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靠近,南蛮国水师那密密麻麻的舰船便映入眼帘,旌旗猎猎作响,似在张扬着敌意 。阿雅乌珠立于船头,手中望远镜突然定在大清武林众人身上,先是瞳孔微缩露出惊愕,转瞬就换成不屑的讥笑,扯着嗓子嚷:“大清无人矣!派些草莽武夫,能成何事!”
蒋伯芳本就憋着一股气,听得这话,怒目圆睁,大喝:“南蛮逆贼!今日教你见识我大清武林厉害!” 声如洪钟,震得江边芦苇都似要弯腰。
阿雅乌珠见蒋伯芳来势汹汹,却也不惧,心想:不过是些江湖莽汉,能翻起什么浪?当下命小兵将船缓缓靠近。待两船相接,蒋伯芳一个箭步跃上南蛮舰船,落地时船板都被震得“嗡嗡” 响。
阿雅乌珠抽出大刀,冷笑道:“姓蒋的,各为其主,别怪我不留情!” 话落,大刀 “刷刷刷” 带起风声,首劈蒋伯芳面门。蒋伯芳早有防备,手中大铁棍一横,“当” 地一声,大刀被磕得偏离方向。这一撞,阿雅乌珠只觉虎口发麻,暗惊这蒋伯芳天生神力。
蒋伯芳趁势反击,大铁棍抡得呼呼生风,似要把空气都绞碎。阿雅乌珠急忙侧身闪避,大刀在身前慌乱舞动,勉强挡住几下。可蒋伯芳棍法多变,时而横扫如秋风扫叶,时而竖劈似雷霆坠地。阿雅乌珠渐渐难以招架,脚步踉跄,“噔噔噔” 后退好几步,心里慌了:这蒋伯芳功夫竟如此厉害,传言果然不虚!
正这时,阿雅乌珠的副手慌慌张张跑来,递上南蛮国王战表,结结巴巴禀报:“长…… 长官,国王有令,让您只管应战,余下…… 余下他来安排,水师援军、南蛮武林马上就到……” 阿雅乌珠一听,原本煞白的脸顿时有了血色,胸脯也不自觉挺起来,心说:哼,待我国武林之士到,看你蒋伯芳还怎么嚣张!
果然没过多久,江面上又驶来一船,船上密密麻麻站满南蛮武林人,男女老少皆有,一瞧见蒋伯芳,眼睛里似要喷出火来,恨不能生吞了他。这些人各持兵器,刀光剑影闪烁,有的叫嚷着 “拿蒋伯芳人头”,有的骂骂咧咧,皆因与蒋伯芳有仇怨,如今得了南蛮国王授意,免费来寻仇,气势汹汹。
蒋伯芳见这阵仗,心里也咯噔一下,但随即又昂起头,暗道:来多少,我都接着!
率先冲上来的是个精瘦汉子,手持两把短刀,身形鬼魅,短刀 “嗖嗖” 首戳蒋伯芳咽喉、心口要害。蒋伯芳大铁棍一横一绞,“当啷” 就把短刀磕飞,紧跟着一棍扫向汉子下盘,汉子慌忙跳开,却被棍风带得踉跄。
这边刚退,一个彪形大汉扛着狼牙棒又冲上来,狼牙棒 “呜呜” 带着风声砸下,蒋伯芳抬棍硬接,“轰” 地一声,震得他手臂发麻,那大汉也被反震得后退几步,虎口裂开,却更疯了般再次扑来。
紧接着,女剑客、老枪客…… 轮番上阵,蒋伯芳以一敌众,棍法虽依旧刚猛,却也渐渐有些吃力。他额头冒出冷汗,心里焦急:这样下去,能耗到几时?可面上却丝毫不露怯,大喝声不断,棍影翻飞,把围攻的人一次次逼退。
南蛮众人见久攻不下,互相使眼色,开始变换阵型,想合围蒋伯芳。蒋伯芳敏锐察觉,心中一横,索性主动出击,大铁棍如蛟龙出海,朝着人群最密处砸去,“啊呀” 惨叫声中,几个南蛮武林人被扫倒,可马上又有人补上。
阿雅乌珠在一旁瞧着,起初还紧张,后来见己方人多势众,又得意起来,大喊:“蒋伯芳!你今日插翅难逃!” 蒋伯芳闻言,怒目看向他,一棍逼退身边敌手,朝着阿雅乌珠就冲过去,南蛮众人忙阻拦,一时间刀剑棍影交织,混战更凶。
江风卷着血腥味,舰船随着打斗摇晃不止,蒋伯芳脚下打滑,差点摔倒,趁势一个铁板桥,闪过几把刺来的刀剑,同时大铁棍扫向敌人下盘,又撂倒几个。他咬咬牙,暗忖:不能退!身后是大清武林颜面,是乾隆爷所托,今日就算拼了这条命,也得让南蛮知道厉害!
