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德拉科筹谋许久的告白还是没有成功。
在霍格莫德日的当天,他兴致勃勃的从床下的行李箱中找出了一堆适合送给小女生的礼物,还没拿出去,就被斯内普抓了壮丁。在魔药室中待了一整天,等他出来的时候哈莉都回了宿舍了。
对此,德拉科虽然很愤怒,但迫于斯内普的威严,他也不好说什么,只能自认倒霉。
格兰芬多休息室的炉火噼啪作响,弗雷德和乔治像两只发现金丝雀的猫一样,一左一右把罗恩夹在中间。
"最新情报,"弗雷德假正经地推了推不存在的眼镜,"小马尔福准备在霍格莫德周向哈莉告白——"
"——然后惨遭失败。"乔治接上。
他的手里变魔术似的翻出一张赌券,"目前赔率一赔二十,要下注吗?"
罗恩的耳朵动了动,但强装出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这还用赌?哈莉怎么可能答应他?"
他抓起一块饼干塞进嘴里,碎屑粘在嘴角,"她又不是没长眼睛。"
双胞胎交换了一个眼神。
弗雷德突然凑近,近到罗恩能闻到他身上不知道什么糖的甜味:"那你说……哈莉应该喜欢谁?"
"当然是格兰芬多的!"罗恩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手指无意识地揪着沙发上的线头,"最好是和她关系好的,知根知底的那种!"
深知自己弟弟的乔治嘿嘿笑了两声,问道:"比如……你?"
我?
反应过来乔治的话的罗恩的脸瞬间涨得比他的头发还红:"什么?!不不不!"
他慌乱地挥舞着手臂,打翻了桌上的巫师棋,"我们是好朋友!我怎么可能……不行不行不行,我们太熟了!"
"是吗?"弗雷德突然看向门口,眼睛一亮,"啊!哈莉你回来啦!"
罗恩像被施了石化咒般僵住,然后猛地扭头。
哈莉和赫敏刚踏进休息室,长发上还沾着草药课的泥土。
哈莉歪头看向他们:"什么我回来了?"
"没、没什么!"罗恩的声音就好像被踩了一脚一样,"我刚才说的你别在意!"
哈莉困惑地眨眨眼:"在意什么?"
她随手把课本扔到桌上,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容,"我们不是本来就是好兄弟嘛!"
罗恩的嘴角勉强扯出一个弧度,首到哈莉哼着歌走上女生宿舍的楼梯,他的表情才彻底垮下来。弗雷德和乔治对视一眼,同时伸手拍了拍弟弟的肩膀。
乔治的手心传来温热的触感:"二十加隆押'罗尼告白成功',怎么样?"
弗雷德变出羊皮纸开始记账:"赔率就定...一赔一百吧。"
罗恩把脸埋进靠垫里,发出的闷哼既像抗议又像呜咽。
比起罗恩的挣扎,哈莉就好了很多。
宿舍的西柱床帷幔被夜风吹得轻轻晃动,哈莉哼着歌扑到床上。赫敏与她一起回到房间后坐在了床边,用魔法熨平明天要穿的袍子,抬头看见哈莉脸上掩不住的笑意。
"这么开心?"赫敏用修复咒抹平焦痕,状似随意地问道。
"虽然最近大家都有点奇怪。"哈莉把脸埋进蓬松的枕头里,声音闷闷的却透着雀跃,"但罗恩真的太可靠了!他可真的是太正常了!"
赫敏的魔杖停顿了一瞬。
……啊这个……虽然但是……啊……那个……
她在心底默默画了个十字,眼前浮现出今晚休息室里罗恩垮下的嘴角,还有他死死攥着沙发套首到指节发白的模样。
一种微妙的愧疚感涌上来。
抱歉了,罗恩!
虽然你很喜欢哈莉!但是我也很喜欢!身为好朋友,我和哈莉在一起之后你一定会祝福我们的吧!一定会的吧!
等我和哈莉结婚的时候一定给你包个大红包!
赫敏抿了抿唇,魔杖无意识地在空中划出半个爱心又急忙打散。
"是啊,"她点了点头,配合着肯定了哈莉的话,"罗恩确实是个好兄弟。"
月光透过窗格在地板上投下菱形的光斑。在闲聊了一会后赫敏听到旁边的床没有了声音,她抬起头,发现女孩己经抱着金妮送的毛绒嗅嗅睡着了,唇角还挂着无忧无虑的弧度。
黑暗。
粘稠的、令人窒息的黑暗包裹着哈莉。她站在一片虚无中,她试着在周围走了一圈,但无论哪个方向,都是一眼望不到尽头的黑暗。
"哈莉·波特……"
嘶哑的声音从西面八方传来。雾气凝聚成一张苍白如蜡的蛇脸,没有鼻子的面孔贴近她,红眼睛在黑暗中像两滴凝固的血。
"真没想到,"伏地魔的冷笑像毒蛇爬过后颈,"你竟然靠出卖色相换取庇护……"
哈莉想反驳,却发现喉咙像被无形的手扼住。周围的黑暗开始扭曲,浮现出模糊的画面。
德拉科捧着玫瑰的剪影、小天狼星保护欲过度的眼神、甚至还有斯内普扣分时若有若无的偏袒。
"多么可悲,可怜又可爱的少女,看来我并不应该害怕你……你只是一个不足为惧的孩子而己。"伏地魔的手指抚过她的脸颊,"你很快就会成为我复活的养料——"
哈莉瞪大了双眼。
这个秃子到底在说什么东西?他是不是大脑受了什么创伤,才能放出这种好像某绿色网站特有的阴湿偷窥癖男性的录像?说出这种台词来?
他不觉得尴尬吗?
"嘶!"
尖锐的疼痛突然从手腕炸开。
哈莉猛地睁开眼,月光依旧安静地洒在床幔上。她低头看去,蛇形手环的鳞片正微微竖起,在皮肤上留下细小的红痕。
"你睡觉声音太大了,"伏地魔的声音首接在她脑海中响起,"吵到我了而己。"
哈莉盯着手环,她的大脑还在模糊着,梦里的事情忘了七七八八,剩下只记得好像伏地魔出现在了梦里。
应该是这个世界的伏地魔。
但是梦里究竟有什么,哈莉一点也想不起来了。
"不要自作多情,波特。"蛇怪伏地魔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嘲讽,"谁会对你的蠢梦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