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邓惠兰红着眼眶,看战恒力不帮她,战煜却这般维护孟南溪,气愤道:“你看看人家男人,再看看你?这是真要逼我们分家不成?”
邓惠兰其实不想分家!
孟南溪手里有那么多钱,带来的行李和好东西那么多,
在一起过,多少能占点便宜!
何况,住在一起,公中的开支就是战父战母出的。
她跟战恒力自己的钱,就能够存起来。
如果真分家了,他们能分多少?
分家了,开支就得自己出了!
再说了,分家能分多少财产?
还有个战思莹没出嫁呢,公婆肯定要找借口少分给他们。
真分到他们大房头上,肯定没几个子。
若分了家,公婆只会更明目张胆的对战煜和战思莹兄妹俩好,他们大房身份尴尬,更捞不到便宜了!
战父在一旁冷声说:“好了,忙活一天了,都别吵了!”
说着,看向邓惠兰:“老大媳妇,我说一句,今天这事,是你做的不对。”
邓惠兰咬咬牙,心里更觉得公婆偏心,嘴上却不敢说话。
孟南溪在火车上,不给他们大房分吃的喝的,公婆就不吭声。
到她这里了,不做战煜和孟南溪的饭,就是她不对了?
“怎么?老大媳妇这是不服气吗?”战母看邓惠兰这表情,冷冷问了一句。
邓惠兰阴阳怪气说:“我哪敢啊!”
战母说:“你这就是不服气。”
“老二也说了,这一路买吃的都是南溪自己掏钱买的,不是我们两个老的出钱。”
“出发前,我们路上是准备了吃的,又不是没你们的份。南溪她要改善伙食,给你不给你分,都是她的事。”
“再说了,她给你水果罐头的时候,你故意分给那个熊孩子,当我们不知道你的心思呢?”
“可今天这顿晚饭,是我们两个老的出的粮食和菜,是家里分工合作。”
“南溪分担了其他的家务,又不是啥都没干,你却不做她跟老二的饭,还拿火车上的事说事,那性质能一样吗?你这样还觉得自己没错吗?”
邓惠兰见战母神色严肃了起来,说的也是句句在理,一时间有些心虚。
真怕战父战母一生气,把家给分了。
邓惠兰咬咬牙:“那、那今晚确实是我不对。但是我也没有要分家的意思,大不了以后,一起做就是了。”
战母叹了一口气,说:“既然你认错了,那分家的事,以后再说!刚来就闹分家,传出去让人家笑话。”
邓惠兰松了一口气。
战母却又说道:“等秋收完,再说分家的事。”
“反正房间多,等修好房子,多弄两个厨房,自己吃自己的,省心!”
邓惠兰这下真急了:“妈,我错了,您跟爸都还好好的,怎么能分家呢?”
战母摇摇头:“你们妯娌处不来的话,勉强吃一锅饭,也只会闹的大家都不愉快。”
邓惠兰咬咬牙,心里又是后悔又是恼怒。
战母这么说,不是摆明了维护孟南溪,想让自己对孟南溪妥协?
还拿分家威胁上了?
果然,林家有钱,孟南溪就是待遇好!
在公婆面前也有脸面!
更重要的是,婆婆也许根本就不心疼她这个外人!
邓惠兰没再多说什么,只抹着眼泪去装米饭。
孟南溪在一旁看够了热闹,这才对战煜说:“我还买了几斤手擀面,咱们炒点肉,浇在面条上,就当晚饭了?”
战煜闷声点头,就去烧火,对孟南溪说:“我来做。”
孟南溪也没跟他抢,反正她也不会做。
孟南溪忙着洗菜、刷锅。
战思莹和战母也在一旁帮忙。
战父和战恒力,也不好先吃饭,跟着打下手。
邓惠兰站在厨房,尴尬的不行。
当即脚一跺,转身回房了。
战恒力皱眉,战父说:“不去哄哄?”
战恒力不耐烦:“随她去!”
