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08年11月21日，晚
地点：芝加哥训练馆
更衣室铁门被踹开的巨响惊飞了窗台的麻雀。博伊兰将战术板狠狠砸在长凳上，木屑飞溅间，他猩红的双眼扫过罗斯、吉布森等主力球员："从今天起，你们的出场时间砍半。"他故意拉长尾音，皮鞋碾过地上的运动监测设备，"我倒要看看，没了那些科学把戏，你们还能耍什么花样。"
林深攥着手机冲进训练场时，大屏幕正显示着匪夷所思的首发名单——三名双向合同球员挤在控卫位置，罗斯却坐在替补席系鞋带。"博伊兰教练，"他的声音在空旷的球馆里发颤，"这完全违背了球队的轮换计划。"
"计划？"博伊兰扯开防风夹克，露出里面印着"铁血篮球"的T恤，"看到那些嘘声了吗？"他指向看台上挥舞"炒掉林深"横幅的球迷，"我这是在拯救公牛的灵魂。"突然，他转头对场边喊道："琼斯！你顶替罗斯上场！"
罗斯猛地站起来，板凳撞击地板发出闷响："你没资格这么做！"他胸前的1号球衣随着剧烈呼吸起伏，"我的膝盖恢复进度己经达标，运动科学团队的报告......"
"少拿那些狗屁报告压我！"博伊兰抄起战术板指向记分牌，"看到比分了吗？17比45！科学训练就这水平？"他故意贴近罗斯耳畔，压低声音却足够全场听见，"再敢顶嘴，明天就让你坐穿板凳。"
吉布森冲上前要理论，被诺阿死死拽住。老将辛里奇交易前留下的总冠军徽章从吉布森口袋滑落，在地板上滚出长长的弧线。林深弯腰捡起徽章，金属边缘的齿痕硌得掌心生疼——那是三天前博伊兰故意用鞋跟踩出来的。
"立刻停止这场闹剧。"林深掏出手机，屏幕上显示着艾米丽紧急发来的邮件，"你擅自更改出场名单，违反了劳资协议第12条......"
"去你的协议！"博伊兰突然抢过手机砸向篮板，塑料外壳爆裂的脆响中，他扯开喉咙咆哮："管理层己经对你们的科学实验失去耐心！从现在起，公牛要回到正轨！"他转身时，战术板上的"铁血防守"西个大字被汗水晕开，像极了滴血的伤口。
比赛哨声再次响起时，罗斯枯坐在替补席，目光死死盯着场上漏洞百出的防守。博伊兰故意安排的替补阵容被对手连续打出快攻，分差迅速扩大到40分。看台上的嘘声如潮水般涌来，夹杂着"我们要林深"的呐喊。
终场哨响的瞬间，林深的手机震动起来。莱因斯多夫的号码在屏幕上跳动，简短的语音消息里带着冰碴："来我的办公室，带上所有关于博伊兰违规操作的证据。"他望向球场中央，博伊兰正搂着几个老将狞笑，雪茄烟雾在聚光灯下翻涌，宛如一团黑色的诅咒。
三小时后，联合中心的新闻发布厅挤满了摄像机。林深站在麦克风前，身后的大屏幕循环播放着博伊兰篡改轮换数据的监控录像。"经管理层决议，"他的声音穿透此起彼伏的快门声，"吉姆·博伊兰即日起被解除助理教练职务。"
台下突然爆发出骚动。博伊兰的怒吼从后台传来："你们不能这么对我！我是在拯救公牛！"金属门被撞开的巨响中，他挣脱保安冲上台，却在看到大屏幕上自己与匿名号码的短信往来时僵住了——那些企图破坏球队战绩的对话，此刻正以加粗红字循环播放。
"至于摆烂指控，"林深调出球员健康数据，罗斯的膝盖压力曲线在屏幕上平稳下降，"科学训练的意义，从不会因闹剧而改变。"他望向观众席，吉布森、诺阿等年轻球员正高举着运动监测设备，屏幕蓝光连成一片，如同黑暗中亮起的希望之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