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
潮湿的废弃楼道有股淡淡的霉味，隐约听到若有若无的痛楚呻吟。
有点玩恐怖老奶奶，一边找线索一边躲避那老太婆视线的紧迫感，叶霆咽了口唾沫。
林玄月走他前面，似乎听到他咽口水的声音，一双大白腿明晃晃，轻轻啐了一下。
男人，都一个德行！
“喂，认真点！在做任务呢！”
她瞥了一眼发现他在用手机发消息，叶霆收起手机讪讪一笑。
“女朋友？”
“嗯。”
“也是卡塞尔学院的？”
“不是，她是普通人。”
“和普通人谈恋爱，不会很无聊？我们和他们终究是两个世界的人。”林玄月抹了一把墙上的血迹，刚干不久，希望不是被劫持女孩的。
“早过了血之哀的年纪喽，就喜欢年轻漂亮的躯体。”
她突感一阵恶寒，想这家伙远一点，“最好别让我出任务的时候，碰到你在敌对方，否则非让你试试我宝剑锋利否。”
“放心，君子爱财取之有道，美女都是上天赐予的宝贝，我可舍不得像李冠霖那样胡来。”
“我怀疑你上辈子是条龙，银荡大色龙！”
“喂，告你毁谤啊，我叶霆身居天地之间......”
两人一边小声嘀咕着废话，EVA不断更新被扰乱的信号源，半个多小时过去，他们离目标越来越近。
“这声音......”
李冠霖的显微镜泛着幽绿荧光，数不清多少次注射龙血清的右手正在溃烂。他痴迷地注视着培养皿，取自黔南省边境岩洞的龙蜥干细胞，正沿着他的静脉纹身疯狂增殖。
他喘着粗气，撕碎了女孩的纯白的及膝短裙。
那些嵌着龙类基因的血清在女孩原本娇美的肌肤上烧出金色纹路，少女后颈的绒毛在灯光下幻化成青鳞。李冠霖记不清自己如何掐断她的脊椎，只记得解剖刀刺入动脉时的温热，比他冷冻过的任何龙血样本都鲜活。
有龙血的小白鼠才是最佳实验对象啊！比那些普通小白鼠好用多了。
“求生欲真强！”
呻吟着不断蠕动的女孩让他动容。
"这才是真正的跨物种嵌合......"他将女孩的卵巢浸泡在液氮罐里，手术台血迹在紫外灯下显露出古龙文图样，那是龙族基因与人类基因媾和的初啼。
监控录像显示，实验室外有两人在不断逼近。
“真是烦躁的苍蝇！”
“真是泯灭人性的畜生！”
叶霆一脚踢开铁门，手里握着强欲，见到里面的一片狼藉。
女孩的衣物早就支离破碎，似乎还有点喘息？
“很好，本来等完成最后一步就去找你们的，没想到小白鼠自己送上门来。”李冠霖的尾椎骨刺突然暴涨，他的脊椎正在增生出鱼骨状副肢，"这才是进化的正确方向！"
"蜀道学院的高材生？"他推了推碎裂的金丝眼镜，“让我看看，还有一个小菜鸟。”
“你找机会把人质带走，我来拖住他。”
"当啷——"
林玄月的剑擦着李冠霖颈动脉钉入混凝土墙，溅起的火星照亮了对方瞳孔里游动的杀意。
叶霆趁机滚到手术台边，战术匕首割断束缚带时倒抽冷气，女孩腹部插着七根玻璃导管，淡金色液体正往输液袋回流，"丫头撑住啊！”
“我没......没事，可以带我去医院吗？”
亏得女孩也是混血种，撕裂暴露出巨大的创口竟然还有生机。
“撑住！谈过男朋友没有，没有的话等过去了我给你介绍一个......”他用垃圾话刺激着女孩。
“没，谢谢你，你真好，我只是有点困。”
“困也别睡，你现在睡了我可是会干坏事的。”
"想走？"李冠霖的尾椎骨刺飞来，被叶霆挥起的强欲斩断。
“林玄月你撑会儿！”他双手抱起女孩就跑，“EVA，附近能处理伤势的最近医院在哪里？”
“向南二十公里，有一家市属三甲医院有对应科室可以处理龙类手术，需要提前联系主治医生吗？”EVA迅速调取信息，突然接到蜀道学院的介入，“蜀道学院校长李鸣繁己为您开启权限，现在可以前往立刻进行手术。”
一路冲出废弃场地，周围了无人迹。
“言灵·龙卡——作战装备U9！”
飘逸的跑车流线滑出眼线，他把女孩放在副驾位上，将一条本来要送给苏晓樯当礼物的项链系在女孩青筋纵横的脖颈上。
康斯坦丁星链，可以暂时压制失控的龙血并阻止生命快速流逝，这是延缓死亡的特效药。
他想起麻生真，那个死在恺撒怀里的女孩，要是换成他，他一定会让心里充满活下去渴望的麻生真，至少最后一眼能看到医院大门。
女孩的指甲在真皮座椅抓出裂口，喉间腥甜喷溅在挡风玻璃，康斯坦丁链的蓝宝石像冬夜里苏醒的活物，正吸食着滴到她胸前的血珠。
咻——
蓝色氮气瞬闪而过，偶尔经过两家路边老楼引得狗叫连连。
路灯在挡风玻璃上晕成毛茸茸的光团，叶霆的指节攥方向盘攥得发白。
急诊楼的蓝标牌刺破夜色，柏油马路蒸腾着雨后的积水。
“这边！担架床！”
滑轮床的金属轱辘在地上轧出细痕，叶霆的手掌始终虚垫在女孩脑后，怕她被颠着，她吊在车外的一缕头发，随着奔跑飘成细细的弦。
“家属请在观察区等候。”
“我还有急事，她就交给你们了！”
“李校长有交代，她交给我们就行。”带着眼镜的主治医生摘下口罩，“话不多说，病人情况要紧！”
提速干到底，叶霆驱车回去，林玄月左肩被死侍化的李冠霖用尾椎骨刺穿，整个人被高高聚在半空，看见叶霆，她嘴里呢喃着：快走，快走......次代种级别的死侍，连她都不是对手。
“康斯坦丁，拜托了！”
言灵·龙卡——康斯坦丁！
金芒一闪而过：
“在万米的地心深渊，火焰的君王从中诞生。”
一袭青衫跃至半空，“于巴比伦之巅，熔岩喷薄而出。”
“炽热如初升的星辰。”
“我名康斯坦丁，曾至火焰的山巅。”
“于彼处熔化青铜的海洋，铸造神的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