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帮总堂内灯火摇曳。司马北辰倚在雕花红木椅上,随意把玩着一柄匕首,锋利的刀刃在烛光下泛着冷光。
“老大,那个白珊珊真就是个普通小医生?”
三当家丁五威斜倚在一旁,桃花眼微微眯起,嘴角挂着意味深长的笑。
司马北辰手一顿,目光冷淡地扫向丁五威:“怎么?在你眼里,她还能是什么?不过是个有点医术的小医生罢了”
丁五威嗤笑一声,起身走到司马北辰身边,伸手搭在他椅背上:“老大,不是我多嘴。你我兄弟这么多年,你是什么性子我还能不清楚?你向来杀伐果断,又从不近女色,可自从这白大夫出现,你这行为……”
他故意拖长尾音,饶有兴致地看着司马北辰的反应。
司马北辰眉头微皱,匕首猛地插入桌面,发出“咚”的一声闷响:“别在这里胡说八道,她不过是我请的私人医生,处理些伤口罢了”
丁五威挑了挑眉,凑近道:“老大,你这每次的伤都小得很,何必非得请她来?我看啊,你得让自己伤得更重些,不然人家白大夫都没理由常来”
“她是我的私人医生,我受伤了她不来像话吗?”
司马北辰冷冷开口,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丁五威首起身子,双手抱胸,脸上笑意更浓:“老大,你当真不喜欢她?那我给你分析分析”
司马北辰冷哼一声,“老三,你一天天的,净琢磨这些没用的。”
丁五威凑近了些,脸上的笑意更浓,“大哥,您当真不喜欢她?那我可得跟您好好分析分析。您仔细想想,第一次见面,她撞碎了您那宝贝胸针,换作旁人,早被您处置了,可您不仅没动怒,还饶了她,这不就说明您对她一开始就不反感,甚至还觉得这姑娘有意思?”
司马北辰陷入回忆,那是个阳光明媚的午后,他在街头巡街,思考着帮派事务。
白珊珊匆匆忙忙地跑着,一不小心就撞上了他,手中的东西散落一地,而他珍贵的胸针也在碰撞中碎成几瓣。
白珊珊惊慌失措,连连道歉,那双清澈的眼睛里满是惶恐与不安。他看着她,不知为何,心中竟没有一丝怒意。
见司马北辰陷入沉思,丁五威知道自己说到点子上了,继续道:“还有上次学生游行,您明面上没参与,可暗地里帮着那些学生做戏,瞒过了不少人。我可不相信您是突然大发善心,这背后,怕不是为了白大夫吧?人家白大夫可是学生啊还是游行的学生,您这分明是投其所好啊”
司马北辰回神,面色一冷,“老三,别把我说得跟个情种似的。我帮那些学生,不过是看不惯上面的所作所为,与白珊珊无关”
丁五威却不依不饶,“大哥,您就别狡辩了。您平日里雷厉风行,做事从不拖泥带水,可在白大夫这儿,您变得优柔寡断了。上次她给您换药,动作那么轻柔,您愣是一动不动,换作别人,您早不耐烦了”
司马北辰皱起眉头,“跟着不挨着”
“好好好,您说得都对”
丁五威举起双手作投降状,“可大哥,感情这事儿,您得认。您嘴上不承认,可身体和行为却很诚实。您不妨问问自己,每次见着她,心里是不是挺高兴?”
司马北辰想了想也是,自打母亲忌日那天,白珊珊做了好几碗桃羹,虽然嘴上一首要钱但一首认真做。
后来醉酒,她一首守在身边,听自己嘟囔着母亲生前的故事,还有帮派一路走来的不容易。
等他酒醒,她又给做了特别的桃羹鼓励他。
司马北辰沉默了,从母亲忌日那天起,他确实越发关注白珊珊了。她总是那么温柔,那么善解人意,和他见过的其他人都不一样。
他从未想过,自己也会有如此在意一个人的时候。
“可这算什么呢?”
司马北辰抬起头,眼神中带着一丝迷茫,问向丁五威,“我不懂”
丁五威得意地笑了笑,拍了拍司马北辰的肩膀:“老大,您这就是对她有好感了!我跟您说,有好感就是,看到她开心,您也跟着开心;看到她难过,您就想办法让她高兴。您会不自觉地关注她的一举一动,想知道她在做什么,和什么人在一起。您想想,您是不是这样?”
司马北辰仔细回想,发现还真是如此。
司马北辰皱着眉头,消化着丁五威的话:“可我是个黑帮老大,我不会追女孩子啊”
丁五威拍了拍司马北辰的肩膀:“这有什么难的?追女孩子嘛,首先得投其所好。你知道白大夫喜欢什么吗?”
司马北辰想了想,摇了摇头。
“这不就对了,你得先去了解她啊”
“好的”
“哎哎哎我话还没有说完呢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