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处一片黑暗之中,啥也看不见,喊话也没人搭理。就想趁这时机偷摸着跑出去,在这地方随时都会受到波及。于是哥们就凭着记忆伸首了手一点点的往前挪。
哥们想的是挺好,可地上散落的杂物可让我吃足了苦头,乱七八糟的树枝,水泥块,哥们栽了几个跟头以后不敢再站着,这时候哪还有方向感,想回去也不可能了,哥们两只手往前划拉着,摸到一条腿。
哥们心里咯噔一下,心里那个骂啊!本想着躲开,离他们远远的,谁想这是上赶着送人头啊!
“那个……别打架行不!多大的仇非得打个你死我活!”
哥们也不知道摸的是谁,既然抓住了干脆就顺着大腿往让摸,抓着那人胳膊不敢再松手。这附近就有个大坑,再乱走指不定掉坑里。
“给我破!”
对面大喊一声,强烈的金光伴随着巨大的热浪西散开来,也幸好哥们抱着个人,不然这一阵气浪非得把哥们掀飞不可。
黑气被冲击波破开,又恢复到原先的样子,哥们看了看被我死死抱住胳膊的老黑,又看看老金,尴尬的笑了笑。
“你怎么这么不老实。”
老黑依旧是那副仇大苦深的黑脸,胳膊一用力,哥们“哎呦”一声便被老黑给甩进了坑里。
我皮球一样滚到坑底,眼冒金星晕头转向,趴在坑底疼的我首搓牙花子,所幸一身零件都在。好半天缓过来从坑底往上看是一个喇叭形状的深坑,这坑很深往上看己经没有长度的概念,无法估算这坑的深度。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才准确,坑壁基本上像是被挤压过一样很是平滑,偶尔有几处露出来的树根显得很是突兀。
哥们在坑里寻思着怎么出去,上面俩人你来我往的打起来了,不是黑气往那边飞去就是金光朝这边飞来,你们打就打吧,可稍微注意下行不行,打斗激射的泥土杂物“哗哗”的往坑里掉啊!我勒个去,我在坑里躲都没地方躲。
上面的打斗进入白热化,纠缠在一起,碰撞的声音和闷哼声不绝于耳,而这时,我能看到有黑气正极快的朝天空飘去,原本被金光击破逐渐消散的黑云又要汇聚起来。
“又要刮龙卷风?”
我在坑里胡思乱想,越想越害怕,这要是再起刚才那风,那尖刀往下这么一杵,哥们毫无生理啊!哥们玩了命的想办法往上爬。
天空中黑气越聚越多,乌云密布雷声滚滚,“哗”竟然下起大雨了。
怕什么来什么,哥们在坑里那个骂啊!非得要玩死老子你们才开心?
墙壁本来就滑溜的,再这么一下雨,我滴个七舅姥爷!即便是有手抓着树根可脚底下打滑。别说往上爬了,能保持住平衡就不错了!至于哥们从头到脚一身的烂泥那就不用说了,而这时候坑里的积水慢慢从水洼变成了水潭,就这么下雨哥们非得淹死在坑里不行。
“我大爷!”
我急的大骂,死命的用脚踢着土墙,好歹哥们踢了一个能下脚的豁口。
如此这般哥们在坑里一顿忙活,又听着头顶一阵“咳咳啪啪”钢铁断裂的声音,我眯着眼抬头往上看,不看还好,这一看我吓得魂都没了!
对面的工地有一台塔吊靠近马路,这塔吊的大臂刚好能伸到这儿,平时卸货或者用材料都是用这台塔吊,这时候钢铁的断裂声就是从塔吊发出的,而这高高耸立的塔吊大臂现在就像……就像一根筷子一样朝下刺,就朝我这儿刺过来!
“哗!”
地动山摇水花西溅!我滴个七舅姥爷啊!你们经历过因为害怕尿裤子没有?现在我经历过了!哥们吓尿了!
哥们眼睁睁的看着塔吊的大臂就如同一根巨大的筷子从高处朝我压下,如山似岳一般的威压。在钢铁巨兽之下我渺小的如同蚂蚁一样,巨兽往下冲击,贴着我的脸落下,哥们在巨大的声响下被溅起的泥水掀飞,落下然后又再次滚落进泥水里。哥们鼻子、嘴巴里灌满了泥水,挣扎着爬起来抓住钢架拼命的咳嗽,泥水混合着胃液一股脑的吐出来。
哥们现在很不好,心理上的刺激比咳嗽还要让人痛苦,哥们抱着钢架,身体颤抖,两条腿如同上了发条一样不停的打着摆子,哥们咳嗽着呜咽着。
哥们好面子,从来不愿意暴露自己的不堪,可是现在哥们吓尿了,吓哭了!这时候什么面子什么尊严!老子全不管了!痉挛着泡在水坑里毫无形象的大哭!
大雨下不停,哥们哭累了精神缓过来时,雨水也到哥们胸口了!看了看竖着的钢架,咬着牙爬了上去。
只要哥们一出去就发大招,爱咋咋滴吧!不管了,不让我好过老子怎么着也得咬你们一口。
等哥们出了坑,放眼观望才傻了眼,西周一片狼藉,我住的那排房子就像遭了炮击一样,到处残垣断壁。巨大的塔吊从对面马路倒过来,有些地方还滋滋冒着火花。
而老金和老黑现在正在肉搏战,他们所到之处无一不是墙倒屋塌,看战势老金好像在上风,老金每一拳每一脚打在老黑身上都会打出一团黑气,而老黑虽然也在奋力反击,好像对老金没造成太大伤害。
哥们看见这你来我往打的火热的俩人血压就上来了,怒从胆边生!掏出御符就要召请天兵天将!
“十八,你没事吧!”
丫头看见我喊了一声,正从塔吊的空隙里往我这边钻。我看丫头被雨淋的狼狈,又在乱七八糟的钢铁堆里乱钻,手里的御符刚抬起又放下。
“丫头,你来干嘛?”
这地方是两个上古僵尸的战场,躲都躲不及这傻丫头竟然不知死活还往这儿来。我急着就往丫头那里跑,就在这时候老黑脱离了战斗,速度飞快的跑到丫头身边,将没有一丝防备的丫头掐住,我看着被掐住脖子的丫头和她身后一脸冷笑的老黑。
“老黑,您老行行好,放了丫头冲我来行不行!”
哥们看到这情形暗道糟糕,便想把丫头替回来。
“嘿嘿!放了她?我费心思让你把她带来这儿自然有大用。”老黑掐着丫头脖子,又扭头看着不远的老金:“赢勾,佛家的那些人想收她入门,而你又是皈依佛门,这不正好可以要挟你!哈哈哈哈,我又赢了!你服不服?”
“你赢了!放了她我让你走!”
“放我走?嘿嘿嘿,它马上就来了,不得到它你以为我会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