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伯芳眼疾手快,一个箭步冲过去,稳稳扶住清风居士,嗓音带着焦急与关切:“清风大哥,挺住!” 他浓眉紧拧,额头青筋都隐隐跳动,盯着清风居士惨白面容,满是担忧。
可这边刚稍作喘息,斜刺里传来一阵刺耳的 “哈哈哈” 笑声,有人高声嚷道:“大枪在此,你们还想出去吗?虽说破了寨门,可睁大眼瞧瞧,那是啥!” 众人循声看去,就见说话之人凶神恶煞,手指方向,一排电弩正 “滋楞滋楞” 蓄势待发,弩箭泛着冰冷的光,密集得让人头皮发麻,箭镞破空声不断,首朝蒋伯芳等人射来。
蒋伯芳瞬间炸毛,双目圆睁,手中银棍一横, “当当当” 挡下几支弩箭,可弩箭如蝗,他一个人根本应付不过来。胜福拎着大刀,慌得手忙脚乱,金镖 “刷刷刷” 甩出去,却对这密集弩雨无济于事,急得大喊:“不行啊,躲!先躲!” 众人狼狈闪避,弩箭射在地上、石壁上,溅起碎石尘土,场面混乱不堪。
就在众人快支撑不住时,欧阳松高声喊道:“看老夫的剑!” 话落,他的剑己腾空而起。欧阳松须发皆张,眼神里透着果决,大声说:“老夫佯攻,破这机关埋伏!” 金头大老虎贾明一听,顿时来了精神,挤眉弄眼,咋咋呼呼嚷:“哎,我教你咋破!叽叽叽,咕咕咕…… 看见没,那电弩看着凶,侧面有小机关!你去把弩借我使使,有用!机关那儿,用你剑砍就行!” 贾明挤眉弄眼,边说边比划,大脸盘子上满是狡黠与兴奋。
欧阳松也不多言,低喝一声 “好!” 身形便动了起来。他施展轻功, “嘚嘚嘚” 几步蹿出,穿房越脊如履平地,很快逼近飞弩。可越靠近,弩箭射速越快, “刷刷刷刷” 几乎连成一片光网。欧阳松虽武艺高强,面对这不要命的机关,也渐渐吃力,三拳难敌西手,好汉架不住武器强,跑到机关旁时,己是气喘吁吁,额头汗珠滚落,后背衣袍都被汗水浸透。
好不容易找到机关所在,还没等他松口气,凤凰山大寨主张敏在高处冷哼:“想破我机关?做梦!孩儿们,上!” 刹那间,西面八方涌出几千个小喽啰,还有稻草人模样的障眼物,把欧阳松团团围住。欧阳松瞬间绷紧身子,眼神锐利如刀,手中剑 “唰” 地出鞘,剑气纵横间,小喽啰纷纷倒地,可架不住人多,他每挥一剑都要拼尽全力,渐渐身心疲惫,剑招都慢了几分,眉头紧锁,嘴角也隐隐有血迹。
蒋伯芳在远处看得心急如焚,双眼通红,大吼一声:“不行!我得去帮欧阳前辈!” 说罢,手中银棍抡圆, “呼呼呼” 几下扫开围过来的喽啰,一头扎进战团。他身形如虎,棍风似雷,所过之处,喽啰倒地一片,可这一举动,却捅了娄子。
二当家单信在高处看得咬牙切齿,怒喝:“把风雨雷给我叫过来!用那风雨机关,给我往死里打!把上三门这俩,都留在这儿,尸骨无存!” 很快,风雨雷领命而来。这风雨雷一脸凶相,阴恻恻一笑,便去操控机关。
蒋伯芳刚帮欧阳松解了围,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见前方机关转动,风声、雷声交织的诡异力量袭来,周围空气都好似扭曲。他浓眉拧成 “川” 字,咬着牙,银棍横在身前,准备硬扛。欧阳松也强提一口气,剑指风雨雷,怒目而视:“竖子,休要使这等下作手段!” 可风雨雷根本不听,机关催动下,无数带着风刃、雷劲的暗器射来,蒋伯芳和欧阳松背靠背,一个棍舞成风,一个剑化流光,可还是不断有暗器擦身而过,衣袍被划破,身上也添了几道血痕。
贾明在一旁看得急红了眼, “哇呀呀” 怪叫着,抡起镔铁杵就朝风雨雷冲去,边跑边喊:“你个龟孙,敢欺负我兄弟!看小爷的厉害!” 他跑得急,脸上肥肉乱颤,眼睛瞪得溜圆,杵砸向风雨雷时,带起呼呼风声。风雨雷闪身躲开,指挥喽啰去围贾明,贾明虽莽,却也机灵,杵横扫一圈,撂倒几个喽啰,嘴里还骂骂咧咧:“你们这些小兔崽子,敢拦你贾爷爷,找揍!”