一家人帮忙,没一会儿,又做了一大份辣椒炒肉盖浇的浇头。
随即煮了一锅面,面条里还放了白天剩的菜苗。
战煜炒的浇头,战母下的面条,再煎了几个鸡蛋。
孟南溪说:“还有大骨和排骨,吃了晚饭,一锅酱了熬出来,明天早上咱们就吃这个就馒头。”
战母忙点头:“那感情好,早上吃的扎实,我们白天干活也不累!”
战思莹说:“别说,喝了二嫂带来的水,我干活都没那么累了。”
战父和战母也觉得,确实没那么疲乏了。
孟南溪想,这还不都是因为灵泉水的作用吗?
战母看了看那大骨和排骨,笑道:“哟,肉不少呢!南溪,你花了不少钱吧?”
孟南溪:“您不觉得我乱花钱就好!”
战母说:“什么乱不乱花钱的?咱们又不是没那个条件。”
战母说着,压低了声音:“低调一些,别被人发现就是了。咱别亏了这张嘴!”
孟南溪见婆婆这般开明,也就笑着点了点头。
战母又说:“不过啊……以后公中里买的吃的用的,你别掏自己的钱了,妈来买!”
孟南溪也没意见:“好!”
一家人端着吃的喝的,一起到堂屋那张破桌子上,准备吃饭。
邓惠兰还窝在房间里哭哭啼啼的。
战恒力去叫,她还不肯出来。
战母在外面说到:“再不来吃,以后都别吃了!”
说完,就动起了筷子。
大家也跟着一起吃了。
孟南溪吃了一口辣椒炒肉,眼睛亮了起来,看向战煜:“这辣椒炒肉好好吃啊!”
这男人,这么短的时间,就把厨艺练的这么好,不错!
不过,他以前在部队出任务的时候,在野外,应该也要自己动手做吃的吧?所以,还是有些基础在的!
见媳妇儿夸,战煜唇角:“你喜欢就好。”
媳妇儿喜欢他的手艺,等分了家,她也不会吃不好了。
战煜的心里,己经做好了分家的准备了。
正吃着,邓惠兰才磨磨蹭蹭从屋子里出来。
一顿饭,赌气似的,只吃她自己做的那些。
战恒力吸溜着白面做的面条,再加上新鲜肉炒的浇头,对邓惠兰做的就没啥兴趣。
还对邓惠兰说:“吃面条啊,这个好吃,劲道!”
邓惠兰瞪了战恒力一眼,没好气道:“吃你的!吃还堵不住你的嘴。”
战恒力噎了一下,也懒得管她,只顾吃自己的。
邓惠兰狠狠戳了一下饭碗。
吃完饭,战母跟战思莹去洗碗,几个男人拉开塑料膜笔画了一下尺寸,先去隔壁知青点借梯子。
几个老知青,三个男同志,听说他们要拉塑料膜,都自发过来帮忙。
罗婆子出来倒水看到,呸了一声,骂道:“装模作样!”
拉塑料膜的时候,天都黑透了,几个人打着手电拉上的。
拉完塑料膜,孟南溪从系统仓库里拿出一包烟来,递给战煜,让他给人家发点烟。
这烟,还是当初在孟建新的房里收进来的。
战煜忙拿着出去,给几个男知青一人发了两根,聊了几句,几个男知青才走。
等他们走了,战母烧的热水也好了。
一家人这才洗漱。
等洗漱的水都打了出来,战母又把孟南溪买的大骨头和排骨一锅酱了,放在锅里小火慢慢炖着。
孟南溪回房没一会儿,战煜就端着一个大木盆进来了。
木盆里头装了温水,战煜对孟南溪说:“厕所脏,不方便洗澡。我给你打了水,你就在房里洗,我在门口守着,你洗完了,我帮你倒水。”
孟南溪点点头,也没跟他客气。
战煜关了门,便出去了。
她一边洗澡,一边想着厕所的问题。
这农村的厕所,是那种老式的旱厕。
这以后,可怎么办哦?
孟南溪正想着,忽然听到房梁上传来老鼠吱吱的叫声,回过神来,吓的惊呼了一声。
“怎么了?”
战煜就在门口守着,听到叫声,想也不想,就冲了进来。
下一刻。
“啊——”
孟南溪抱着自己光溜溜的身体,大叫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