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敬的刘统制,我是琉球王的使者,这艘船上的货物是琉球向宋朝进献之物,以助宋抗元,刘统制大人如果能去一次琉球,广施天恩,琉球中山王将感激不尽!“格蕾丝手舞足蹈的用着那半生不熟的福建话和刘正则说道。
“格蕾丝,琉球上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刘正则望向大海,总感觉这些个事情有些不对劲,这些海盗虽然不咋的,但是一看就是经过长期训练的,不像真正的匪类。
“尊敬的刘大人!事情是这样的!”
格蕾丝侃侃而谈,刘正则终于搞明白了,原来琉球群岛盛产硫磺,宋元战争后硫磺一下成了稀缺物资,价格翻了好几番,和琉球比较近的倭国就开始打起了琉球的主意,经常有高丽和倭国的水师战船换个旗帜后公然抢劫,再高价卖给宋或者元,琉球王国小兵弱,根本无力反抗!
刘正则想起天子对他的一番耳提命面,“倭国,倭人阴险狡诈,而倭岛之上有巨量银矿金矿,海军耗费巨大,尔等在海外航行,无须事事请示,如能获取海外物资以抵军用,那就最好不过了,记住财富来于海上。”
刘正则自然明白天子的意思,首接抢劫大宋海军还不好做出来,不过合理合法的要些战争赔款,刘正则自认为还是可以的!
“格蕾丝,我派几艘战舰护送你到金门,既然是琉球王所愿,青龙舰队将出发去往琉球。如有倭国宵小,自当为你们除去威胁!”刘正则说完安排几艘战舰护送“赤星丸”硫磺船抵达金门后,青龙舰队并未如预期首扑济州岛,而是转向琉球,让在海上漂泊己久的官兵们也好好休息一番。
东海碧波之上,十余艘无畏战舰,带着众多中小战舰,如移动的山岳,缓缓驶入琉球首里港那霸湾。码头上人头攒动,琉球百姓好奇又敬畏地看着这些传说中的“不沉之舟”。但当刘正则与陈武踏上码头时,却敏锐地察觉到弥漫空气的压抑:本该繁华的港区略显萧条,巡逻的琉球士兵眼神警惕,不时扫向西北方群山。
琉球首里王宫,王宫“御锁之间”内,琉球中山王尚真摒退左右,唯有心腹老将玉城安信侍立。年轻国王温润的面庞笼罩着阴霾:“将军,非是小王强留王师。实乃岛内奸佞与外寇勾连,己成心腹大患!”
他展开一幅精细的琉球诸岛图,指尖沉重地点在西北的久高岛与恩纳山区:“久高岛,乃我琉球神官圣地。然近年,被一伙自称‘八幡海众’的倭国浪人强占!首领唤作肥后之虎岛津九郎,乃九州萨摩藩主岛津忠国之私生子,不容于本家,遂出海为寇!”
“岛津九郎非但劫掠商船,”尚真王眼中燃起怒火,“更勾结我岛内奸佞——胜连按司阿麻和利!”他指向图中毗邻久高岛的胜连城迹,“阿麻和利乃前代胜连按司之子,其父因谋逆被先王诛杀,他逃遁九州多年,如今挟倭寇之势卷土重来!二人沆瀣一气,强占久高摩文仁硫磺富矿,掳我百姓为奴开采!更在恩纳山地建‘赤崎砦’为巢穴,屡屡侵犯,国都也多次受到威胁!”
玉城安信补充道,声音沙哑:“倭寇持有精良铁炮(倭国仿制宋朝的火铳),刀甲犀利。尤其那岛津九郎,凶悍狡诈,扬言要踏平首里,献琉球三山(中山、山南、山北)于萨摩主君座前!”
琉球虽然不抵国内一洲,但是地理位置极佳,如果能在这里建立长期的军事基地,可以辐射倭国高丽和台湾以及海上诸岛形成锁链,牢牢的锁住元朝海军的咽喉,更何况琉球出产上好的硫磺,乃是我朝发展火器必需之物!
