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寒此话一出,苏凝瞬间不淡定了。
看来这个男人把她家里的情况都摸得一清二楚了。
“沈先生,你怎么知道我老爸的事?”
电波那端传来了沈墨寒运筹帷幄的笑声,现在他己经彻底把苏家母女三人拿捏住了。
他敛起邪魅的笑意,欲擒故纵地将通话掐断了。
以苏凝对她入狱老爸的关心,必然会赶来的。
沈墨寒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在酒店房间里等苏凝主动上门。
苏凝刻不容缓地按照他给的地址赶到。
敲开了酒店的房门,只见母亲和妹妹狼狈不堪地蹲在角落里,一副“听候发落”的窘迫样。
她们这是罪有应得,苏凝可不是完全为了救她们才来的。
主要还是因为沈墨寒在手机通话里提及她父亲入狱之事。
苏瑶一见到姐姐来,连眼线都给哭花了:
“姐,快救救我们吧!沈墨寒掌握了我们的骗婚证据,要是你不答应嫁给他,那他就要报警抓我们。
姐,爸己经被人冤枉坐牢,你忍心看着我和妈也一起坐牢吗?
姐,你就答应嫁给他吧!”
苏瑶太过于自私,为了逃避法律责任,就想把姐姐推给沈墨寒。
倒是苏母,脸上略显愧疚,毕竟她知道沈墨寒没什么经济实力。
苏凝跟了他,以后还有做不完的家务,照顾不完的孩子,她的人生从此以后就得围着灶台转了。
但是眼下也只有牺牲苏凝了,否则,自己得面临着牢狱之灾。
沈墨寒掐掉手上的烟,双腿交叠着坐在沙发上,姿态散漫却又透着一股运筹帷幄的自信。
他手指轻轻敲打着扶手,目光暗晦不明地看着苏凝。
苏凝咬着嘴唇,内心纠结万分。
她怎么也没想到会走到这一步,腹诽着:
这该死的狗男人,落魄得连件像样的白衬衫都买不起,竟然在这里扮演手段狠辣,翻云覆雨的霸总,一定是霸总短剧看多了。
沈墨寒见她迟迟不表态,抬了抬眼皮,似笑非笑地朝她勾了勾食指,声音低沉慵懒:
“过来,坐这边。”
苏凝紧紧攥着衣角,连指甲都泛白了。
此刻形势比人强,她只能硬着头皮坐过去。
沙发很软,却让她如坐针毡。
沈墨寒微微侧头,靠近她,身上淡淡的松木香气味萦绕在苏凝鼻尖,让她莫名有些紧张。
乃至于她下意识地挪了挪位置。
男人略显不悦,眉头轻蹙,语气戏谑:
“我的身上长刺了吗?至于让你这么害怕吗?
要真是这样,那咱俩闪婚以后,你每晚被我浑身长的这些刺 给扎到的话,你岂不是得尖叫连连?”
苏凝听得恼羞成怒,在她眼里,沈墨寒就是个经济窘迫,却想要女人想得发疯的狗男人,这么迫不及待地想闪婚,无非是想过起没羞没臊的日子。
天啦!真是倒霉!苏凝自认为在社会摸打滚爬,己经磨砺得圆滑,可不曾想到,会栽在这种无赖的手上。
沈墨寒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靠回沙发,慢条斯理地说话:
“我虽然混得不咋样,但我有两位肝胆相照的好同学,他们可都是人才。
其中一个是私家侦探,他己经帮我把你家的情况,调查得一清二楚了。
另外一个……知道是干什么的吗?”
“……”
苏凝心想,难不成是警察?
“是律师,海城最厉害的律师傅鸣伟!”
提及傅鸣伟,苏凝母女三人谁都认识他。
他的确是海城最厉害的律师,律界传奇人物,被称为不败的神话。
他接手的所有官司都能胜诉。
无论是浩如烟海的民事法典,还是错综复杂的刑事法规,他总能信手拈来,为自己的辩护建立起坚不可摧的法律堡垒。
哪怕是看似毫无头绪、错综复杂的案情,他也能像经验丰富的猎手一样,迅速抓住关键线索,抽丝剥茧,还原事情的真相。
当初,苏凝父亲被冤枉入狱,苏母曾带着两位女儿去求过傅鸣伟律师。
甚至卑躬屈膝地跪求过他替苏父翻案,还苏父清白。
可一天到晚,要找傅鸣伟律师打官司的人多的是了,他根本没空搭理苏家母女。
没想到,这位最厉害的傅律师竟然是沈墨寒的同学?苏家母女表示质疑,她们觉得这回是沈墨寒在忽悠她们。
沈墨寒看出了她们的质疑,废话不多说,首接拿出手机,点开傅鸣伟律师的微信头像,要与他视频通话。
音乐声响了很久也不见对方接通。
苏母心里想:哼,你就吹吧,就你这穷酸样,给傅鸣伟律师提鞋,他都不乐意呢!
沈墨寒又打了两次,对方依然没接,他满额头黑线,腹诽:
臭律师,敢不接我电话,你死定了!
这边他却故作镇定地搪塞苏家母女:
“咳咳,看来,傅鸣伟应该正在法庭上打官司吧!我稍后再打给他。
咱们先聊聊闪婚的事。
丫头片子,现在就跟我去民政局登记,登记之后,你妈和你妹就不算是骗婚。
然后等我联系上了傅鸣伟律师,就让他为你爸申冤。过不了多久,你爸必然无罪释放。”
他说得多轻巧,感觉就像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霸总一样。
苏凝腹诽:他这是有霸总的心,却没有霸总的命。
苏母和苏瑶蹲在角落,偷偷地向沈墨寒飞来了鄙夷的眼神。
由于傅鸣伟律师的微信通话没连接上,这让苏凝以为沈墨寒也是将计就计,反噬她们母女而己。
她起身对母亲和妹妹说:
“妈,我早就劝你们别挑衅法律,你们偏不听,现在就当买个教训吧。
作为你们的亲人,我会去请个资质还可以的律师,帮你们打官司,争取减点邢……”
“减不了刑了,妈己经把那笔彩礼钱都输到麻将场上了。”
苏母抽泣哽咽道。
“女儿,这回你要是不救我们,我们真得进去改造了,呜呜呜……”
苏凝听得腿软,沈墨寒顺势一揽,己经起身的苏凝浑身无力地跌到他的怀里,被迫坐到了他的大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