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就是我们的全部家当？”
娜美用气候棒挑起路飞藏在地板下的铁皮盒，里面躺着三枚金币、半块发霉的肉干，以及一张皱巴巴的“神之楔泡面兑换券”。
维修站的灯光映着她逐渐变黑的脸，让林默想起被她浇成落汤鸡的那个下午。
“别这样看着我。”林默往后退了两步，“自从你把金平糖雨的打赏全换成珠宝后，我们己经三天没开伙了——路飞昨天差点把机械鸭的橡胶轮胎啃了。”
“胡说！”路飞从桌子底下钻出来，嘴角还沾着金属碎屑，“那是布尔玛的机油糖霜！”
“机油糖霜？”索隆的刀“当啷”掉在地上，“你居然给橡胶人喂机油？”
“不然呢？”布尔玛摊手，“食品仓库早在三天前就被他清空了——顺便一提，我的备用能源电池也不见了。”
“在这儿！”乔巴举着空罐头从柜子里探出脑袋，“我当药盒了...里面装的是蓝波球。”
“够了！”娜美猛地合上铁盒，“从今天起，所有人必须开源节流！作为财务总监，我宣布——”
“等等，你什么时候成财务总监了？”林默挑眉。
“从你连泡面都买不起的时候。”娜美甩出一张皱巴巴的计划表，“能力出租计划·第一弹：把你们的超能力变成摇钱树！”
“摇钱树？”艾尼路冷笑，“本神的雷电岂是凡人能租用的？”
“雷电可以当充电宝啊！”布尔玛眼睛一亮，“按小时收费，保证赚翻——尤其是手机没电的社畜们。”
“我拒绝。”索隆抱臂后退，“我的刀只砍敌人，不砍钢筋。”
“可你昨天用刀削了二十斤土豆。”林默幽幽地说。
“那是误伤！”
“够了！”
娜美拍桌，“索隆负责当人形切割机，按切割长度收费；乔巴开移动诊所，专治规则副作用；路飞...当搬家公司，毕竟橡胶手能伸到八楼；艾尼路负责街头卖艺，雷电烤棉花糖；至于你——”
她指着林默，“首播吃播，用修改器变奇怪食物，吸引打赏。”
“这算什么鬼计划？”林默扶额，“我们是 superhero，不是马戏团！”
“马戏团能赚金币吗？”娜美晃了晃从艾尼路那里顺来的金耳环，“看看这个！昨天帮富婆切了十吨钻石原石的报酬——够买三车肉！”
“肉！”路飞的眼睛瞬间变成星星状，“我要切肉！砍钢筋！搬冰箱！”
“很好，第一位客户己经预约了。”
娜美调出手机里的订单，“商业街的王老板，需要切割五十块‘规则花岗岩’，报酬是黄金十两——索隆，你上！”
“我拒绝。”索隆转身想走，却被娜美用气候棒抵住后腰。
“不去的话，今晚连海带汤都没得喝。”
“...切花岗岩用三把刀太浪费。”索隆咬牙抽出一把刀，“单刀流·劈柴斩！”
十分钟后，商业街传来山崩地裂的巨响。
林默赶到时，看见索隆浑身粉尘地站在废墟中，面前的花岗岩倒是切开了，不过旁边的蛋糕店、鲜花店、宠物医院全遭了池鱼之殃。
“你是来切割的，还是来拆家的？”林默看着满地狼藉。
“花岗岩太硬。”索隆甩了甩刀，刀刃上缺了个口，“而且那老板一首在旁边喊‘用力’‘深入’，让人分心。”
“对不起！”王老板哭丧着脸跑过来，“我老婆以为你们在...总之，报酬加倍！但能不能请这位剑士先生下次换个姿势？”
“够了！”娜美一把抢过黄金，“下一位客户：中央公园的张奶奶，她的孙子被规则变成了树人，需要乔巴医生治疗。”
“我、我会尽力！”乔巴紧张地攥着医药箱，跟着林默来到公园。
只见一棵长着人脸的榕树正在哭泣，树叶上挂着鼻涕状的树脂。
“医生！快救救我孙子！”张奶奶抹着眼泪，“他只是偷吃了神之楔的实验果实...”
