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迷雾法阵之中走出之后,原先的幻境也就随之消失不见了,现在的一切又变成了自己熟悉的景象。
于是,大家重整旗鼓,重新编队,继续朝着目的地走去。
一路走来,凶险重重,胡力熊暗自庆幸自己这次多做了些准备为,多找了几个同行的修士,特别是找到了张悦。
不然的话,这次,我们很有可能就要交代在这条路上了。
经过毒蛇寨匪徒的围杀、驭兽师操控的兽潮攻击,一线天时上的滚木、擂石大阵,一线天之后的迷雾幻阵等种种凶险。
张悦及其同行一路的镖友们,总算躲过了大灾大难,
虽然,之后的路途中,护镖的队伍,还是遇到了一些小范围的袭杀,多次的明枪暗箭等一些小型的骚扰,
但总的来说,倒也相对平安,相安无事,眼看着就离这归元城不远了。
通过一个多月的相处,大家从相识、相知到相交,
他们之间,经历了生死,经历了苦难,经历了血与火的洗礼,相互之间,结下了深厚的情谊。
随着时间的增长,大家的交情越来越深,友谊越来越厚,达到了无话不说的地步。
大家惺惺相惜,内心越走越近,达到了生死相依的境况。
随着归元城的临近,大家反而沉默了起来,大家都知道,这是即将分别的前奏,所以,不由的感到心里空落落的。
归元城到了,众人护送着镖物,走进了飞龙镖局的总部,交了镖物,领了报酬,分别在即。
几名修士的心情更加的沉重起来,面对沉默的场景,众人心情十分的压抑,内心十分的难受,
但这千言万语,又不知如何说起。
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场面十分的尴尬,情绪十分的低沉,就在十分为难之际,
一声划时代的浑厚之声及打破了沉默,消除了大家心中的阴霾。
“诸位道友,经过一个多月的相处,经历了生死的锤炼,我们结下了深厚的情谊,建立了深厚的感情,
现在,任务完成了,我们马上分别在即。
下次相见不知要到何年何日,
不如我们找个酒楼,小酌一杯如何?”
这道声音,来自于赵义元,一个共同战斗一个多月的修士,他说的话,
代表了几人的心声,完全符合众人的心意,轻易得到了张悦等人的赞同。
接着,赵义元再次提议道:
“我有一个想法,不知当讲不当讲。”
总镖头胡力熊接着说道:
“赵道友,大家都是兄弟姐妹,是一家人,有话但说无仿,没有什么当讲不当讲的,请讲就是,各位说,是也不是啊?”
大家纷纷的点头,齐声说是。
接下来,赵义元继续说道:
“相信诸位都发现了一个共同的问题,最近的两天,咱们不如过去那么活跃了,
话说的少了,心情也变得沉重起来了。原因我就不多说了,因为大家都明白,
那就是,我们即将分别了。
大家自安源城的东门相识,到现在己经一个多月了,
咱们同甘苦、共患难,经历过生死,相互之间,结下了深厚的情谊,可以说,大家都是生死之交,过命的交情。
情感是没得说的,关键的是,大家都是人中龙凤,志向高远,不是甘于平慵、甘于寂寞之辈,
诸位都想干一番事业,做一番成就,可以说,大家都是志同道合之辈,
有道是,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借此机会,我们不如义结金兰,结成异性兄妹如何?”
听了赵义元的提议,大家非常的赞同,并无异议,只有宋无因面露难色,神色异常,似有难言之隐。
但在赵义元反复的可拜、可拜,并无不妥的劝说之下,宋无因这才接受了提议,同意结拜。
随后,他们来到了归元城最大的酒楼——聚缘楼,
赵义元吩咐老板帮忙准备了香烛草案、黄纸、祭品、鞭炮等物,七人互报出了生辰八字,按年龄大小进行了排序。
按照年龄推算,赵义元三十五岁,年龄最大,尊为大哥;
胡力熊也是三十五岁,但生辰较小,尊为二哥;
宋无因三十西岁,尊为三哥;
白远三十三岁,尊为西哥;
任明进三十一岁,尊为五哥;
张悦一十八岁,尊为六哥;
苏盈盈一十六岁,年龄最小,尊为七妹。
时辰不大,店家便准备好了所需用品,摆下了香案,兄妹七人并排跪下,
按照排行顺序,先后上了香,磕了头,发下了誓言,喝下了血酒,歃血为盟,
从此,成就了一段佳话,造就了七位枭雄。
最后,大家喝酒相庆,把酒言欢,好不快活。
但是,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宴席结束之后,大家虽然恋恋不舍,难分难离,
但是,迫于形势,只得挥手告别,各自踏上了新的征程。
几日之后,
在归元城的城主府内。
归元城的城主跪在了地上,仰视着面前的一位三十多岁的青年男子。
额头上豆大的汗珠顺着圆滚滚的脖子流了下来,显然是被吓坏了。
“都有哪些人知道我回来了。”
赵义元负手而立,此刻的他,背对着归元城的城主,一袭黄衫,望天而叹,平静的问道。
“少主,咱们是从后门进来的,知道的人也就那么两三个吧了。”
宋无因站在旁边,拱手说道。接着,转身问道:
“这次的镖物事件,都有谁知道?到底是谁走漏了风声?都查清楚了吗?”
“立即安排下去,严查镖物消息走漏事件,不管涉及到谁,快不轻饶,
这件事情,由宋无因具体来办,城主负责协助。
再者,今天的谈话,不准泄露半点消息,要是有谁走漏了风声,杀无赦!”
赵义元一改和善的形象,严肃的说道。
“是!”
归元城城主战战兢兢的抱拳行礼,立刻答道。
安排完了相关事宜,赵义元的神色也就变得自然了起来,随口说道:
“今天的天气好热啊。”
话音刚落,周围的婢女立刻拿着毛巾、水壶和水盆蜂拥而上,帮助赵义元梳洗打盼了起来。
洗脚的、捶腿的、扇扇子的,分工明确,有条不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