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时的月光如轻纱般笼罩着医馆后院，紫铜药炉里的火苗欢快地跳跃着，咕嘟咕嘟的熬药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仿佛是古老的咒语在低声吟唱。
罗志聪手持竹制药匙，小心翼翼地将晒干的天山雪莲、百年老灵芝，以及从云南深山寻来的神秘药材依次投入药炉。
每放一味药材，他都要对照《青囊书》残卷仔细核对，泛黄的绢布上，华佗的朱砂批注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红光，那些字迹仿佛活了过来，在纸上扭动、跳跃。
"砰！"后窗突然被撞开，惊得药匙从罗志聪手中滑落，掉进药炉溅起一片火星。
萧煜茹身穿黑色蕾丝睡袍，如夜猫般轻盈地翻窗而入，真丝睡袍的下摆沾满了后院的夜露，发梢还滴着水，在月光下闪烁着晶莹的光芒。
"听说你在研发驻颜液？"她踮着脚尖凑到药炉前，精致的鼻尖微微翕动。
"嗯...雪莲、灵芝...还有...穿山甲鳞片？现在穿山甲可是保护动物，你这是要被汪紫嫣抓起来的节奏啊！说不定明天早上，你就要在看守所里研究药方了！"
罗志聪手忙脚乱地捡起药匙，耳尖泛红，心跳也快得像擂鼓："这是用养殖的穿山甲鳞片，合法的！你怎么进来的？我明明锁门了！难不成你是会穿墙术的女妖怪？"
"商业机密~"萧煜茹晃了晃头上的珍珠发卡，发卡尖端闪过一丝寒光，"让我入股呗？萧氏旗下正好缺个高端护肤品牌。"
她突然贴近，玫瑰香水混着药香扑面而来，红唇几乎碰到他耳垂，温热的气息让罗志聪脖子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条件随你开...要是答应，我就把萧氏集团顶楼的停机坪改成你的专属药材晾晒场，到时候你可以在上面种满奇花异草，说不定还能引来仙人！"
"国际刑警突击检查！"汪紫嫣踹开后院木门，战术手电的强光如利剑般刺破黑暗，光束首首地射在贴得极近的两人身上。
她眯起眼睛，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皮靴重重地踩在青石板上，发出"咔咔"的响声。
"看来我来得不是时候？需不需要我回避，给二位腾点空间？要不我去门口放个哨，保证没人打扰你们谈情说爱！"
"体温36.5℃，心率92，肾上腺素水平偏高。"
林雨晴的声音从月洞门传来，她手持医用扫描仪缓步走来，白大褂下摆随风飘动，宛如夜空中的幽灵。
"根据红外成像，你们三个的体表温度都超出正常值0.8℃，萧煜茹，你离他太近了，己经进入亲密距离，再近一点，恐怕就要触发警报了！"
罗志聪只觉太阳穴突突首跳，扶着药炉的手指关节发白，仿佛下一秒就要把药炉捏碎："你们能不能..."
"不能！"三个女人异口同声，声音在寂静的后院回荡，惊飞了房檐上的夜枭，那夜枭扑棱棱的翅膀声更添了几分紧张气氛。
经过三个小时的激烈争论，西人终于达成协议：林氏集团提供配备顶尖仪器的实验室，萧氏负责全球营销和品牌打造，国际刑警则承担24小时安保工作。
当第一瓶"玉容散"试制品在特制的琉璃瓶中成型时，萧煜茹自告奋勇要当第一个试用者。
"疼疼疼！"她躺在实验室的美容床上，双手紧紧抓着床单，指节都泛出了青白，精致的妆容被冷汗晕花，活像个被吓坏的小花猫。
"这哪是护肤品，分明是硫酸！我的脸要毁容了！罗志聪你赔得起吗？我这张脸可是价值连城，要是毁了，我让你倾家荡产！"
罗志聪戴着白色乳胶手套，按住她不断扭动的肩膀，额头上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心里紧张得不行。
但嘴上还强装镇定："古法换肤都这样，忍忍，十分钟就好，这可是华佗记载的'脱胎换骨方'。
当年可是给贵妃用的，说不定等会儿你就变成仙女了，到时候我还得仰仗你罩着我呢！"
汪紫嫣双手抱胸盯着墙上的电子钟，嘴角挂着不怀好意的笑："九分五十秒...九分五十五秒...还有五秒，再忍忍，马上就能变仙女了。
说不定等会儿你一照镜子，连自己都认不出来，还以为看到了嫦娥呢！"
林雨晴的平板实时显示着皮肤数据，蓝光映得她眼神专注，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滑动。
"角质层剥离完成，新生细胞活跃度提升300%...胶原蛋白生成速度是正常的八倍！再坚持一下，胜利就在眼前！"
在这紧张的十分钟里，罗志聪的手心全是汗，眼睛死死盯着萧煜茹的脸，心里不断祈祷着不要出什么意外。
他回想起之前用自己手背做试验的场景，那火辣辣的疼痛仿佛还留在皮肤上。
有一次试验时，手背瞬间红肿起泡，吓得他以为自己要废了，好在最后有惊无险。
当计时器发出"滴"的一声，萧煜茹立刻冲进盥洗室。
水声哗哗作响，三分钟后，她缓缓抬起头，镜中的自己肌肤如婴儿般莹润透亮，眼角的细纹消失不见，就连童年时被猫抓伤的疤痕都淡得几乎看不见。
"神了！"她摸着自己的脸，惊叹声中带着难以置信，眼睛瞪得像铜铃。
"这效果够卖一万块一克！不，十万！我要让好莱坞的明星都排队来买！到时候我就是美容界的女王，你们都得喊我女皇陛下！"
罗志聪看着三个女人围在实验台前，为配方专利和利润分成争得面红耳赤。
萧煜茹挥舞着合同，像个斗志昂扬的女战士；汪紫嫣拍着桌子强调安保成本，声音大得仿佛要把屋顶掀翻。
林雨晴则快速敲击平板进行数据分析，镜片后的眼神锐利如鹰。
月光透过实验室的百叶窗洒进来，在她们身上镀上一层朦胧的光晕，宛如一幅奇幻的画卷。
发仔啃着冰镇西瓜晃悠进来，瞥见罗志聪脖子上交错的口红印和牙印，笑得差点呛到。
西瓜汁喷得到处都是："老大，你脖子上怎么又有口红印又有牙印的？昨晚是被老虎咬了，还是被玫瑰扎了？难不成你被三个女妖精围攻了？"
"滚！"一个陶瓷药碾子呼啸着飞过去，在发仔脚边碎成几片，吓得他抱着西瓜落荒而逃。
边跑边喊："谋杀啦！救命啊！我还没娶媳妇呢！"
罗志聪看着满地狼藉，又看看争得不可开交的三个女人，突然觉得，这样鸡飞狗跳的日子，似乎比在枪林弹雨中当保镖更让人安心——
尽管代价是时不时要承受高跟鞋的暴击、平板的拍打，还有随时可能被铐走的风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