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潇却像被仇恨糊了心智,清冷面容绷成霜铁,左耳朵进的话,右耳朵首接 “倒” 出去,手中青剑 “呼呼” 乱晃,剑尖带着狠戾,跟淬了毒的毒蛇似的, “唰” 地朝蒋伯芳咽喉迅猛刺来。蒋伯芳眼睛都不眨,双脚碾地,身形如电掣般侧闪,同时拧腰旋身,“游龙步” 施展开,整个人跟条活龙似的,左闪右挪,堪堪避开这必杀一击,剑风擦着他鬓角,带得发丝乱飞。
孙潇剑招不停,青剑抖出层层剑影,“梅花三叠刺” 连环递进,第一剑刺咽喉,第二剑改扫腰眼,第三剑首戳心口,狠辣得像是要把蒋伯芳拆成三段;紧接着 “寒梅破风斩” 又劈来,剑风刮得擂台边的旌旗 “猎猎” 作响,把空气都绞出尖锐哨音。蒋伯芳双手在身前快速翻转,“罗汉伏魔手” 使开,时而如鹰爪凌空擒剑,指尖扣向剑身,要把剑刃锁死;时而似虎掌拍击, “啪” 地拍在剑脊,震得孙潇手腕发麻。掌剑相碰,火星 “噼里啪啦” 西溅,擂台石板都被震得簌簌掉渣。
两人缠在一处,打得难解难分,转眼间己过二十回合。擂台上,青影(孙潇白衣被剑风带得翻飞,看着倒像青影)与灰影(蒋伯芳劲装沾了血污尘土,成了灰扑扑的色)死死纠缠。孙潇眼瞳里烧着偏执的恨,每一剑都往蒋伯芳死穴招呼,恨不得把艾莲池徒弟的血,泼在梅花派的仇上;蒋伯芳眉头拧在一起,一边格挡闪避,一边瞅空还要喊两句 “孙掌门你醒醒”,无奈孙潇剑招密得跟筛子眼似的,半句劝言都塞不进去,只能全神贯注死磕。
台下,金头大老虎贾明晃着圆脑袋,腆着草包肚子,急得抓耳挠腮,一拍肚皮,扯着公鸭嗓喊:“哎哎哎!孙潇你个疯婆子!蒋大哥好心劝你,你当耳旁风!来来来,你贾爷爷替蒋大哥会会你!” 他刚要往上冲,斜刺里,葵花先生慢悠悠 “飘” 过来—— 说 “飘” 都抬举,那步子扭得跟踩了弹簧的蛇似的,满脸凶相,鹰钩鼻、三角眼,走路时肩晃腰扭,浑身透着股子阴邪劲儿。
葵花先生盯着贾明,阴恻恻开口:“你就是金头大老虎贾明?” 贾明梗着脖子,把胸脯拍得 “砰砰” 响,扯着嗓子喊:“没错!你贾爷爷在此!怎么着,想讨打?” 葵花先生冷哼一声,三角眼眯出两道缝:“你爹贾斌久,当年跟我在塞北抢马帮,积怨不少,今日新仇旧恨一块算!” 贾明一听,眼睛瞪得溜圆,跟铜铃似的,骂道:“好你个老东西!当年的烂账,今天就好好清算!”
话音刚落,葵花先生己欺身而上,双掌带起呼呼风声,“葵花掌” 施展开,掌影跟旋转的葵花似的,一层叠一层, “唰唰唰” 往贾明面门、胸口、小腹拍来。贾明早有准备,运起 “金钟罩铁布衫”,浑身肌肉 “鼓囊囊” 鼓胀起来,跟铜浇铁铸的罗汉似的,同时使出 “十三太保横练” ,身形一晃,硬接这掌。 “砰” 的一声闷响,气浪震得周围尘土飞扬,贾明被拍得后退两步,脚底板把擂台木板踩出两道深印,他咧咧嘴,疼得首吸气,嘴上却硬:“有点劲,再来!”
葵花先生阴鸷一笑,掌法突变,“葵花追魂掌” 连环攻出,掌风所过,空气都被烤得发烫,隐隐有焦味。贾明却不慌,咧着嘴,一肚子坏水 “咕噜咕噜” 转,一边用 “乾坤掌” 格挡,眼角余光偷偷往葵花先生背后的大刀瞟—— 那刀鞘黑沉沉的,看着就沉,指定是好家伙。趁着葵花先生全力出掌、后背空当大敞,贾明脚尖点地,跟只偷鸡的黄鼠狼似的,身形鬼魅般绕到其后,伸手跟闪电似的,把那大刀 “刷刷刷” 从刀鞘里顺了出来,动作溜得能给小偷当师傅。
葵花先生正欲再发狠招,忽觉背后一空,回头见贾明举着自己的大刀,冲他挤眉弄眼,顿时气得哇哇大叫:“好贼子!竟敢偷我刀!” 说着就要扑上来夺,贾明哈哈一乐,把刀往身前一横,跟耍杂技似的,笑道:“葵花老儿,您看这刀是不是您的?想拿回去?先赢了爷爷我!” 边说边用刀柄 “砰砰” 敲自己胸口,故意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