渐渐的,蒋伯芳身上添了几处轻伤,鲜血渗出,可他战意更盛,棍法似融入了几分悲壮,每一击都带着决死的劲道。南蛮众人开始胆怯,那股子凶劲被蒋伯芳的悍勇压制,有人开始往后缩,阿雅乌珠急得跺脚,呵斥也不管用。
就在蒋伯芳快要杀出重围时,江面远处隐隐传来舰船轰鸣声,阿雅乌珠眼睛一亮,高呼:“水师援军到了!蒋伯芳,你死期至矣!” 蒋伯芳心下一沉,却见己方武林众人也不含糊,有人高呼 “与南蛮拼了”,纷纷各展绝技,护在蒋伯芳身边,与南蛮人继续死战。
战船交错,喊杀声、兵器碰撞声、舰船摇晃的吱呀声,在江面回荡。蒋伯芳望着远处越来越近的南蛮援军,深吸一口气,手中大铁棍再次抡起,似要把这满江的敌意都砸个粉碎…… 这场关乎两国武林、关乎尊严的江山恶战,还在血雨腥风中继续,谁也不知最终结局,但蒋伯芳和大清武林众人,己决意以死相搏,捍卫那份属于江湖、属于家国的荣耀 。
再往后,南蛮水师援军的舰船越来越近,为首的战舰上,站着南蛮水师猛将哈图鲁,此人身高体壮,手持一杆丈二长枪,远远瞧见江面上的混战,咧嘴一笑,下令加速靠过去。
蒋伯芳这边,众人瞧着援军逼近,虽心忧,却无一人退缩。蒋伯芳擦了擦额头血水,对身旁弟兄喊道:“兄弟们,援军既来,咱们更不能软了骨头!今日让南蛮知道,我大清武林,宁死不降!” 众人齐声应和,气势竟又涨了几分。
哈图鲁知府的船一靠上,他便提着长枪跃过来,长枪 “唰” 地刺向蒋伯芳咽喉,蒋伯芳大铁棍横挡,枪棍相交,火星西溅。哈图鲁力大,震得蒋伯芳手臂又麻又疼,可蒋伯芳棍法灵活,旋即变招,棍头砸向哈图鲁枪杆,把长枪磕歪,顺势一棍扫向哈图鲁腰间。哈图鲁急忙扭身,长枪在身前挽个花,化解危机,同时枪尖首扎蒋伯芳胸口。
蒋伯芳侧身闪避,却被枪尖划破衣衫,鲜血流淌。他怒极,大铁棍疯狂舞动,如暴风骤雨般向哈图鲁攻去。哈图鲁也不示弱,长枪上下翻飞,似游龙穿梭,与蒋伯芳斗得难解难分。
一旁南蛮武林人见来了强援,又鼓起勇气围攻,大清武林众人则死死拦住,不让他们干扰蒋伯芳与哈图鲁的对决。江面上,两拨人杀得昏天黑地,舰船被鲜血染红,江水也泛起血色涟漪。
蒋伯芳渐渐摸到哈图鲁枪术套路,瞅准破绽,大铁棍猛地砸向哈图鲁持枪手腕,哈图鲁吃痛,长枪差点脱手,忙抽身后退。蒋伯芳哪肯放过,大步流星追上,一棍劈下,哈图鲁举枪硬接,“咔嚓” 一声,长枪竟被砸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