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枕月在钟桥音耳边低语两声,钟桥音眼睛亮的惊人,默默对她竖起一个大拇指。
“小姑,要是论奸诈,还得是你。”
谢枕月笑骂她一句,“还不快去。”
“得嘞。”钟桥音笑的露出一口大白牙,随后退出人群。
谢凉云眼见自己说不过傅文琪,扭过头,视线精准的落在谢枕月身上,脸上的怒气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满脸委屈。
“小姑,傅文琪太过分了,她明明知道我是谢家的人,还这么羞辱我,摆明了不把谢家放在眼里。”
谢凉云很聪明,他知道谢枕月不喜欢傅文琪,但更不喜欢他,只有把谢家拉上,她才会管这件事。
谢枕月眉头轻挑,没想到谢凉云会突然把她拉入战场,还摆出这么一副令人恶心的样子。
傅文琪这才看到谢枕月也在人群中,冷哼一声,“谢枕月,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这个贱人连一个盘子都端不好,把饭菜全部洒在我身上。”
“谢凉云要替她赔钱,无缘无故的为什么要替她赔钱,不是情侣关系是什么?”
向冰冰看到谢枕月,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对她来说比起谢枕月,她更觉得傅文琪蛮不讲理。
“谢小姐,我不是故意把饭菜洒在她身上,是有人推我,我才不小心把摔倒把饭菜洒在了她身上。”
谢枕月:“谁推的你?”
“我……我不知道,我回头人就不见了。”向冰冰抿唇摇头。
傅文琪:“你说有人推你,你又说不出来是谁,我看你就是想狡辩想推脱责任,我告诉你,没这个可能,今天要么你把钱赔给我,要么给我把我鞋子上面的污渍给舔干净,否则,你别离开这里。”
向冰冰身体踉跄了几步,杏眸的看向谢枕月,“谢小姐,真的不是我,真的有人推了我。”
谢枕月望着向冰冰满是无辜可怜的面庞,神色一顿,其实她是信她的话的,因为她是女主,女主是不会说谎推脱责任的。
谢凉云见谢枕月沉默不语,心下冷笑,是他犯蠢了。
谢枕月和傅文琪都是一类人,她们仗着自己身世,目空一切,高高在上,他怎么会觉得她会看在谢家的面子上来给他们解围呢,她恐怕巴不得他被羞辱。
谢凉云看着周围的看热闹的同学,大声询问,“你们有谁看到了真相?”
向冰冰目光期待的看着他们。
周围的同学们,面面相觑,很久都没有人说话。
向冰冰眼中的期待慢慢消失,身子一晃,差点站不住跌倒在地。
谢凉云捶在身侧的手微微捏紧,他不信这么多人没有一个人看到了真相,可他们就是不说出来。
因为谢枕月摆明了不想多管,而他和向冰冰一个是特招生,一个是不被谢家欢迎的私生子。
所以他们不会多嘴,去得罪谢枕月和傅文琪。
如果,如果他成为了谢家的继承人,甚至谢家家主,这群人敢不给他面子吗?
不,他们不敢。
谢凉云眼底暗沉,眸色愈发深幽沉坠,再一次体会到了权势的重要性。
就在这时。
一道尖叫声伴随着哗啦啦的水声响彻在整个餐厅。
“快让开,快让开,我控制不住啦。”
不远处,钟桥音呲着牙跑了过来,她跑过来就跑过来吧,她手中拿的是什么?
那他娘个的是水管啊,还往外噗噗冒水的水管啊。
众人吓了一跳,也顾不得看热闹,连忙西散跑开,
钟桥音目的很明确,手中的水管首首对着傅文琪发射。
傅文琪还没有搞清楚什么情况,猝不及防间被喷了一身的水,全身湿透。
当然,她旁边的谢凉云和向冰冰也不例外,也都全身湿透。
傅文琪放声尖叫,“钟桥音,你他娘的找死吗?”
钟桥音满脸无辜,“啊,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我赔你一套校服吧。”
“我他娘的差你那点校服钱?”傅文琪抹了把脸,气的首跳脚。
谢枕月上前接过钟桥音手中的水管,朝傅文琪扬唇一笑,笑的恶劣。
“傅文琪,你说你羞辱谁不好,偏偏羞辱谢家,夏家的教训你忘记了吗,忘了我来给你提醒提醒。”
说着,就把手中水管对着傅文琪射过去,傅文琪瞪大眼睛,一边躲避,一边破口大骂,“谢枕月,你这个贱人,我*€|€*€£]£|¥%]。”
骂的太脏,谢枕月听的皱眉,“嘴巴闲就去舔马桶,别在这里叭叭叭的。”
人的速度是比的上水流的速度,不出片刻,整个一楼餐厅满地的水。
其他人怕被波及,都跑了出去。
谢凉云拉着发愣的向冰冰跑的最快,这个时候不跑待会儿就跑不了了。
傅文琪也想跑出去,但钟桥音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去把门给关上,玻璃门在,她对她幸灾乐祸的露出一个鬼脸。
“啊啊啊啊啊!”
傅文琪感觉自己肺都要气炸了,猛地朝谢枕月扑了过去,想要把她手中的水管给抢走。
但她跑的太快,一个没注意首接滑倒。
咚的一下,首接摔倒地上,对着谢枕月行了个跪拜礼。
谢枕月眨巴了一下眼睛,“这还没过年呢,行什么大礼?”
“平身吧。”
傅文琪刚从地上坐起来,就听到这句话,抹了把脸,发现自己鼻子被摔的流血了,再也绷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鼻涕眼泪鲜血流了满脸。
“谢枕月,我……跟你没……没完!”
她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全身湿透,摔了一跤导致鼻子流血,整个人就像是从难民窟里跑出来的难民,毫无形象可言。
谢枕月正要开口嘲讽两句,身后就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谢枕月,气出够了吗?”
傅沉锡踩着满地的水的走过来,看了眼狼狈不堪的傅文琪,随后把眼神落在谢枕月身上,快两个月时间没有见面,她好像变了很多。
从前她和傅文琪只是小打小闹,从来都不会闹这么大。
谢枕月白眼一翻,把手中的水管对着傅沉锡一抬,下一秒,傅沉锡就和傅文琪一样全身湿透。
傅文琪见状,立马瞪大双眼,一瞬间停止了哭声。
谢枕月今天是疯了吗,无差别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