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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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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HP只想装透明的我却超强
作者:
丧病
本章字数:
6262
更新时间:
2025-06-30

第二次,第三次……当伊丽莎白再次坐在那把能将寒气首接传导进骨头缝的木椅上时,她己经有了一种上班打卡般的、麻木的宿命感。

每周三次,地窖报道。项目名称:大脑封闭术。项目内容:给西弗勒斯·斯内普连载蝙蝠侠。

伊丽莎白面无表情地调整了一下坐姿,将自己调整到一种随时准备灵魂出窍的、最舒适的姿势。

对面的斯内普,依旧像一尊没有感情的、专司索命的黑色雕像。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里,看不出任何情绪。但他每次念出“摄神取念”这个咒语前的微小停顿,都像是在说:开场了,说书人。

咒语落下,熟悉的、天旋地转般的入侵感如期而至。

但这一次,伊丽莎白没有丝毫慌乱。她的意识像一位经验丰富的导演,熟练地拉开了帷幕。

斯内普的眼前,不再是那个悲伤的小巷。

哥谭市,在他面前徐徐展开。

那是一个永恒的、潮湿的夜晚。冰冷的雨丝,不知疲倦地冲刷着城市每一寸肮脏的角落。霓虹灯的广告牌,像一块块流着脓的伤口,在摩天大楼的钢铁骨架上闪烁着病态的光。

斯内普的感官,被这个世界完全包裹。他能“闻”到雨水中混杂的铁锈味和垃圾的酸腐气,能“听”到远处警笛划破夜空的尖啸,能“感觉”到脚下沥青路面那粗糙不平的质感。

这不是记忆,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这是构建,是创造。一个细节到令人发指的、虚假的真实。

遵照邓布利多的指示,他不再试图用蛮力冲破这层壁垒。他成了一个最苛刻的、最细致的观众。他像一个最顶级的魔药大师,在解构一份从未见过的、复杂到极致的药剂配方。

画面流动起来。

一个穿着蝙蝠铠甲的男人,如鬼魅般,从教堂顶端的滴水石兽上一跃而下。黑色的披风,在哥谭浑浊的夜色里,划出一道代表着恐惧与裁决的弧线。

他落地无声,出现在一群正在交易违禁品的混混身后。

没有咒语,没有魔杖。只有拳头,和用最纯粹的暴力哲学锻造出的、精准而高效的格斗技巧。

骨骼碎裂的闷响,压抑的痛呼,伴随着金属飞镖划破空气的“咻咻”声,构成了一曲属于这座城市的、罪恶的交响乐。

斯内普冷眼旁观着这一切。他分析着这个“蝙蝠侠”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战术选择。他看到这个男人如何利用阴影,如何制造恐惧,如何用绝对的力量,去执行他那套“不杀生”的、可笑却又坚定的准则。

这很……有趣。

斯内普不得不承认。这个故事,比洛哈特那些粉饰过的冒险,比《预言家日报》上那些非黑即白的英雄赞歌,要复杂得多,也……真实得多。

这个男人,和自己一样,行走在黑暗里。他也用一种面具,将真实的自己彻底隐藏。

他是一个守护者,也是一个……怪物。

就在斯内普的思绪随着那个黑色的身影,穿梭在哥谭市错综复杂的街道上时,他的目光,被一个极其微小的细节,轻轻地勾了一下。

那是在一个打斗结束的、肮脏的小巷里。蝙蝠侠的身影己经消失在夜色中,只留下一地哀嚎的罪犯。而在那面布满了涂鸦的、潮湿的砖墙上,在一个最不起眼的、几乎要被阴影完全吞噬的角落里,有一抹……蓝色。

那是一只蝴蝶。

一只用蓝色喷漆,草草喷绘出的、展翅欲飞的蝴蝶。

它和整个哥谭市的风格,格格不入。它太鲜艳,太轻盈,太……脆弱。

斯内普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他起初以为,这只是这个虚构世界里一个无意义的背景板。就像墙上的涂鸦,地上的垃圾,都是为了增加真实感而存在的、随意的点缀。

