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里的日光透过雕花窗,白珊珊握着钢笔的手正在书写着什么,学校会主席林远转头看了看白珊珊跟芋头:“嘿,包子铺的王老板,是司马北辰下的手”
“什么?”
芋头手里的书本"啪"地掉在地上,惊得前排同学回头张望。
“咳咳咳没事没事,他下手?”
“你怎么知道的啊”
林远从帆布包里抽出张报纸,头条标题用红笔圈着《城郊孤儿院纵火案再掀波澜》
“警署的朋友告诉我的,而且报纸上也登了,你们没看?”
白珊珊和芋头对视一眼,同时摇头。
芋头咬了咬唇:“这么说,司马北辰这是为了复仇?也能理解,毕竟他们烧死了他的母亲。这么说来,他家的包子也不怎么样嘛”
林远的指尖划过报纸上模糊的旧照,"王老板当时是商会总厨,他给孤儿院送过吃食就在大火当天”
林远合上报纸,一阵叹息“警署碍于司马家的势力,只能草草结案,说王老板是自杀身亡”
他话音未落,老夫子抱着教案跨进教室。
白珊珊强撑着听完两节课,除了在章包子铺的事情剩下的就是这课太无聊。
首到下课铃响,身着藏青长衫的中医馆伙计匆匆跑来,在她耳边低语:"司马少爷受伤了,指名要您过去"
白珊珊辞别了芋头跟林远跟着伙计穿过熙熙攘攘的街巷回到司马公馆。
穿过九曲回廊,她在书房见到倚着檀木躺椅的司马北辰。
男人衬衫领口微敞,露出锁骨下方一道浅红的划痕。
白珊珊盯着那道泛白的伤口,旧伤边缘己长出新肉,根本无需医治。
“这就是你说的重伤?不过是擦破点皮”
司马北辰晃了晃酒杯“伤口虽小,痛在我身。白医生身为私人医师,救死扶伤不是分内之事?”
“都快结痂了!”
白珊珊掀开他领口查看,指尖触到温热的皮肤时,某个声音突然在她脑海炸开。
「这伤口也是费劲才弄破的,想吃桃羹又不能明着叫她」
白珊珊盯着他欲言又止的模样,脑海里炸开新的声音。
「早知道伤口应该严重一些好了」
“若无事,我便回校”
“站住,确实……有要事,疼”
“疼?你这伤口再晚来一会儿是不是还死咯?”
管家在一旁见气氛凝重,赶紧替司马北辰解释起来“白大夫,少爷想吃您做的桃羹,刚才他自己做的时候碰到旧伤口了,他不知道该怎么请您做合适,毕竟您是大夫不是厨子”
司马北辰的耳尖微微泛红,咳嗽一声:“谁说想吃了?”
白珊珊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司马少爷,到底是治病,还是吃桃羹?”
“当然是治病!”司马北辰嘴硬道
白珊珊逼近一步:“我再问你最后一次,到底为什么叫我来?”
僵持片刻,司马北辰终于泄了气,低声道:“桃羹……你上次做的,有我母亲做的七分相似,我想吃了”
“原来如此”
白珊珊微微一笑,“可别忘了,我是你的私人医生,不是厨子。这桃羹,我还真做不了”
“患者需要桃羹医治伤口,不行吗?”司马北辰没好气地说着,随后无奈的看着白珊珊。
白珊珊忍俊不禁,正要反驳,却见司马北辰突然站起身,一把将她抵在柜子旁。
男人身上淡淡的气息扑面而来,白珊珊心跳漏了一拍。
同时,一个暴躁的声音在她脑海中炸开「想吃桃羹还只有她会做,可我又不能求她,妈的!」
白珊珊忍不住笑出声,仰起头与他对视:“司马少爷,你求我啊。你求我,我就给你做。毕竟,只有我会做你想吃的桃羹”
司马北辰咬牙切齿地瞪着她,眼中满是不甘。
可想到再也尝不到那熟悉的味道,心中又泛起一阵酸涩。
僵持良久,他终于妥协:“怎么求,你才肯答应?”
白珊珊眼睛一亮,踮脚在他耳边低语。
司马北辰的脸色瞬间从青白转为通红:“白!珊!珊!”
“不愿意?”她作势要走,却被滚烫的手攥住手腕。
“算你狠!”
男人深吸一口气,喉结剧烈滚动,这辈子没这么求过人。
片刻后,他深吸一口气,别开脸,极不情愿地开口:“白大夫,我……我求你给我做桃羹,我司马北辰求您了”
白珊珊满意地笑了:“早这样不就好了?”
她挣开司马北辰的手,转身往厨房走去,“等着吧,司马少爷”
看着白珊珊离去的背影,司马北辰低声咒骂一句。可想到即将入口的桃羹,心中又隐隐期待起来。
良久,白珊珊从厨房出来
"她将瓷碗推过去,碗里的桃羹还冒着氤氲热气。
司马北辰端起碗,入口的瞬间,他睫毛剧烈颤动。
「就是这个味道......和母亲的很像...... 」
白珊珊清晰听见他心底的震颤,却见男人皱起眉:“甜得发腻,真是无语”
"嫌弃还吃得这么快?"
她看着空了大半的碗,忍俊不禁。司马北辰猛地放下瓷碗“不想浪费食物”
白珊珊咬住唇,强忍住笑意:“行,您嘴硬。没事我走了”
司马北辰突然伸手撑住书柜,将她困在怀中。
“麻烦你,或者我用银两买,你能不能再做一份”
“不是很嫌弃嘛?甜的发腻?”
“腻,家里桃子太多,别浪费”
「她的桃羹真的太好吃了,司马北辰啊你栽在这个桃羹里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