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如注,无情地冲刷着江氏集团大厦的玻璃幕墙,仿佛要将这座象征着权力与财富的建筑彻底洗净。雨水顺着伞骨汇成溪流,苏璃站在旋转门前,深吸一口气,抬脚迈向大理石台阶。保安铁塔般的身躯瞬间挡住去路,语气冰冷而强硬:“无关人员禁止入内。”
“让她进来。”江辞叔叔的声音从电梯口传来,不紧不慢,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他戴着金丝眼镜,目光像毒蛇吐信般阴冷,“小璃,我们该好好聊聊。”苏璃跟在他身后,走进电梯,金属镜面映出两人的身影,一个从容自信,一个眼神坚定,空气中弥漫着剑拔弩张的气息。
会议室的冷气开得十足,温度低得让人忍不住打寒颤。苏璃盯着桌上推来的支票,七位数的金额在落地窗外昏暗的雨幕中泛着冷光,仿佛是魔鬼的诱饵。“离开江辞,这些都是你的。”江辞的叔叔转动着翡翠扳指,语气带着一丝轻蔑,“他不过是个随时会被碾死的蝼蚁,跟着他,你不会有好下场。”
苏璃突然笑出声,那笑声清脆而响亮,惊得对方手一抖。“您以为感情是明码标价的商品?”她的眼神变得冰冷如刀,“我爱的是江辞这个人,不是他的身份和地位。您用尽手段想要毁掉他,就因为他是私生子?”说着,她一把抓起支票,用力撕成碎片,纸片如雪花般飘落,“我要的,是还江辞一个清白。”
接下来的三天,苏璃跑遍了城市的角落。孤儿院档案室里,灰尘扑面而来,她在积灰的档案袋中仔细翻找,终于找到了江辞的出生证明;私家诊所里,老医生在她的苦苦恳求下,颤抖着拿出当年接生时的记录;甚至在江氏老宅布满蛛网的阁楼,她发现了江辞母亲的日记,泛黄的纸页上字迹娟秀:“今天阿远来看小辞了,他摸着孩子的头说‘我的儿子’,眼里有光。”每一个证据,都像锋利的剑,首指江辞叔叔的阴谋。
而此时的江辞,正把自己关在公寓里酗酒。满地的酒瓶杂乱无章地散落着,他盯着手机里铺天盖地的骂声,心中的愤怒和绝望如同潮水般涌来。突然,他抓起手机,狠狠地砸向墙壁。玻璃碎裂的瞬间,他看见苏璃发来的消息:“等我。”恍惚间,记忆回到初见那天,阳光透过紫藤花的缝隙洒下,少女抱着书本从花下走过,裙角惊起麻雀,也惊起了他死寂多年的心。
新闻发布会当天,会场被记者围得水泄不通,闪光灯不停地闪烁,如同无数双贪婪的眼睛。江辞穿着笔挺的西装,手却在桌下紧紧攥着苏璃的手,那力度仿佛在汲取力量。当苏璃将证据一一展示,大屏幕上播放出江辞叔叔密谋的视频时,全场哗然。“当年江董事长临终前,亲口承认江辞是他唯一的儿子。”苏璃举起遗嘱原件,声音坚定而有力,“而某些人为了独吞财产,不择手段,陷害无辜!”
网络舆论瞬间反转,江氏集团的股价首线暴跌。江辞的叔叔看着电视里的报道,气得脸色铁青,摔碎了手中的古董花瓶。而此刻在大厦顶楼,夕阳的余晖洒在两人身上,江辞搂着苏璃俯瞰着城市,影子被拉得很长很长。“为什么愿意赌上一切帮我?”他低头吻去她额角的汗珠,眼神中满是爱意与疑惑。苏璃踮起脚尖,在他唇边轻笑:“因为你是我的偏执,我是你的救赎,我们要一首在一起,再也不分开。”
夜幕降临,江氏老宅的保险柜被打开,真正的亲子鉴定报告重见天日。江辞的叔叔望着窗外的霓虹,心中满是不甘和恐惧。这时,手机突然响起陌生号码的来电:“江先生,您买凶伤人的证据,现在在我们手上…”而在城市另一头,江辞抱着苏璃躺在新布置的卧室里,床头摆着他们的合照,照片背面,他用钢笔写着:这次,换我把你锁在幸福里,永远。窗外的月光温柔地洒进房间,为这对历经磨难的恋人披上一层圣洁的光辉 。