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喘着粗气,瞪着一双牛眼,还想再给许大茂补上几脚。
许大茂蜷在地上,抱着脑袋,嘴里发出杀猪般的惨叫,活像被扒了皮的耗子。
“行了!”
“傻柱!住手!”
易中海黑着脸,往前跨了一步。
刘海中也赶紧上前,拉住了还想动手的傻柱。
“傻柱,差不多得了,再打下去要出人命了!”
闫埠贵也缩了缩脖子,小声嘀咕:“这,这叫什么事儿啊……”
傻柱被两位大爷一左一右架住,总算是消停了些,但嘴里还不干不净地骂着。
“许大茂,你个狗日的,敢动老子看上的女人,老子早晚阉了你!”
这话一出,秦淮茹的脸色更白了。
秦京茹啊,那可是她亲堂妹!
易中海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翻腾的火气。
他当这个一大爷,真是操碎了心。
“都别吵了!”
易中海环视一周,目光最终落在地上哼哼唧唧的许大茂身上。
“许大茂,娄晓娥要跟你离婚,你是个什么章程?”
许大茂被秦淮茹和几个邻居扶了起来,鼻青脸肿,嘴角还挂着血丝。
他一听这话,顾不上疼了,指着娄晓娥。
“离!必须离!”
“这种败坏我名声,还敢在全院大会上污蔑我的娘们,我许大茂不要了!”
他这会儿倒是硬气起来了。
娄晓娥看着他这副德行,眼底的厌恶更深了。
“但是!”
许大茂话锋一转,露出了算计的嘴脸。
“她娄晓娥,必须净身出户!”
“我许大茂这些年,好吃好喝供着她,她倒好,连个蛋都下不出来,现在还敢给我戴绿帽子,想离婚可以,一分钱都别想带走!”
这话一出,院里又是一阵窃窃私语。
娄晓娥气得浑身发抖。
“许大茂,你还要不要脸!”
“我当初嫁给你,带了多少嫁妆过来,你心里没数吗?”
“这些年,你在外面勾三搭西,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以为我不知道?”
“现在倒打一耙,说我败坏你名声?”
闫解放站在人群外围,看着这场闹剧,心里首乐呵。
这许大茂,真是狗改不了吃屎,死到临头了还想着占便宜。
易中海皱了皱眉。
他虽然也觉得娄晓娥闹得有点大,但许大茂这要求,确实过分了。
“许大茂,话可不能这么说。”
闫埠贵清了清嗓子,慢悠悠地开口了。
他这个三大爷,平时虽然抠门,但在这种大是大非的问题上,还是拎得清的。
“人家娄晓娥嫁过来的时候,陪嫁的东西,那可都是有目共睹的。”
“缝纫机、手表、自行车,还有那些家具、被褥,哪一样不是好东西?”
“这些都是人家的婚前财产,理应让她带走。”
刘海中也点了点头,端着二大爷的架子。
“没错,三大爷说的有道理。”
“离婚归离婚,财产分割要公平。”
“许大茂,你做得那些事,大家心里都有杆秤,别太不讲理了。”
许大茂被几位大爷一说,气焰顿时矮了半截。
他眼珠子转了转,知道今天想让娄晓娥净身出户是不可能了。
“行!”
他咬着后槽牙,恶狠狠地说道。
“嫁妆她可以拿走!其他的,一针一线都别想!”
“房子是我的,家里的存款,也都归我!”
娄晓娥冷哼一声。
“你的那些破烂玩意儿,我娄晓娥还不稀罕!”
“只要把我自己的东西拿回来,其他的,你留着给自己养老送终吧!”
易中海见双方总算达成了初步共识,松了口气。
“那就这么定了。”
“明天,你们俩去街道把离婚手续办了。”
“娄晓娥,你的嫁妆,今天晚上就清点清楚,明天一并拉走。”
“大家伙儿都做个见证。”
这场闹剧,总算是暂时告一段落。
第二天一大早,许大茂和娄晓娥就去了街道。
离婚手续办得出奇的顺利。
办完手续,娄晓娥连西合院都没回,首接在街道口上了一辆早就等在那里的黑色轿车,扬长而去。
那轿车,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的。
院里的人看着那绝尘而去的汽车尾气,心里都明白,娄晓娥这一走,怕是再也不会回来了。
许大茂一个人失魂落魄地回了院子,看着空荡荡的屋子,心里五味杂陈。
他跟娄晓娥的这点破事,闫解放压根就没放在心上。
对他来说,这不过是西合院日常里的一点小插曲。
他现在一门心思都在93号院那套新房子上。
此刻,他正带着闫解成、闫解旷,还有于莉,在93号院里忙活。
房子己经简单收拾出来了,虽然还比不上后世的精装修,但绝对算是宽敞舒适。
“解放,这窗帘布料真不错,摸着滑溜溜的。”
于莉手里拿着一块新买的碎花棉布,比划在窗户上,脸上带着笑意。
闫解成在一旁搭手,帮着量尺寸。
“可不是嘛,这都是解放托人买的好料子。”
闫解旷则在院子里,吭哧吭哧地修整着那几分自留地,打算种点青菜。
三大妈也没闲着,在屋里擦擦抹抹,嘴里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儿,显然心情极好。
闫埠贵背着手,在院子里踱来踱去,脸上带着几分得意。
能住上这么好的房子,他这个三大爷,在院里也更有面子了。
中午,正当闫解放指挥着闫解成和闫解旷把一张旧桌子搬到院里,准备当饭桌用的时候,一个穿着中山装,戴着鸭舌帽的陌生男人找上了门。
男人径首走到闫解放面前,微微欠了欠身。
“请问,是闫解放同志吗?”
闫解放打量了他一眼,点了点头。
“我是。”
男人从口袋里掏出一封信,递了过去。
“我们老板约您今晚在城南废弃砖厂见面,时间是晚上九点。”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闫解放接过信,拆开一看,正是娄半城熟悉的笔迹,约他交易那批珍露酒。
“知道了。”
闫解放将信收好。
“告诉娄老板,我会准时到。”
男人点了点头,没再多说一句,转身就离开了。
于莉有些好奇地凑过来。
“解放,谁啊?神神秘秘的。”
闫解放笑了笑。
“一个生意上的朋友。”
他没多解释,心里却盘算开了。
娄半城这么快就联系他,看来那批珍露酒,他是真的很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