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一样,恨没了,得再生。
他的牵挂和逆鳞,无疑就是杜氏以及杜谦,守护也可以转化成一种恨。
就似那黯然销魂掌,卡bug换概念。
打不过对手,就守护不了杜氏母子,他就要跟母子二人生别离,如此恨意顿生…
念此,许宣觉得这个方法应该可行。
解决了最大的问题,剩下的心法口诀只需稍加引导,总纲变一变。
不到一个时辰,新的离恨刀出世。
当许宣指尖泛着光芒,把新的离恨刀传给杜平时,杜平还是感到惊诧。
他以为自己己经足够高看自家公子的天赋,没想到还是小觑了。
一个时辰不到改变一门问道刀法,连自己的道都能变,这就是天骄妖孽的世界吗?
好在杜平这种场面经历过不少,很快回神,激动的过了一遍离恨刀。
“公子,这…”
杜平看完,不禁咋舌。
这不是自己骗自己吗?
话虽然首白不好听了一点,可杜平又不是傻子,能看出许宣的核心要义。
许宣哑然笑道:“这可不是骗自己,你想想,若是小谦他们母子出现个三长两短,你恨是不恨?”
杜平毫不迟疑:“恨!”
“有恨,是不是离恨刀?”
“是!”
“能施展离恨刀刀意,就能保护好想保护的人,如此你己经学会了。”
“…”
总感觉哪里不对,杜平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刀,又看看许宣。
算了,自家公子比自己聪慧十倍,天资更甚百倍,他说的一定是武学至理。
自己不懂,只是因为自己资质愚钝。
不管他,修炼就得了!
念头通达,杜平意气风发。
“公子,属下己经明悟,这就回去修行。”
“好”
夜风吹皱西湖水,接近入秋,己有几分寒意。
哗哗哗~~
水面荡漾,一叶扁舟靠近湖畔,不是当日那老船夫,又是何人?
望着许宣和杜平离去的方向,老船夫有些怀疑人生。
以他的修为,别说杜平,就是许宣也发现不了。
而两人说话,没有以真气隔绝,他听得一清二楚。
没办法,他老人家也不想偷听年轻人讲话,奈何自己的耳朵太好,一不小心就听到了。
修道还能这样?
老船夫此时有一种说不出道不尽的感觉,就像明明身上痒痒,却怎么也抓不到重点。
许宣先前有一句话,让他大受震撼。
修道即是修心,心强则道重。
这是老船夫几百年来没有听过的理论,修道就是修道,跟心有什么关系?
不过以老船夫的修为和眼界,有些东西一听就懂,对不对一眼就能看破。
也正是因此,老船夫才会生出一种怀疑人生的感觉。
这是十几岁的小家伙该有能有的修行感悟?
他这几百年,划船太多,脑子进水了?
老船夫想要与人倾诉论道,可放眼望去,故人大多凋零,化为一抔黄土。
剩下的也远在天边,他离不得钱塘半步。
“这小子真是有意思,竟能勾起老夫的好奇心。
罢了,下次见面再说吧。”
一叶扁舟悄然隐没。
另一边,许宣回府,没有第一时间开始修行。
西子湖有老船夫这么一位高人在,他自然不会忘记,特意与杜平去湖畔,丢下一块饵料。
能不能上钩,许宣就不管了,反正是无本买卖,稳赚不亏。
朝着西子湖方向看了一眼,目光似乎洞穿房梁与虚空,落在那一叶扁舟上。
西子湖,究竟是何原因,让如此高人甘居于此?
片刻,许宣收回目光,从墙上取下落日弓和照胆剑。
剑未开锋,弓未雕琢,需要许宣以自身精气神温养祭炼。
这样做虽说繁琐,却能让灵兵与自身心意相通,达到人剑合一如臂指使的境界。
多日下来,一弓一剑灵性增长一截,己经能与许宣产生一些互动。
就如现在,许宣抚摸剑身弓身,其发出轻颤,似在向许宣传递自己的情绪。
温养半个时辰,许宣将二者放回墙上挂着。
几事耽搁,天都快亮了,许宣不打算睡觉,运转乾坤武经,以修炼代替睡眠。
就在许宣和杜平闭门修炼之际,钱塘重新变回往日的热闹。
青阳军虽未被镇压,却被朝廷大军阻隔,钱塘安稳无恙。
李伯甫下令募集的乡勇,除开最早一批的一千多人,后来得李长明示意,索性凑个整,加上原本钱塘县一营兵马,凑了五千人。
一个钱塘县数百万人养五千人,说是绰绰有余都感觉形容不到位。
实在是太轻松了!
兵器战甲通通安排上,特别是朝廷旨意下发,李伯甫胆子更大了。
给,要什么给什么。
只要一个结果,那就是训练出一支精锐军队,不要一遇到青阳军就慌不择路,甚至投降就行。
临安府其他诸县也差不多,要不说临安府富裕,哪怕最小的县,全力养几万兵马也是不难。
更别说钱塘这个临安府最富裕的县。
在李伯甫和李家叔侄的运作下,青阳军扩军,李开疆也扩军。
上书就说青阳军给的压力太大,为了守住钱塘,请陛下让我自由募兵。
梁帝:…
同意是不可能…同意了,不知道李家是怎么让梁帝让步的,许宣都觉得离谱。
存在超凡的世界,问道境都能免疫普通刀枪箭矢。
但不要觉得军队没用,若有精通军阵的将领统帅,像杜平这种刚刚踏足问道的,几千人就能镇压。
人数过万,布下大阵,等闲超凡难以招架。
当然,能达到这种效果,各方面要求自然极为严格。
这几日,李开疆与水东流之间极为默契,变成了新兵摩擦。
双方都没有耐心用时间和精力训练精锐,那就用鲜血来磨砺,几场战斗活下来,自然就是悍卒。
每日双方都留下上千具尸体,人数却越打越多。
朝中原本想出征讨伐青阳军的将领和派系也没时间盯着这里了,随着青阳军造反的消息传遍大梁,各地烽烟响应。
也不知那些叛军哪来的胆子,似乎是不知死活一般,不顾朝廷威势,聚兵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