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人,一个个都意外的看着孟南溪。
战父战母和战煜的脸上,都带着笑,松了一口气。
就连战思莹,也带着与有荣焉的骄傲。
不过在孟南溪看向她的时候,立刻轻咳一声别过头,收敛神色假装无事发生。
孟南溪好笑,又看向邓惠兰。
邓惠兰的脸色,十分难看。
罗婆子也很是心虚,眼珠子一转,后退两步,隐匿在人群中,想找个机会溜走。
老大队长就在许成周旁边,跟妇女主任一块儿欣慰的连连点头。
杨所长说着,就把那面锦旗送到了孟南溪面前。
孟南溪郑重其事的接过,对杨所长说:“杨所长过奖了,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
杨所长欣慰道:“瞧瞧这觉悟!许队长,以后你们队长要发展什么副业,可要多跟孟同志商榷啊!”
“这么优秀的年轻人,又是从大城市来的,你们向阳大队,运气好哦。”
许成周忙上前,对杨所长道:“杨所长说的是,我们……我们一定照办。”
杨所长说着,又从同行的人手里拿出资料,交给许成周:“这是孟同志的资料和档案,里面有孟同志家里捐款捐物资的证明和奖书,还有她母亲立功的奖书和工作证明。”
“许队长,这可是重要资料档案,要保存好啊!”
许晴跟在一旁,捏着拳头,就像被人扇了几个巴掌似的,脸颊火辣辣的。
刚还说孟南溪的资料口说无凭,没有证明。
现在,县城的所里就送档案来,还送了锦旗来!
许晴不由的又看了孟南溪一眼。
这些资料,肯定是孟南溪自己送去县里的。
如果是沪市那边,她所属的居委会,肯定没那么快的!
孟南溪这是早有准备?
她怎么变聪明了?
原书里,她不是这样的!
许晴很是意外,心里更是惶惶不安。
剧情似乎己经完全脱离她的掌控了……
许成周把资料收了过去,狠狠的瞪了许晴一眼,随即对杨所长笑呵呵说道:“杨所长放心,我们一定好好收着,不会怠慢了孟同志的。”
杨所长欣慰的点了点头,这才想起什么似的,“咦”了一声,说:“这是什么地方?房子怎么这么破旧?”
“今天不是秋收吗?你们这么多人,都围在这里做什么?”
许成周一瞬间变有些心虚。
下意识的看了孟南溪一眼,随即干巴巴的想解释:“那,那个……”
“杨所长,这是我们住的地方。”迎着杨所长的目光,孟南溪率先说了一句。
许成周的心不由一沉,老大队长也有些忧心的看了孟南溪一眼。
这是……要告状了?
要是真告状,他们向阳大队的人这般对待孟南溪,肯定是要挨领导批评的!
以后队上再去上面要点什么,只怕也麻烦的很!
“你们就住这样的地方?”果然,杨所长的眉头皱了起来,脸色也不大好。
孟南溪点了点头,却说道:“是啊杨所长,这是我们自己选的地方。”
她这样一说,许成周几人都意外的看着她。
孟南溪又对杨所长说:“知青点的房子不太够,有点太小了。我们家人多,所以就选了这里的房子,宽敞。”
“之所以现在围了那么多人……”
忙南溪说到这里,故意停顿了一下,看向许成周。
许成周忙暗中给孟南溪作揖。
只要孟南溪不在这个时候告状,什么都好说。
孟南溪很满意许成周的表情,接着说道:“是因为,大队长很关心我们,正在跟大家商量着,等秋收完了,怎么帮我们修一修房子呢。”
“是这样啊!”杨所长满意的点了点头。
孟南溪点头:“是的。”
许成周几人也放松下来,忙点头:“对,对。就是这样的!”
杨所长也就没有多问什么,说:“好了,我也要回去忙了,许队长,我刚说的那些话,你记得放在心上就成。”
“其他的,你们队上自己看着办。”
许成周擦了擦汗,忙一一应了下来,笑着送杨所长他们离开了。
等杨所长他们走远,许成周才回来,看着孟南溪的眼神有些尴尬,却欣慰又感动的说道:“孟同志,刚才,真是谢谢你了。”
在杨所长面前给他留了脸面。
孟南溪笑了笑,她刚是故意那样说的。
她都想过了。
就算在杨所长面前告状,现在的情况,也解决不了他们住宿的问题。
至于诬陷的事,还没查清楚,杨所长也不好多说什么。
可如果她帮着瞒下来,许成周和大队上的这几个村里管事的,都得承她的恩情。
她之后再提什么要求也方便点!
尤其是……她要对邓惠兰和许晴的反击,许成周怎么都要给她行个方便。
孟南溪不等许成周再说什么,而是淡淡扫了他一眼,说:“许队长,谢就不必了,还是来点实际的。”
许成周看向孟南溪,有些尴尬:“你想怎么样?”
“想必,杨所长他们带来的档案,应该能洗刷我资本家的嫌疑了吧?”孟南溪先指了指许成周手上的资料,问道。
许成周忙点头:“可以,当然可以!”
孟南溪看向许晴:“许老师,你有什么意见吗?”
许晴听到孟南溪专门点名问她,不由说:“我、我能有什么意见?孟同志有这些档案,不早拿出来,来的第一天还让村里那几个小孩帮你打扫。”
“这……大家伙不都误会了吗?我也不是针对你的意思!”
许晴这样说,也就是在表达,是大家误会,并非是她挑事的?
孟南溪冷笑一声,对许成周说:“既然如此,麻烦许队长叫人把那几个孩子叫过来,问清楚,我有没有剥削她们!”
许成周有些犹豫,毕竟这举报的人,可是自己的亲闺女。
许晴还是他们许家唯一的文化人。
这要是传出去,以后还怎么当老师?
老大队长见许成周犹豫,冷冷说了一句:“还不去让人叫过来?”
许成周不敢耽搁,忙让人去叫。
这会儿都是下工时间,来往的人多,没一会儿,那几个孩子就过来了。
荷花年纪最大,带着另外三个孩子,逻辑清晰的把那天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一来,那天是她们几个主动要去帮忙的。
二来,打扫完了后,孟南溪给了孩子们报酬。
荷花还说:“我看到孟姐姐把她所有的糖和罐头都给我们了,其实我们也没干啥,就是扫了扫地。”
“大队长爷爷,这个也算剥削吗?那是我们剥削孟姐姐吗?”
荷花天真的一句话,把许成周和其他人都给问的愣住了。
在农村生活的人都知道,这样土坯、土地面的房子,清扫起来,实在不费什么功夫。
何况,这屋子简陋,里外都没什么东西,根本累不着!
荷花她们几个孩子也累不着。
甚至有些人听到荷花她们拿到那么多奶糖还有一整罐的水果罐头,还都有些羡慕!
“哎呦,有这好事,早知道让我家大妮也来帮忙了。”人群中,有个大姐说道。
她旁边同行的也跟着点头:“就是啊!这哪里是剥削?分明是占了人家孟同志的便宜!”
“孟同志大方,还会抓特务!这样都要被说是剥削阶级资本家,哎呦!这以后大家还怎么做人哟?”
“这怕不是有人嫉妒孟同志,故意挑唆的吧?”
“就是啊,许队长,是谁举报的?你赶紧把人交出来,这种人,就应该好好惩罚!”
人群你一言我一句的,许晴和邓惠兰的脸色,难看到了极致。
“许老师,你脸色怎么那么难看?听你刚才那意思,是你去举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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