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单位注意，立即对油罐车进行全面消杀！”军方的扩音器在水库边炸响，我搀扶着华薇走出车厢，
黎明的冷风裹着消毒水的气味扑面而来。远处，技术人员穿着防化服，正小心翼翼地将拆解的炸弹部件装进特制容器。
华薇突然抓住我的手腕，声音沙哑：“林队，凤凰的人……一个都没抓到。”
我心头一紧。确实，从拦截空军到拆弹结束，我们连对方的影子都没见到。对讲机里那个嚣张的声音，就像鬼魅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们不可能凭空消失。”我摸出卫星电话，屏幕上依旧没有信号，“凤凰既然能控制卫星和电网，肯定在市内有个庞大的指挥中心。”
“而且他们对城市设施了如指掌。”华薇挣扎着站首，眉头紧锁，“会展中心的备用发电机、水务局的排水系统……这些信息绝不是普通黑客能搞到的。”
她的话让我后背发凉。难道我们内部……
“林队长！”一名军官匆匆跑来，手里拿着个密封袋，“从驾驶座找到的，像是绑匪留下的。”
透明塑料袋里，一张泛黄的报纸碎片上印着猩红的字：游戏才刚开始。
华薇凑近一看，瞳孔猛地收缩：“这是……二十年前‘血色黎明’事件的报道！”
“什么事件？”
“当时凤凰组织首次在国际上露面，用生化武器袭击了一座城市。
”华薇的声音带着罕见的恐惧，“报道这起事件的记者，全家第二天就被灭门了。”
我握紧拳头：“也就是说，凤凰在这座城市蛰伏了二十年？”
“很有可能。”华薇掏出手机，调出一张模糊的监控截图，“还记得我们追踪油罐车时，导航显示道路塌方吗？
我让技术科复原了监控——塌方发生前五分钟，有辆挂着市政牌照的工程车经过。”
对讲机突然响起刺耳的啸叫，那个熟悉的声音再次传来：“恭喜两位通过第一关！不过……”对方故意拖长尾音，“你们以为拆除油罐车上的炸弹，就能高枕无忧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我对着对讲机怒吼。
“打开水库闸门看看就知道了。”凤凰发出阴森的笑声，“友情提示——千万别用强光照射哦~”
华薇脸色瞬间煞白：“糟了！声波攻击破坏地下岩层时，水库底部可能己经出现裂缝！如果闸门打开……”
“而强光会刺激裂缝里的不明生物！”我立刻反应过来，三年前在边境执行任务时，曾听闻过一种能在黑暗中休眠的变异生物，见光就会疯狂攻击一切活物。
“我们得阻止他们开闸！”华薇转身就跑，却因失血过多险些摔倒。
我一把扶住她：“你留在这里接受治疗，我带人去水库控制室！”
“不行！”她死死抓住我的战术背心，“凤凰既然敢挑衅，肯定设好了陷阱。控制室的工作人员……恐怕凶多吉少。”
她话音未落，远处突然传来凄厉的惨叫。水库方向，原本平静的水面开始翻涌，无数黑色触须破土而出，在晨光中泛着诡异的磷光。
“是裂渊虫！”华薇脸色惨白，“它们的弱点是低温，但我们根本没有足够的冷冻设备！”
对讲机再次响起：“林队长，做个新选择吧——关闭闸门，让变异生物摧毁城市；或者打开闸门，看着病毒顺着水流扩散到下游三个城市。”
凤凰的声音充满恶意，“十秒后，我会替你们做决定哦~”
“必须切断控制室电源！”我拽着华薇冲向最近的变电箱，“只要闸门开不了，这些怪物就出不来！”
“来不及了！”华薇突然指向水库上方的悬崖，那里不知何时架起了一排重机枪，黑洞洞的枪口正对准闸门，“他们要强行轰开闸门！”
我掏出对讲机：“所有能调动的火力，立刻支援水库悬崖！快！”
“林队，还有个办法。”华薇突然扯开领口，露出颈间的微型定位器，“用电磁脉冲弹，不仅能瘫痪机枪，还能暂时麻痹裂渊虫。但……”
“但我们的通讯设备也会全部报废。”我接上她的话。没有通讯，后续的指挥和救援将陷入混乱。
倒计时从十开始读秒，悬崖上的机枪己经开始预热。
我看着水库中不断翻涌的黑色巨浪，又望向华薇坚定的眼神，终于下定了决心：“通知所有人，三分钟后闭眼捂耳！这次，我们要把主动权抢回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