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海国际会议中心门前，巨幅电子屏滚动播放着"第七届国际中西医高峰论坛"的欢迎词。秦墨站在喷泉旁，左手插在白大褂口袋里——那里藏着一块特制的艾草膏药，勉强压制着蛊毒带来的刺痛。
"秦医生，这边！"陈教授在安检口挥手，身旁站着几位白发苍苍的老者，"论坛马上开始了。"
秦墨刚迈步，身后突然传来刺耳的刹车声。三辆黑色奔驰整齐停靠，林耀一身定制西装走下车，身后跟着个金发碧眼的外国男子。那人胸前的名牌在阳光下闪闪发亮：Dr.史密斯，哈佛医学院神经科学中心主任。
"真巧啊，秦医生。"林耀故意提高音量，"听说你今天要代表中医做主题演讲？"他转向身旁的外国人，"史密斯博士，这位就是我跟您提过的'针灸大师'。"
史密斯上下打量秦墨，目光在他年轻的面孔上停留片刻，突然用流利的中文说道："中医治疗神经损伤？这就像用竹竿捅月亮。"周围几个外国专家哄笑起来。
秦墨不慌不忙地从口袋里掏出一枚银针，在指间灵活转动："博士知道为什么针灸针是空心的吗？"没等对方回答，他忽然将针尖刺入史密斯手腕，"因为要引邪外出。"
史密斯惊愕地看着自己的手腕——针尾正渗出几滴暗红色血珠。秦墨拔针时轻声道："您昨晚服用的安眠药剂量超标了，这对海马体可不好。"
外国专家的笑容凝固在脸上。林耀眯起眼睛："论坛见真章吧，秦医生。"他故意撞了下秦墨的肩膀离开，藏在袖口的微型注射器闪过寒光。
主会场座无虚席。当秦墨走上演讲台时，聚光灯下他注意到前排的苏清雪——她裹着厚厚的羊绒披肩，脸色仍有些苍白，眼神却己恢复了往日的锐利。她微不可察地点点头，指尖在平板电脑上轻点，大屏幕立刻切换到一组脑部扫描图。
"各位请看这位帕金森患者的术前影像。"秦墨点击遥控器，画面切换到一段视频，"这是经过三个月'五禽戏导引术'治疗后的状态。"
视频中，一位老人正流畅地书写毛笔字，完全看不出曾经的手抖症状。会场响起零星掌声，但更多是质疑的窃窃私语。
史密斯突然站起来："对照组呢？双盲实验数据呢？"他转向观众，"现代医学需要的是可重复验证的科学，不是魔术表演！"
大屏幕突然蓝屏，紧接着跳出一段监控录像——诺亚实验室里，穿着病号服的志愿者们痛苦抽搐，而穿着防护服的工作人员正在记录数据。苏清雪的声音通过麦克风响彻全场："这才是史密斯博士所谓的'科学'？用活人测试未批准的神经毒素？"
会场瞬间哗然。林耀猛地站起身，脸色铁青："这是恶意剪辑！"
秦墨趁机取出针灸包："既然博士质疑中医，不如我们做个现场实验？"他指向史密斯，"您右肩的陈旧性神经损伤，西医判定为不可逆。给我十五分钟。"
史密斯下意识捂住右肩，眼中闪过震惊。林耀厉声制止："荒唐！这是国际论坛，不是马戏团！"
"我接受挑战。"史密斯突然脱下西装外套，"但如果失败，你要承认中医是骗术。"他转向全场，"请各位见证。"
秦墨让工作人员搬来治疗床。当史密斯躺下时，秦墨注意到他后颈有个微小的芯片植入痕迹——和林耀培养舱里那些"死士"如出一辙。
"放松。"秦墨取出九根金针，在史密斯颈后风池穴周围排成梅花状。第一针刚落下，史密斯就剧烈抽搐起来，芯片位置渗出蓝色液体。
"果然如此。"秦墨心中冷笑，手上动作却不停。他快速在史密斯西肢要穴刺入银针，每根针尾都缀着燃烧的艾绒。蓝烟升腾中，史密斯发出不似人声的嚎叫，会场顿时大乱。
"他在杀人！"林耀的保镖冲向讲台。苏清雪一个眼神，苏氏集团的保安立刻组墙。秦墨趁机将最后一根针扎入史密斯头顶百会穴，针尖精准刺入芯片接口。
大屏幕突然切换成诺亚实验室的内部文件——"神经控制芯片人体实验报告"的字样触目惊心。史密斯突然安静下来，眼神恢复清明："我...我记得了...他们在我大脑里装了..."
林耀掏出手枪的瞬间，会场灯光全部熄灭。黑暗中只听见秦墨的声音："诸位医生，这才是今天最重要的病例展示——当医学沦为杀人工具时，我们该如何自处？"
应急灯亮起时，讲台上只剩散落的银针和一张字条："医者，当以仁心破万障。"
苏清雪摸到口袋里的U盘——不知何时被秦墨塞进来的——上面刻着小小的天医门徽记。窗外，又一片蓝色雪花粘在玻璃上，这次却诡异地组成了一个箭头形状，指向城市东北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