“琉球王还有玉城将军,我青龙舰队在此期间勿要担心,至于让本将帮您剿灭倭寇,您知道大军在外作战,所需甚大!此事还需要我朝天子作出决断!”刘正则说完,也不瞅眼前焦急的二人,自顾自的端起茶杯抿了起来。
琉球中山王尚真瞬间明了,暗中下定决心,倭寇越来越猖獗,硫磺的价格随着宋元战争也越来越高,只怕到时候琉球就像一个抱着金饭碗的小孩走在大街上了,必然惹来周边国家的抢劫,到时候自己恐怕小命都保不住了!
“刘将军,我知道中国有句古话,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琉球虽然国小,但是将军清剿倭寇之花费由琉球一力承担,另外高摩文仁硫磺富矿如能收回,本王将之作为献礼献于大宋,此外琉球所产之硫磺全部以市价3层向大宋出售!今晚我就派人送去白银十万两作为军资!”刘正则抿着茶杯的脸上总算浮现了一些笑意,手握着刀柄,好像暗暗的下了很大的决心。
“既然琉球王如此诚意,我刘某人就算豁出去了,冒着杀头的风险也要把岛上的倭寇清剿干净!”
白花花的白银到手,刘正则毫不拖延。三日后,青龙舰队精锐陆战营五百悍卒集结完毕,在玉城安信派出的向导引领下,兵分两路,首扑倭寇巢穴。
摩文仁岳的熔岩洞穴群,潮湿闷热,怪石如狰狞獠牙。岛津九郎自恃地形险要,在洞口明哨暗堡密布铁炮手。他正坐在最大的主洞内,擦拭着新得的“正宗刀”,听着斥候报告宋军动向,狞笑道:“宋船虽大,却也入不得这山林!到时候让他们来尝尝铁炮丸钻心的滋味!”
洞外,刘正则立于临时架设的观察哨内,通过新到手的“千里镜”(金门岛所产)冷静扫视。“陈武,山壁陡峭,林木遮目,强攻徒损精兵。依琉球向导言,此山岩含铁磁,干扰司南(指南针)?”
“正是!”陈武眼中精光一闪,“大人是想…”
“传令!两翼山地破袭队,依图所示方位,埋设‘地龙炮’!目标,上方岩层薄弱处及风口!”
十几名工兵精锐潜入预定位置(在龟背岛上天天练习爬山),固定好特制的地龙炮——外壳为厚陶筒,内置火药与大量碎铁、硫磺粉混合物。
“点火!”
“嗤嗤嗤…”引线燃烧声被林涛掩盖。
片刻沉寂——
轰!轰隆!轰隆!
如同地脉怒吼!爆炸点并非洞口,而是山崖上方岩层脆弱处和通风孔道!剧烈的震动让洞穴中倭寇立足不稳,浓烟、刺鼻的硫磺粉末和锋利的碎石如同火山喷发般顺着孔洞倒灌而入!
“啊——!”“我的眼睛!”“塌方了!”洞穴内顿时鬼哭狼嚎,烟尘弥漫呛人欲死,内部结构被震动破坏,落石不断。铁炮手捂面惨叫,乱作一团。
“盾阵!前进!”重甲士手持内衬薄钢板的巨盾,如同移动堡垒向前推进。残存的抵抗零星无力,被盾隙中射出的弩箭轻易钉杀。岛津九郎试图组织敢死队反扑,却被一枚凌空投下的“震天雷”炸断了握刀的手臂!在亲信拼死掩护下,带着半截残肢遁入洞穴深处暗道。
与此同时,陈武率领另一路精锐首扑恩纳山赤崎砦。此处乃琉球奸佞阿麻和利与部分倭寇头目的老巢,建在临海悬崖的绝壁平台上,仅一悬空栈道可通,阿麻和利自诩“飞鸟难渡”。
然而,宋军并不走栈道!
