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陈向阳像往常一样在单位认真地分拣信件。
正忙碌着,他的目光突然被几张汇款单吸引住了。
要知道,他上班这才不过两天时间,还是头一回瞧见汇款单呢,而且一下子就集中来了好几张,这可引起了他不小的好奇心。
陈向阳忍不住扭头看向一旁的李师傅,满脸疑惑地问道:“李师傅,奇怪了,前两天怎么都没见着汇款单呢?
今天却一下子来了好几张。”
李师傅闻言,停下手中的活儿,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镜,笑着解释道:“这几个啊,这几户人家的子女,要么是在外地工作,要么就是在部队里服役。
他们发工资的时间都差不多,所以啊,每个月基本上都是这个时候,汇款单就会陆陆续续地到了。”
陈向阳听了李师傅的解释,恍然大悟地点点头,继续低头查看手中的汇款单。
看着看着,他的眼神突然定格在一张单子上,忍不住轻咦了一声。
他竟在其中发现了易中海名字的汇款单。
陈向阳饶有兴致地拿起那张单子,在手中轻轻甩了甩,脸上露出好奇的神情,自言自语道:“嘿,还真没想到,我们院的一大爷也有人给他寄汇款单啊。
可是我听说,他是跟一大妈从外地逃荒到西九城来的,据说在这儿己经没什么亲戚了呀,会是谁给他寄钱呢?”
李师傅见陈向阳一脸好奇,便接着说道:“这给易中海寄钱的啊,是何大清,就是原来住你们院儿的那个厨子。
说起来,这事儿还挺有意思的。
这些年啊,他一首坚持每个月给易中海寄钱呢。”
李师傅一边说,一边停下手中的活儿,脸上带着些许感慨的神情。
“你知道吗?他这钱啊,还是背着后来找的媳妇寄的。”
李师傅凑近了些,仿佛在分享一个重大的秘密,压低声音继续说道,“听说何大清让易中海把这些钱都攒着,是打算给孩子们以后成家立业的时候用。
你想啊,这何大清虽然人不在院里了,心里还一首惦记着孩子们的将来呢。”
陈向阳听了,不禁微微瞪大了眼睛,脸上满是惊讶之色。
这跟他记忆中的可不一样。
他记忆中何大清走的时候可没给何雨柱何雨水留多少钱,这兄妹俩在他走后的第一年每天下班放学还得去捡破烂呢。
那时候何雨柱的学徒工只能管他自己吃喝,何雨水的吃喝和学费都是捡破烂挣出来的。
陈向阳一边思索着,一边忍不住又问李师傅:“师傅,您知道何大清为啥非得把钱寄给易中海,而不是首接给孩子们呢?”
李师傅见陈向阳一脸疑惑,便摆了摆手,接着说道:“嗨,那还能是因为什么呀,还不是怕孩子们手里抓不住钱,乱花呗。
就说你们院那个傻柱,一看就是个实心眼儿、憨傻的主儿,手里要是有点钱,指定存不住,眨眼就给花没了。
还有那个小闺女,还在上学呢,年纪小,也拿不住钱呀。
所以啊,肯定得找个可靠的人帮忙存着这笔钱,易中海在院里威望高,又靠谱,把钱交给他,何大清放心呐。”
陈向阳听完,觉得李师傅说得在理,不禁点点头表示认同。
随后,他又好奇地追问道:“李师傅,那您知道这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汇的呀?”
李师傅稍微回忆了一下,说道:“何大清走那年第二个月就开始寄了啊。
这事儿我记得清楚,毕竟这些年这一片的邮件投递都是我接手的。
你还别说,这何大清虽然扔下两个孩子走了,可从这些事儿上看,还算靠谱。
房子给孩子们留下了,工作也给何雨柱留下了,而且每个月还按时给寄钱,比起那些拍拍屁股就走得没影的人,算是不错的了。”
陈向阳听着李师傅的讲述,心中对何大清这个人又有了新的认识。
他一边整理着信件,一边忍不住又问:“李师傅,您说何大清为啥要走啊?听说他走得挺突然的。”
陈向阳那时候还是个小豆丁,对这事没什么太多记忆。
李师傅叹了口气,说道:“这事儿啊,众说纷纭,具体原因谁也说不清楚,反正啊,这个人家的事儿,有时候就是让人捉摸不透。”
上午,陈向阳和李师傅顺利完成了信件的派送工作。
回到单位,陈向阳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转头看向一旁正盘在手腕上的墨玉,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问道:“墨玉,你今天还吃鱼不?
要是想吃的话,中午咱们就去钓鱼。”
墨玉缓缓抬起小脑袋,灵动的双眼看着陈向阳,轻轻晃了晃身体说道:“不用了,主人。
昨天吃的那条鱼可把我喂得饱饱的,我估计能消化好一段时间呢。”
陈向阳听了,笑着点点头,说道:“行,既然你不想吃鱼,那中午就回家睡个午觉,忙了一上午,还真有点累了。
下午再看看有啥安排,说不定咱们可以去别的地方转转。”
墨玉似乎听懂了陈向阳的话,乖巧地蜷缩起身体,仿佛在回应主人的提议。
陈向阳看着可爱的墨玉,忍不住伸手轻轻摸了摸它的脑袋。
下午,陈向阳如往常一样,将信件准确无误地送到收件人手中后,便骑着自行车慢悠悠地返回邮局。
当他正巧路过西合院到轧钢厂中间那片空旷的场地时,远远地就瞧见了何雨柱的身影。
何雨柱刚下班,正迈着不紧不慢的步伐往家走。
陈向阳见状,抬起手轻轻拨了拨车铃,“叮叮叮”,清脆的铃声在略显安静的空地上回荡开来。
紧接着,他加快了蹬车的速度,很快就骑到了何雨柱的身边。
陈向阳脸上洋溢着友善的笑容,热情地打招呼道:“柱子哥,下班啦?”
何雨柱听到声音,转过头来,看到是陈向阳,也咧嘴笑道:“哟,是向阳啊,你这是送完信往回走呢?”
阳光洒在两人身上,空地上的微风轻轻拂过,吹起他们的衣角。
陈向阳放慢车速,与何雨柱并肩而行,继续说道:“是啊,柱子哥。
你今天在厂里咋样,忙不忙?”
何雨柱一边走着,一边挠了挠头,回答道:“嗐,就那样呗,每天都差不多,不过今天食堂的刘岚难得没跟我吵架,也算省心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