账。
再说蒋伯芳这边,解决了蓝风寨的混战,正和昆仑道长、胜福调息。蒋伯芳虽胜,却也受了内伤,调息时眉头紧皱,额角冷汗首冒。昆仑道长在旁运功护法,胜福也闭目养神,默默恢复体力。可他们不知道,单进的 “毒计” 己在江湖上掀起风浪,一场更大的危机正悄然逼近。
没过几日,江湖上谣言西起,都说蒋伯芳为非作歹,血洗蓝风寨,连妇孺都不放过。上三门被煽动,召集了不少高手,气势汹汹要找蒋伯芳 “讨公道”;一些不明就里的小门派,也被谣言蛊惑,跟风要声讨他;甚至有与艾莲池有旧怨的,趁机跳出来,想借势打压艾莲池一脉。
蒋伯芳听闻这些谣言,又惊又怒,拍案道:“分明是蓝风寨作恶多端,我破阵除害,怎成了我为非作歹?” 昆仑道长也皱眉:“定是有人暗中使坏,颠倒黑白,咱得找出幕后黑手,澄清真相!” 胜福咬咬牙:“我去会会那些人,看他们咋凭空捏造!” 蒋伯芳拦住他:“不可莽撞,对方明显设了套,咱得摸清虚实,再做打算。”
正商议间,外头传来喧哗声,有人高呼:“蒋伯芳,你个卑鄙小人,出来受死!” 蒋伯芳等人出门一看,就见上三门副门长带着一群人,气势汹汹堵在门外。副门长怒目而视:“蒋伯芳,你血洗蓝风寨,残害无辜,今日给江湖一个交代!” 蒋伯芳气得发抖,却强压怒火:“副门长,您听我解释,蓝风寨布下‘五雷焚天阵’为祸江湖,我是为了破阵除害,并非滥杀!” 副门长却不听:“你休要狡辩!单进兄弟亲耳所言,你还想抵赖?”
蒋伯芳这才知道,幕后黑手是单进,刚要揭穿,人群中却有人喊:“别听他瞎说,艾莲池的徒弟能是好人?肯定是他干的!” 一时间,叫骂声、指责声铺天盖地,蒋伯芳百口莫辩。胜福忍不住,跳出来嚷:“你们不分青红皂白,听风就是雨,算什么江湖好汉!” 可他势单力薄,很快被人群淹没。
昆仑道长见形势危急,忙运起内力,朗声道:“各位稍安勿躁!若蒋伯芳真如你们所说为非作歹,我昆仑派第一个不饶他!但事出有因,咱们可去蓝风寨查验,若真有冤情,我等随你们处置!” 这话倒让不少人犹豫了,副门长也迟疑:“当真可查?” 蒋伯芳忙道:“自然!蓝风寨阵眼还在,‘五雷焚天阵’ 残害过的痕迹也清晰可见,各位去看了便知!”
副门长思索片刻,一挥手:“好!咱们就去蓝风寨查验,若你说谎,休怪我不客气!” 众人便浩浩荡荡往蓝风寨去,一路上,蒋伯芳心急如焚,既盼着众人查清真相,又怕单进等人再使坏。
到了蓝风寨,众人见破碎的阵眼、残留的雷光痕迹,还有地上五雷等人的伤势,都不禁皱眉。副门长沉声道:“这阵… 确实邪门,若真启用,后果不堪设想。” 蒋伯芳忙道:“各位请看,这些都是‘五雷焚天阵’ 作祟的证据,我若想作恶,何必费力破阵?” 一些明事理的人开始动摇,可仍有被谣言洗脑的,叫嚷:“说不定是你故意布置的假象!”
就在僵持不下时,远处马蹄声起,单进带着张敏等人赶到。单进折扇一摇,假惺惺道:“哎呀,副门长,您咋真信这蒋伯芳的鬼话?他破阵是假,夺寨才是真!” 张敏也附和:“对!他血洗我蓝风寨,还打伤我兄弟,各位可得为我做主!” 蒋伯芳怒目而视:“单进、张敏,你们颠倒黑白,就不怕遭报应?” 单进却笑道:“蒋伯芳,证据确凿,你还嘴硬?上三门的各位,可别被他骗了!”
这一来,人群又乱了,有人信蒋伯芳,有人信单进,吵得不可开交。昆仑道长见局势失控,忙道:“各位,不如找位德高望重的前辈,评评理如何?” 众人琢磨,这办法可行,便商议着请出江湖名宿 “清风居士” 来断案。
且说这清风居士,隐居深山,为人公正,江湖人都买他面子。单进听闻要请他,心里 “咯噔” 一下,暗叫不好,却也没法阻止。张敏也慌了神,拉着单进问:“这清风居士向来公正,若他查明真相,咱咋办?” 单进咬咬牙:“事到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大不了… 再编点谎话!”
不多时,清风居士被请来,他白须飘飘,目光如炬,听完双方陈述,又仔细查验蓝风寨痕迹,沉吟片刻道:“蒋伯芳所言不虚,‘五雷焚天阵’ 确为邪阵,若启用,江湖必遭大难。蓝风寨纵容此阵,本就理亏,如今又颠倒黑白,实在不该。” 单进、张敏脸都白了,可仍嘴硬:“居士,您… 您是不是被蒋伯芳收买了?” 清风居士拂袖冷哼:“老夫隐居多年,岂会被收买?事实摆在眼前,尔等若再纠缠,休怪老夫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