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幕：长生者的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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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系统的数学问题
雪月城外三十里，官道旁的茶摊。
赵陈“啪”地一拍桌子，震得茶碗跳起三寸高。
“系统！你给我解释清楚！”
茶摊老板和几个路人吓得一哆嗦，默默往远处挪了挪凳子。
【宿主，冷静。】
“冷静个屁！”赵陈咬牙切齿，“我体质不是‘不老永生体’吗？怎么前几天抽到蟠桃的时候，你跟我说‘剩余寿命约一百二十年’？”
他掰着手指算账：“蟠桃延寿十年，也就是说，原本我只能活一百一十年？这叫哪门子永生？！”
系统沉默了三秒。
【叮！】
【检测到程序错误……】
【数据修正中……】
【宿主当前寿命：∞（不朽）】
赵陈：“……”
“所以之前是算错了？”
【本系统偶尔会有小数点后第九位的误差。】
“你这是误差？你这是诈骗！”赵陈气得又灌了口茶，“要是没想起来，你是不是就打算糊弄过去了？”
【宿主，你听说过‘较真的人老得快’吗？】
“滚！”
赵陈翻了个白眼，懒得再跟这个不靠谱的系统较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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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长生者的觉悟
茶喝到一半，无心从官道另一端溜溜达达地回来了，手里还拎着个油纸包。
“师兄，刚出炉的桂花糕。”
赵陈接过，咬了一口，甜香软糯，心情顿时好了不少。
“小和尚，问你个问题。”
“嗯？”无心眨眨眼。
“如果你能永远不死，会做什么？”
无心歪头想了想，忽然笑道：“那岂不是可以吃遍天下美食，看尽世间风景？”
赵陈一愣。
这答案简单得让他有些意外。
“就这么简单？”
“不然呢？”无心掰着桂花糕，慢悠悠道，“人生在世，求的不就是个自在？活得久，自在的日子就多，多好。”
赵陈怔怔地看着他，忽然笑了。
“有道理。”
他仰头望天，万里无云。
是啊，长生不是负担，而是馈赠。
——既然死不了，那就可劲儿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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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节：雪月城的大门
午后，雪月城。
高耸的城门下，排队入城的人群络绎不绝。百花会临近，各路江湖人士齐聚，热闹非凡。
“听说了吗？这次百花会，连天启城的那位萧瑟公子都来了！”
“何止！雷家堡的雷无桀也到了，据说要挑战雪月剑仙！”
赵陈和无心排在队伍末尾，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前方议论。
忽然，城门口传来骚动。
“让开！都让开！”
一队黑衣武者粗暴地推开人群，为首的紫袍老者冷声道：
“雪月城好大的架子！我南诀‘铁掌帮’前来赴会，竟无人相迎？！”
守城弟子不卑不亢：“前辈，入城需按规矩排队。”
“规矩？”紫袍老者狞笑，“老夫的拳头就是规矩！”
说罢，一掌拍向守城弟子！
“砰！”
掌风未至，一道无形气墙骤然浮现，将老者震退三步！
众人哗然！
紫袍老者惊怒交加：“谁？！”
“哎呀呀，欺负小朋友多没意思。”
懒洋洋的声音从人群后方传来。
众人回头，只见一个灰袍中年男子蹲在树杈上，手里还捧着半块桂花糕。
——正是赵陈。
守城弟子瞪大眼睛：“泡、泡面剑仙？！”
紫袍老者脸色一变：“你就是赵陈？！”
赵陈跳下树，拍了拍手上的糕点屑：“铁掌帮是吧？你们帮主司徒铁手去年接了我一掌，现在还躺床上呢，你要试试吗？”
老者顿时冷汗涔涔。
无心在一旁憋笑：“师兄，你吓到人家了。”
赵陈耸耸肩：“走吧，进城。”
在众人敬畏的目光中，两人大摇大摆地走向城门。
守城弟子刚要阻拦，一道清冷的女声从城内传来：
“让他们进来。”
李寒衣一袭白衣，立于城楼之上，眸光如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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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西节：百花会的序幕
雪月城内，百花盛开。
街道两侧摆满花架，各色奇珍异草争奇斗艳，香气扑鼻。
无心像个好奇的孩子，左看看右摸摸：“师兄，这比寒水寺的庙会热闹多了！”
赵陈叼着根草茎，笑道：“这才哪到哪，重头戏在明天。”
正说着，前方突然传来一阵喝彩声。
广场中央，一个红衣少年正在舞剑，剑招大开大合，炽烈如火。
“是雷无桀！”有人惊呼。
赵陈眯起眼。
这就是原著里的热血少年啊……
雷无桀一套剑法练完，收剑抱拳：“献丑了！”
围观群众掌声雷动。
少年挠挠头，忽然目光一扫，看到了人群中的赵陈和无心。
确切地说，是看到了无心腰间的玉佛珠。
“这位大师！”雷无桀兴冲冲地跑过来，“你的佛珠好生特别，能让我看看吗？”
无心微笑：“小僧这佛珠，有缘人才能碰。”
“啊？”雷无桀失望地垮下脸。
赵陈忍不住逗他：“小子，你要是能接我一招，我就让他给你看。”
雷无桀眼睛一亮：“前辈是？”
周围人起哄：“这位可是‘泡面剑仙’赵陈！”
雷无桀顿时激动得满脸通红：“请前辈赐教！”
赵陈随手摘了片树叶：“看好了。”
树叶轻飘飘飞出，看似缓慢，却瞬间化作一道青光！
雷无桀急忙横剑格挡——
“铛！”
精钢长剑应声而断！
树叶去势不减，钉入后方石墙三寸！
全场寂静。
雷无桀呆呆地看着手中的断剑，突然噗通跪下：
“前辈！请收我为徒！”
赵陈：“……”
这展开是不是太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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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节：暗流涌动
当晚，雪月城客房。
赵陈翘着脚躺在床上，听着系统汇报：
【检测到多名高手潜入雪月城】
【包括：暗河杀手组织、南诀密探、无双城使者】
“果然，百花会只是个幌子。”赵陈嗤笑，“这帮人是冲着无心来的吧？”
【正确。无心身负罗刹堂秘术，己成各方目标。】
赵陈翻身坐起，走到窗边。
月光下，一道白影立于屋顶，正是无心。
少年似有所感，回头冲他笑了笑，传音入密：
“师兄，明日怕是会有热闹。”
赵陈挑眉：“怕了？”
无心摇头，眼眸如星：“小僧只是觉得，这江湖……越来越有趣了。”
夜风拂过，带着淡淡的花香。
赵陈忽然想起那句偈语——
“我有明珠一颗，久被尘劳关锁。而今尘尽光生，照破青山万朵。”
他笑了笑，轻声自语：
“那就看看，明日谁能遮住你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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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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