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目相对,云络的耳朵有些发烫,心脏忽的乱跳,她不算傻,自然明白这代表了什么。
她心动了。
深吸一口气,云络紧紧盯住他的眼睛,问他:“你喜欢我的,是吧?”
无邪意识到什么,眼睛亮了起来,几乎难以抑制心中的喜悦:“当然!我当然喜欢你!”
云络认真的道:“那你记住你的话,既然喜欢了就要永远喜欢。我要你将我排在所有人所有事之前,在你那里,我要我永远都是最重要的!”
彼时尚不知未来是何走向的青年轻易许下了诺言:“好!我都答应你!”
既然这么说了,她也便信了。
云络伸出手,主动握住了那只因为长期练字,带着手茧的手,慢慢的和他十指相扣。
空旷的环境,很容易听到彼此的心跳声,同样的杂乱无章,无声诉说着同样的悸动。
……
接下来的时间,无邪整个人都兴奋了起来,就像所有情窦初开的人一样,恨不得把最好的都捧到心爱的人面前。
苦于……没钱。
两人其实都不算什么很贫穷的人,但是这次出门确实没带钱,本来就是打算速战速决快速回家的,所以才连张银行卡都没带。
于是,这对贫穷的小情侣只能克制自己的购物欲,东逛逛西看看只能买些小东西。
在外头又逛了会儿之后,便到了大剧院开场的时间。
云家的剧院坐落在整座城市最繁华的地段,古典宫殿风格,看上去有些唐代的风韵。
来观看演出的人蛮多的,云络和无邪两人跟在后头排了好一会儿队才过了安检进去。
该说不说,不愧是云家,哪怕是最平常的表演也能演出新意,从观众们几乎震耳欲聋的掌声就能看出来这次表演有多成功了。
无邪自己的耳朵都快被震聋了,还不忘伸手给云络遮住声音。
云长月的表演是压轴出场的,她表演的是霓裳羽衣曲。
这舞蹈云络很熟悉,初遇时她便跳着这支舞,不过和今天的群舞不同,她那时跳的是独舞。
那天的云络也如今天的云长月一般,水袖长挥,舞姿轻盈。
表演结束,其他观看演出的人陆续离场,云络和无邪则被剧院的工作人员带去了舞台后方。
云长月早就等着了,远远的看他们来了便弯眉笑了起来,亲自将装着药的盒子递给云络:“喏,你的药。你这次不回云家就算了,怎么什么东西都不带?”
“我回了呀,但是你不在家里!只有长期在,长期又不好玩,你在的话我肯定不会这么快就走了呀!”
云络一边反驳一边打开盒子,里头两个玉瓶,她记得一个装药粉的,用来治外伤,一个是药丸,是解毒用的,如果受伤很重也可以用来吊命。不过……
“你怎么就带了这两瓶来?不够用哇!”她看着相当不满,并扑了上去。
云长月使劲儿挪开云络在她身上扒拉的手,狠狠磨了磨牙:“还想要就自己回去拿,我身上是没有了。”
她又瞟了无邪一眼:“正好,长期他们还没见过你这新交的男朋友,改天带回去让他们认识下。”
无邪会意,赶紧去拉云络:“络络,改天我陪你回去?”
云络犹犹豫豫的放过了云长月。
云长月整了整被揉的乱七八糟的衣服,无奈的叹了口气:“好了,云家还有事,我得回去处理,你们俩慢慢玩吧。”
“唉,等等!”眼见云长月就要走人,云络一把拉住她,可怜巴巴的道:“先别走,给点钱给点钱。”
“……”
最后,云长月甩了张黑卡给她才得以脱身。
云络抱着药盒和黑卡满载而归,无邪看着那两瓶药相当的好奇:“这里面是什么药?看上去不像市面上流通的,云家特制的么?”
云络歪头看他,突然扯出一个大大的笑容:“等你受伤了就知道了!”
无邪无言以对:“那还是别知道了。”
“拿着!”云络将盒子塞给了无邪,自己一身轻松的走着,“你三叔现在干啥去了也不晓得,咱先回无山居吧。”
“他不是说要去西沙的墓么?”
云络突然顿了下脚步,用看地主家傻儿子的眼神上下扫视他,最后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句话都没说。
无邪被她的动作搞迷糊了,满脸不解的看着她:“络络,怎么了?”
“走吧走吧,天黑了,我可不想露宿街头,赶紧回去了!”云络主动拽着她家傻儿子,在夜色中疾行,往那个破金杯就走了过去。
*
等云络二人回了无山居己经是半夜了,两人各回各屋洗漱完便入了梦乡。
接下来几天也没什么客人,云络手握黑卡大手一挥让无邪又去进了两台电脑,一人一台正好!
三人便在铺子里开始了醉生梦死的日子,连着饭菜都是提前跟隔壁饭店订好了,让他们送过来的。
王盟一边玩的没日没夜,昏天暗地,一边又担心这铺子入不敷出,万一倒闭了他没地方去了。
无邪表示他是杞人忧天,这铺子都是他的,怎么可能倒闭,最多赚不到钱。
云络眼珠一转,就冒出了个好想法,“铺子如果开不下去了的话就去云家啊,反正那边岗位多,到时候我给你们操作下,打包进去陪我玩游戏。”
无邪突然想起令他浑身不自在的云长月,而且估计还有个虽然没见过,但肯定会让他更不自在的云长期,十动然拒。
不明所以的王盟则安下心继续玩起了游戏。
好景不长,这样快活的日子被两个冒昧的家伙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