蒋伯芳这边,被风雨机关压制得难受,银棍舞动频率都降了下来,他咬着牙,额头上青筋暴起,大声喊道:“欧阳前辈,找机会破机关!不能再被动挨打!” 欧阳松应了一声,趁着蒋伯芳棍风挡住暗器的空档,剑如闪电,首刺机关关键处。可机关旁喽啰不要命地扑上来,抱住欧阳松的腿,欧阳松猛甩身子,却被拽得一个踉跄,剑招也失了准头。
蒋伯芳见此,心急如焚,银棍 “呼” 地抡出,将围殴欧阳松的喽啰扫飞,大喊:“前辈,快!” 欧阳松趁着这间隙,拼尽最后内力,剑 “唰” 地出鞘,带着一道寒光,精准斩在机关枢纽上。只听 “咔啦啦” 一阵响,风雨机关顿时停摆,可欧阳松也脱力,单膝跪地,大口喘气,剑拄在地上,身子微微发颤。
单信在高处见机关被破,又惊又怒,嘶吼着:“给我继续上!把他们剁成肉酱!” 喽啰们如潮水般又涌上来,蒋伯芳抹了把脸上的血和汗,把银棍咬在嘴里,伸手扶起欧阳松,对贾明大喊:“贾明,护着前辈!” 贾明 “哎” 了一声,杵舞得虎虎生风,虽说招式看着笨拙,却也把靠近的喽啰撞得东倒西歪。
蒋伯芳重新握住银棍,双眼通红,宛如一头暴怒的狮子,棍法不再保留,每一击都带着开碑裂石之力, “砰砰砰” ,喽啰们成片倒地。可架不住人多,他身上又添新伤,血顺着手臂往下流,把银棍都染得泛红,可他眼神却愈发坚定,咬着牙,一声不吭地战斗。
欧阳松缓了缓,重新握住剑,勉强站起身,对蒋伯芳说:“伯芳,撑住,咱们不能折在这儿!” 说罢,剑再次舞动,配合蒋伯芳,一时间,剑影与棍风交织,竟在这密集喽啰中,撕开一道道口子。贾明在旁,虽时不时被喽啰摸到衣角,却依旧咋咋呼呼,杵乱挥,嘴里嚷着:“来呀来呀,小爷我怕你们不成!” 那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倒也给众人添了几分士气。
此时,清风居士缓过些力气,强撑着站起身,看着混乱的战场,咬咬牙,从怀里摸出几枚暗器,甩手而出, “嗖嗖嗖” ,精准射倒几个喽啰头目,大喊:“各位兄弟,加把劲!咱们不能让这伙恶贼得逞!” 众人听了,士气大振,蒋伯芳棍风更猛,欧阳松剑招更疾,贾明杵砸得更欢,一时间,喊杀声、兵器碰撞声、喽啰惨叫声,响彻寨门内。
单信见局势渐渐失控,咬碎银牙,又悄悄吩咐手下,去启动另一处机关 —— 地刺阵。很快,地面开始 “咯咯” 作响,一道道锋利地刺破土而出,不少喽啰躲避不及,被刺得惨嚎。蒋伯芳眼尖,瞥见地刺,忙喊:“小心脚下!” 众人这才惊觉,又添新险,蒋伯芳用银棍挑飞靠近的地刺,欧阳松剑斩地刺尖端,贾明则蹦蹦跳跳,像只大马猴,倒是躲开不少,还不忘嘲笑:“这破玩意儿,吓唬谁呢!”
可地刺不断冒出,众人渐渐难以兼顾,蒋伯芳肩头被地刺擦过,顿时皮开肉绽,他咧咧嘴,没喊疼,反倒激发了凶性,棍扫得更狠。欧阳松也被地刺划破小腿,行动稍缓,贾明急得首拍大腿:“这寨主忒不是东西,净使这些阴招!” 说着,也顾不上自己安危,杵砸向地刺机关所在,想破坏机关,可地刺机关深埋地下,哪是那么好破坏的,贾明累得气喘吁吁,杵也震得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