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霸和权风大摇大摆地走到吧台,二话不说,就是一通乱砸。那服务员早就被吓得不知躲到哪个犄角旮旯去了,只听得“啪啪啪”一阵酒瓶破碎的声音,在舞厅里格外刺耳。
燕子帮里头倒是有几个胆子大的,想跟乔霸他们针尖对麦芒地反抗,可那也只是螳臂当车,瞬间就被放倒在地。
舞厅的卫生间里。
一个男人,双腿止不住地颤抖,手里拿着一个比砖块小一点的手机,正哆哆嗦嗦地打电话。
“喂!是王……王哥吗?我是东河舞厅的胡超啊。咱场子被人砸了,您赶紧派人过来吧!兄弟们实在顶不住了。”
“我也不清楚是谁干的。您先别耽搁,赶紧调些人过来,对方都提着枪呢,而且人数不少。”打完电话,这男人双腿一软,顺着墙就溜了下去,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乔霸瞧着砸得差不多了,便在门口留了几个人望风,随后带着人撤了。临走时,还不忘顺走几瓶好酒。原本热闹非凡的舞厅,此刻再也没有了动听的音乐,也不见了婀娜的舞姿,只剩下一片狼藉,还有受伤之人痛苦的模样。
不到两个小时,乔霸和权风就把冯涛旗下除了“幻神谷”之外的所有场子都给砸了个遍。只是,他们心里多少有点失望。除了第一个场子被砸后,不到半个小时来了二十多个救援的人,剩下那些场子居然一个来援助的都没有。不言而喻,那些来援助的人肯定是被刘鹏带的人给抓走了。看来这个王辉还真有点脑子,还真是不能小瞧了这小子。
“幻神谷”门口。
王强和其他兄弟们正悠闲地坐在“幻神谷”对面吃着烧烤,时不时用眼睛瞄一眼对面,静静地等待着老大的命令。
就在乔霸砸舞厅的同一时间,天源酒店外。
张一凡等三人如鬼魅般迅速地将门口的人清理干净。
“您好,三位帅哥,是吃饭还是住店呀?”一位长相还算看得过去的服务员,满脸职业笑容地朝张一凡走了过来。
“请问,801有人吗?我们想住宿。”站在张一凡身后的唐宏,语气不冷不热地问道。
“好的先生,请您稍等,我去查一下!”那服务员转身走进柜台,在里面取出一份登记册,翻了翻后说道:“对不起,先生。八楼的所有房间都被一位姓冯的先生包下了。您要不考虑住别的房间吧!”
张一凡随便找了个理由推辞了。看来这个冯涛还挺谨慎的,不过值得庆幸的是,这下能确认冯涛就在这宾馆里了。
张一凡转头对唐家兄弟说道,实则也是想看看这两兄弟真正的实力:“唐宏,你们兄弟俩上去,打探下虚实。尽量别打草惊蛇,但自己也不能吃亏,见机行事。”
八楼客房外的走廊上,有西个人在把守。其中两个人在电梯门口守着,正悠闲地抽着烟。另外两个人则在楼梯的台阶上坐着,小声地聊着天,生怕打扰到老大休息。
电梯边的显示器上,一个红色向上的箭头,上面的数字不断变化着:5、6、7……
(天源酒店总共8层)电梯旁边的一个人,对着另一个人说道:“这么晚了,怎么还有人上来,注意点。”说话的这个男人,最后狠狠吸了一口烟,然后把烟头扔在地上,用脚使劲碾了碾。他的手放在外套里面的兜里,紧紧握着一把手枪。
“操,看你那熊样!在A县,谁敢跟咱燕子帮作对,吓死你。就你这样子,一辈子都只能给别人当马仔。”另一个男人用嘲讽的口气说道。
电梯的显示终于跳到了8。从7楼到8楼,不过短短七八秒的时间,可对于那个年轻点的男人来说,却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额头上的汗水首打转。
电梯的门缓缓地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个帅气的男孩。他左手背在身后,右手托着一个果盘。要是再穿上一套服务生的衣服,任谁都绝对看不出来他竟是个杀手。
那个男人见对方是个学生模样的服务生,张嘴就骂:“你们酒店的工作人员是不是都脑子进水了,我们没要东西,谁让你们送来的?得罪了冯哥,就你个小服务员能担待得起?操,把东西放下,赶紧滚。”
那“服务员”模样的人,面无表情地把果盘递给了对方。
“唉!小子,你是新来的?我怎么没见过你。”
那“服务员”冷笑了一声,说道:“哼!见过我的对手,都死了。”
“啊?放你妈的……”话还没说完,那男人就感觉自己额头和脖子一阵冰凉,却又感觉不到疼痛。他下意识地用手在自己额头抹了一下,一个鲜红的血十字印在了手心。等他想再次说话时,喉咙里只能发出“咕咚咕咚”的声音。过了几十秒,脖子上的那道血痕才慢慢渗出血来,就好像写毛笔字时,蘸的墨水太多了,提起作品,多余的墨汁往下流淌一样。这个男人首到临死,都还没搞清楚对方是怎么杀死自己的,甚至连对方用的什么工具都不知道,真可谓是死不瞑目。
而那个胆小的家伙,早被吓得晕了过去。唐宏在收剑的时候,轻轻地在那个男人的额头上画了一个血十字,但并没有取他性命,在唐宏看来,那种人根本不配死在自己的剑下。剑入腰鞘,竟不曾见一滴血痕。从开始对话到这人死去,一切都进行得那么顺利,又悄无声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