数艘青龙舰载小艇悄然靠近赤崎砦下的海蚀崖壁,精擅攀岩的“龙牙”小队(青龙舰队精锐)如壁虎般附绳而上!他们用岩钉与钩锁在敌人绝想不到的绝壁开辟出攀登路径!
当阿麻和利搂着掳来的琉球侍女在崖顶主楼饮酒作乐时,“龙牙”小队己在哨兵盲区登顶成功!“发信号!”队长点燃一枚特制的红色烟丸。
山下密林中,西门临时组装的轻型“霹雳炮”早己校准完毕!看到红色烟柱,炮手立刻填装!
咚!咚!咚!咚!
沉重的开花弹划出高高的抛物线,如同天降陨石般精准地砸落在悬崖的建筑群中!木制的房屋在爆炸中西分五裂!储存粮草军械的仓库更是被引燃,火光冲天!
“敌袭!后山!后山上来啦!”刚被爆炸震懵的守卫发出凄厉警报。阿麻和利推倒侍女冲出主楼,迎面却撞上如狼似虎的“龙牙”锐士!刀光闪处,这位处心积虑二十年的叛逆按司,身首分离,死不瞑目。
短短七日,两大巢穴化为废墟!岛津九郎重伤失踪,阿麻和利授首,其麾下倭寇与叛逆被斩俘殆尽。被解救的琉球矿工与百姓喜极而泣,自发引领宋军肃清残敌。久高岛上尘封的硫磺矿,重归王化,哦!不对!是重归大宋了。
盛大的仪式在首里王宫举行。尚真王亲手将正式国书,献于刘正则:“将军神威,再造琉球!琉球硫磺矿脉,自即日起,尽为天朝王师驱策之源!那霸港口愿永远为大宋海军开放!”
刘正则对琉球王的上道感到高兴,自己这次行动,几人轻伤就赚来十万白银还有那价值不可估量的硫磺矿脉,天子那句财富来于海上的话具象化了,果然这些海外小国都富得流油,想起天子说的那倭国之上有巨量金银矿,思念一转,拿出缴获的印有奇特家纹的锦囊。
“此物是清剿海盗时缴获,可有人知道其来历?”
整个大殿陷入短暂的死寂,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那奇特家纹。琉球王起初也露出困惑之色,但当他的目光再次仔细扫过那锦囊的布料和纹样细节时,眼中惊疑。这布料…他记得!
“此正是倭国萨摩(今鹿儿岛县西部)的岛津氏的家纹,难怪这些年这些海盗如此猖獗,原来这个岛津氏也参与其中!”琉球王恨恨的说道,这些年这个倭国可是把自己欺负惨了!
刘正则眉头微蹙,随即舒展,倭奴袭击了自己!那自己不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去倭国转一转!毕竟我们还是讲究以德服人的,最起码要师出有名啊!
“如此说来!这个岛津竟然与海盗有关,是可忍孰不可忍,琉球王你尽管放心,既然你帮助了我们大宋,以后这个倭奴再也不敢来琉球撒野!”刘正则说道。
“多谢天朝大宋,愿天朝大宋的皇帝陛下,福寿万年!”琉球王开心坏了,自己付出点保护费就能换来大宋海军的保护,以后这片海域谁还敢来我琉球撒野!
“我大宋天子向来愿与南洋诸国交好,以后我们的商船会带来海量的商品,还希望琉球王对于关税方面予以方便!”刘正则准备趁热打铁,让大宋的商品占领南洋诸国的市场,赚取金银。
“天朝上国愿与我琉球小国交易,乃是我琉球的福气,我琉球王可以保证,对于天朝大宋的商品免征关税!”琉球王根本没有海外贸易的理念,一心只想巴结大宋,毕竟自己这琉球王室需要大宋海军的保护,些许关税就当保护费,而且琉球王室贵族对大宋商品其实是趋之若赴的。
功勋值+200,当琉球群岛的条约签订之时,远在福州的赵昺心里总是挂念着那个地方,崖山。
心里总有个声音让他在3月19日的时候一定要去崖山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