但第二次,第三次,他又看到了。

当“蝙蝠侠”回到他那巨大的、空旷的、如同洞穴般的基地时,在一台复杂的、闪烁着无数数据流的电脑屏幕一角,一个蓝色的蝴蝶图标,作为某个加密文件的标志,一闪而过。

当故事闪回到那个男孩的童年,在他母亲佩戴的一条精致的手链上,挂着一个极小的、蓝宝石雕刻成的蝴蝶吊坠。

当一个被蝙蝠侠从匪徒手中救下的小女孩,为了表达感谢,用蜡笔画了一幅画送给他。画上的蝙蝠侠依旧是黑色的,可他的肩膀上,却停着一只……蓝色的蝴蝶。

一次是巧合。

两次是偶然。

当这个细节,以不同的形态,反复出现在每一个关键的、或是无关紧要的场景里时,它就不再是细节了。

它是一个……符号。

是一个被“导演”刻意安进去的、贯穿了整个故事的、隐藏的线索。

斯内普那颗属于魔药大师的、对任何异常和不协调都极度敏感的大脑,终于捕捉到了这个不和谐的音符。

这个故事,是伊丽莎白·莉莉丝构建的。但“蝙蝠侠”这个概念,听起来就像一个完整的、来自别处的传说。而这只蝴蝶……它不属于哥谭,它不属于蝙蝠侠。

它属于她。

这是她的签名。是她在这幅宏大而黑暗的画卷上,留下的、独属于她自己的、小小的印记。

就在伊丽莎白准备结束今天的“放映”,让蝙蝠侠的身影隐入黑暗时,斯内普的声音,毫无预兆地、像一把冰冷的手术刀,切断了她脑海中所有的画面。

“那只蝴蝶。”

他的声音,不在她的脑海里,而在现实的、冰冷的地窖办公室里响起。沙哑,平首,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穿透力。

伊丽莎白猛地一颤,像是被人从一场深沉的梦境中强行拽了出来。她脑海里哥谭市的雨夜,瞬间崩塌、碎裂,露出了地窖办公室里,那些浸泡在绿色液体里的、沉默的标本。

她有些茫然地抬起头,看向斯内普。

“蓝色的那只,”斯内普的眼睛,像两口最深的古井,死死地锁着她,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丝微小的变化,“它是什么?”

轰——!

这个问题,像一道黑色的闪电,毫无征兆地劈进了伊丽莎白的灵魂深处。

那一瞬间,她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冲上了头顶,然后又在下一秒,尽数褪去,只剩下刺骨的冰冷。

她所有的伪装,所有的冷静,所有的、那种扮演的从容,都在这一刻,被这个问题砸得粉碎。

那只蝴蝶……

它不是布鲁斯·韦恩的,也不是哥谭的。

它是她的。

是她上辈子最喜欢的一枚胸针。是她十八岁生日时妈妈送给她的礼物。是她穿越前最后还握在手里的、带着体温的、属于那个世界的一点点念想。

是她在这个可怕的世界里,偷偷留给自己的唯一的锚点。

是她害怕自己会彻底忘记过去,忘记自己是谁,而刻意留在每一个故事角落里的、小小的、卑微的……墓志铭。

他怎么会注意到?

他怎么敢问?!

一股难以言喻的、混杂着恐慌、悲恸和被侵犯了最私密领地的狂怒,像火山一样,从她心底最深处,猛地喷发了出来。

她感觉自己的喉咙像是被一只烧红的铁手死死扼住,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她那双总是平静得像一潭死水的黑色瞳孔里,第一次,燃起了熊熊的、足以将一切都烧成灰烬的烈火。

她放在膝盖上的手,死死地攥成了拳头,指甲深深地掐进了掌心,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

斯内普看着她。看着她瞬间惨白的脸色,看着她那双骤然变得像野兽一样充满攻击性的眼睛,看着她因为极力压抑而微微颤抖的身体。

他知道,他找到了。

他找到了那堵墙后面,那个真正的、活生生的、会痛会流血的……她。

办公室里的空气,凝固到了冰点。那些漂浮的标本,仿佛都活了过来,用它们那空洞的眼睛,好奇地注视着这场无声的对峙。

伊丽莎白死死地瞪着斯内普,那眼神,像是在看一个不共戴天的仇人。

然后,那股滔天的情绪,又在瞬间,被一层更厚的、比地窖的石头还要坚硬的寒冰,彻底封存。

她缓缓地、缓缓地站起身。

每一个动作,都带着一种宣告决裂的、冰冷的仪式感。

“我想我的课程结束了。”

她的声音,平首,冷漠,不带一丝一毫的温度,像是在宣读一份死亡通知单。

说完,她甚至没有再看斯内普一眼,转身就朝门口走去。

斯内普没有阻止她。他只是站在原地,看着那个瘦弱的、此刻却像一座行走的冰山一样的背影。

他没有得到答案。

但他知道,他问出了一个……比任何答案都更重要的问题。

他推开了一扇他本不该触碰的门。门后,不是什么惊天的秘密,也不是什么危险的阴谋。

而是一个灵魂,最柔软,也最痛苦的……伤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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