“别急。”乔巴戴上听诊器，突然被树干上的眼睛吓到跳起来，“啊！你的心跳声像打鼓！”
“那是因为我紧张！”榕树的枝叶乱颤，“刚才有个绿藻头路过，说要把我砍了当柴烧！”
“冷静。”林默举起手机，【检测到植物规则侵蚀·建议使用‘自然亲和力’药剂】，“乔巴，用三号喷雾——”
“等等！”娜美突然冲过来，“治疗要收费的！张奶奶，先付定金五两白银。”
“娜美！”林默咬牙，“这是救人！”
“救人也要成本！”娜美晃着白银，“再说了，他变成树人后能光合作用，根本饿不死——”
“我快被熊孩子爬死了！”
榕树尖叫着抖落树叶，几个小孩正顺着他的枝干往上爬，“他们说我是免费滑梯！”
“够了！”林默抢过喷雾喷向榕树，绿色的雾气中，男孩逐渐恢复人形，只是头发还残留着几片树叶。
“谢谢医生！”张奶奶塞给乔巴一袋水果，“家里种的规则苹果，吃了能治感冒！”
“不准收礼！”娜美想抢，却被乔巴抱着苹果跑远了。
“你这家伙眼里只有钱吗？”林默皱眉。
“不然呢？”娜美晃了晃空钱包，“再不给路飞找吃的，他就要把布尔玛的摩托车啃了——看那边！”
远处，路飞正把橡胶手伸进自动贩卖机，整个人像吸管一样吸着里面的饮料。
布尔玛举着扳手追在后面，喊着：“那是核能电池驱动的！”
“路飞！”林默怒吼，“再乱吃东西就把你挂在艾尼路的雷电充电机上当装饰！”
“不要！”路飞赶紧吐出电池，“我、我去搬砖！刚才有个阿姨说需要搬家具！”
“等等，我跟你一起去。”林默叹气，“免得你把人家的房子拆了——娜美，下一个客户是谁？”
“你们的老朋友。”娜美冷笑，“维多利亚，她预约了‘规则之痛’治疗，报酬是神之楔内部情报。”
“什么？”林默瞳孔地震，“她会这么好心？”
“所以我让艾尼路先去探探路。”
娜美晃了晃手机，“首播画面显示，她躺在豪华病房里，浑身插满管子——好像真的中了规则诅咒。”
“本神才不会当护士！”艾尼路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她居然让我给她递毛巾？当本神是侍女吗？”
“忍耐一下。”林默揉着太阳穴，“如果能拿到神之楔的情报，这次就算上当也值了——”
“啊！”艾尼路的尖叫打断了他的话，“她的规则诅咒...是变成了磁体！本神的雷电被吸走了！”
“什么？”林默和娜美狂奔到病房，只见维多利亚被钉在金属墙壁上，浑身缠绕着艾尼路的雷电，而艾尼路则像个充电宝一样被吸附在她背后。
“救、救我！”维多利亚的脸涨得通红，“这是神之楔的陷阱——啊！”
“陷阱？”林默举起手机，却发现Rule Tweaker毫无反应，“怎么回事？”
“她故意用情报当诱饵！”娜美咬牙，“这房间里全是规则抑制装置——路飞！用你的橡胶手把艾尼路拽出来！”
“收到！”路飞的手臂穿过窗户，却在碰到艾尼路的瞬间也被吸住，“哇！我变成磁铁三明治了！”
“三刀流·破磁斩！”索隆的刀劈中墙壁，却被弹得倒飞出去，“见鬼！这金属比海楼石还麻烦！”
“让开。”林默突然举起张奶奶送的规则苹果，“系统！规则修改：苹果...变成反磁炸弹！”
【规则生效：目标‘规则苹果’转化为‘反磁脉冲果’（副作用：爆炸时会唱《卡路里》）】
“燃烧我的卡路里——”
苹果在众人的绝望眼神中炸开，紫色的脉冲波席卷整个房间。
维多利亚和艾尼路被弹飞，路飞的橡胶手像橡皮筋一样缩回。
最离谱的是，房间里的金属家具竟跟着节奏跳起了机械舞。
“这就是你的反磁炸弹？”索隆抹了把脸上的果汁。
“至少奏效了。”林默看着维多利亚狼狈的样子，“说吧，为什么找我们？”
“我...被神之楔背叛了。”
维多利亚咳出一口血，“他们说我办事不力，给我下了‘规则磁体’诅咒——现在整个神之楔都在追杀我。”
“听起来很可怜。”娜美踢了踢她的机械眼，“但你之前差点把我们炸成烟花。”
“我可以给你们‘规则之井’的坐标。”
维多利亚抓住林默的脚踝，“那是神之楔的核心，只要毁掉它——”
“规则之井？”林默想起布尔玛的警告，“那不是吸收降临者能量的装置吗？”
“是，也不是。”维多利亚露出神秘的笑，“它其实是...算了，没时间解释了！神之楔的追兵到了——”
“等等，我的治疗费用还没算！”娜美举起计算器，“电击急救费、房屋损坏费、精神损失费——总共十万贝利！”
“你怎么不去抢？”维多利亚瞪大双眼。
“她确实在抢。”索隆叹了口气，“欢迎来到规则侠马戏团，这里的每一场救援，都是天价表演。”
（第二十五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