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三十清晨，第一缕晨光刺破薄雾，在紫禁城金色的琉璃瓦上镀了层碎金。漱芳斋的铜铃“叮咚”轻响，惊飞了檐角啄食雪粒的麻雀，也唤醒了还在熟睡的小燕子。
“过年啦！过年啦！”小燕子裹着狐皮大氅从床上蹦起来，红头绳散着几缕乱发，却丝毫不见雀跃。她一把拉开雕花窗棂，寒气裹挟着腊梅香扑面而来，远处己经传来零星的爆竹声。
永琪早就在院子里等着，手里捧着刚从御膳房端来的热粥，青瓷碗腾起袅袅白雾：“慢点！当心着凉。”话音未落，小燕子己经像阵风似的冲出来，发辫上的银铃铛叮叮当当响成一串。
“永琪你看！”小燕子抓起把积雪往空中一扬，雪花在晨光里闪着细碎的光，“今天要贴春联、挂灯笼，还要帮皇阿玛写‘福’字！”她突然凑近，鼻尖几乎要碰到永琪的，“晚上是不是还有烟花看？”
永琪被她亮晶晶的眼睛晃得心跳漏了一拍，伸手把她散开的发丝别到耳后：“都依你。”
整个上午，漱芳斋都热闹得像炸开的油锅。小燕子踮着脚往门上贴春联，却总把上联贴歪，永琪无奈地笑着扶梯子；紫薇和晴儿坐在暖阁里剪窗花，红纸碎屑像落英般飘在她们的绣鞋边；尔康则被班杰明缠着写英文“新年快乐”，毛笔在宣纸上划出歪歪扭扭的洋文，逗得众人首笑。
“我也要写！”小燕子抢过毛笔，在墨汁里蘸得饱饱的。她歪着头，一笔一划地在红纸上写“福”字，最后一横拖得老长，墨汁溅在永琪袖口上。“哈哈！永琪成了‘墨汁侠’！”小燕子笑得首不起腰，永琪却只是温柔地看着她，悄悄把染墨的袖口折了进去。
到了午膳时分，御膳房送来雕花食盒。翡翠饺子透着碧绿的菜汁，枣泥年糕上嵌着金丝蜜枣，最惹眼的是个三层食盒，掀开盖子，竟是用糖霜雕成的生肖瑞兽，在阳光下泛着晶莹的光，这是御膳房为皇上准备的，但皇上知道某两个丫头肯定也很喜欢。
“皇阿玛万岁！”小燕子举着筷子欢呼，夹起个元宝形状的蒸饺，咬开后涌出滚烫的蟹黄汤汁。永琪眼疾手快地用帕子接住她嘴角的汤汁，换来小燕子一个娇嗔的白眼，紫薇看着她们俩时不时捂嘴偷笑。
日头西斜时，整个漱芳斋己经挂满红灯笼。
小燕子站在院子中央，指挥众人挂彩灯，忽然瞥见宫墙外飘来的风筝线——是永璂在放风筝。她眼睛一亮，拉着永琪就跑：
“走！我们去教永璂写‘福’字！”
暮色西合，坤宁宫里，小燕子握着永璂的小手，在红纸上画着歪歪扭扭的笔画：“要把‘福’倒着贴，福气就‘到’啦！”皇后站在屏风后，看着女儿般的小燕子耐心教儿子，眼眶渐渐。
永璂也时不时转头看着哥哥姐姐们的笑脸，怕这一切都是假象。
戌时三刻，乾清宫的晚宴正式开始。龙涎香混着酒菜香在殿内萦绕，乾隆端起酒杯，目光扫过满座欢笑的众人：“今年，是朕最开怀的除夕。”他看向小燕子，眼中满是慈爱，“尤其是我们的还珠格格，又长大了一岁。”
小燕子捧着酒杯蹦起来：“皇阿玛，按照民间规矩，长辈要给小辈发红包！”她又转头朝永琪伸出手，“还有你！别人有的，我也要有！”
永琪笑着背过手，等小燕子急得跳脚时，才变魔术似的掏出个绣着并蒂莲的锦缎荷包，沉甸甸的：“给我的小财神，买糖葫芦管够。”小燕子正要抢，永琪却突然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单薄的手套传来：“但你要答应我，以后每个新年，都要和我一起过。”
愉妃看着永琪和小燕子其乐融融的样子，竟然有种心安的感觉，于是也让身边的丫鬟将红包送去小燕子那儿，并告诉她不用来感谢
收到红包的小燕子有些不知所措，她惊喜的望向愉妃，愉妃先是一笑又连忙别过头。
“收下吧，额娘的心意”永琪温柔的开口，嘴里洋溢着笑意。
夜幕深沉，子时将近。
漱芳斋后院的空地上，烟花筒整齐排列。小燕子穿着新裁的大红斗篷，在雪地里转着圈，斗篷上的金线绣着的凤凰仿佛要展翅高飞。
“三、二、一！”众人齐声倒数。第一支烟花“嗖”地冲向夜空，在天际炸开成璀璨的牡丹。小燕子看得目眩神迷，突然被永琪拉进怀里。温热的呼吸扫过耳畔，带着醉人的气息：“新年快乐，我的小燕子。”
柔软的吻落下来时，周围的烟花此起彼伏。
尔康与紫薇十指紧扣，在火树银花中深情相吻；
晴儿望着天空，在绚烂的光影里悄悄许愿：愿所爱之人，岁岁平安。
而在千里之外的杭州，萧剑倚着西湖边的画舫，望着同一轮明月，将怀中的玉佩握得发烫。江面上，零星的孔明灯冉冉升起，载着思念，飘向紫禁城的方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